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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包 > 大宋佣兵 > 一 吾名太史昆

一 吾名太史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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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昆打量了一下刺青男子,很显然,这个男子的下半身连上下半生都完蛋了。这个男人的下半生,注定要活在对太史昆的无限怨念之中了。

太史昆会让一个仇恨自己的人活下去吗?他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太史昆俯身拾起一块约有十几斤的青石,双手扣住,“嘣”地一声盖在了刺青男子的脑门上。

那刺青男子闷吭一声,一股子白花花、红灿灿的糨子自他后脑上喷出。刺青男子倒在地上,兀自抽了几下腿脚,嗝屁着凉了。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手底下有了人命,自是要把那目证之人也灭口了才好。太史昆丢掉了青石,向那水池中的妇人走去。

那妇人见得情郎被杀,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她倒是想逃跑,只可惜水中行走不便,再加上腿脚发软,她在水中扑腾了半天,也没挪动几步。

眼见太史昆越走越近,那妇人只好开口道:“壮士饶命!方才那汉子死便死了,无甚要紧!壮士要走,只管离开便是!”

太史昆哈哈一乐,对那妇人说道:“你也不瞧瞧大爷我这身行头,光溜溜的寸缕未着,如何能走?须得要押着你去取了盘缠,大爷我才好离开!”

“只要壮士不伤了贱妾性命,妾依了你便是!”妇人哪里知道太史昆的真实想法?她扭动着丰臀果真走到了太史昆跟前。

太史昆一伸手,便捉住了妇人的头发。妇人见得太史昆动了杀机,拼命挣扎,只是太史昆一抓之下几百斤的力气,哪是她一个妇人能挣得脱的?只见太史昆抓着妇人的头颅,猛地一下掼到了水潭石沿之上。

这一掼,掼得那妇人眼冒金星,耳鸣如雷!

太史昆早就抱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哪管那妇人是何感受,只是捉住妇人又是一掼。

这一掼,掼得那妇人天昏地暗,血流如注。

太史昆听得那妇人口中哀嚎,仍能挣扎,便捉了妇人的头颅,又是一掼!

这一掼,掼得那妇人三魂向了东,七魄向了西,白花花的一身臊子肉渐渐变得冰凉。

太史昆看着妇人缓缓沉下水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在水潭中洗净了双手,寻了块石台坐下来梳理了一下脑中纷飞的思绪:

时光机出了意外,不但是手枪、电脑等高科技产物都没有带来,连下一顿饭怎么吃都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难道真如当初应承宋博士那样,去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太史昆刚想到此处,却听到了身侧的矮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太史昆心下吃了一惊,外表上却是不动声色。他用眼角的余光盯紧了声响传来之处,却是看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青衫婢女。见得不是埋伏的护院、庄客,太史昆心下大定,几步便踱到了婢女藏身之处。

婢女十七八岁的年纪,躲在阴暗处见了太史昆连杀两人的手段,此时已被吓得手足无措,不敢逃跑。

太史昆用手指勾了这婢女的下巴,定睛一瞧,心里面不由大呼一声:好一个美人!

这婢女,脸如桃花,眉如新月也就罢了,关键是她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媚态,那唇眉之间皆是遮掩不住的春色,直看得太史昆生陡升出一股邪火来!

婢女瞧得太史昆面色潮红,心里更是害怕,口中不住央求道:“壮士饶命!”

太史昆惋惜地看了婢女一眼,道:“你既已见了本大爷行凶杀人,又如何能饶了你的性命?只愿你来生能投个好人家罢!”

婢女听了这话,惊得哭出声来。她边泣边说:“壮士杀了那对奸夫淫妇,即便是报到官老爷处也是件义举,又何苦杀了小婢灭口?”

“义举?”太史昆心里好生惊奇,便叫那娇媚的婢女细细说来。

原来,这被太史昆杀死的一对男女乃是两个偷欢的冤家,那女子是本县张大户的老婆,唤作余氏,而那男子却是一名辽国的客商,是一个契丹人。

这张大户家财万贯,庄园数座,却是敬畏余氏严厉。张大户年纪过了五旬后,身体上添了几样腰疼滴尿的症状,如何还能满足的了虎狼之年的余氏?

这余氏却不是那良善之辈,她勾引了一名与自家有生意往来的精壮辽国客商,此后边寻机与那辽人偷欢。

余氏尝到了精壮男人的美妙滋味,愈发不能收拾,后来这婆娘索性串通辽人将张大户幽禁起来,与那辽人雀占凤巢,日夜寻欢,直至被太史昆撞破杀死。

太史昆听到此处,心下活泛起来:这张大户怯弱软蛋,若是能将他放出,倒是一个敲诈勒索的好对象。

太史昆对娇媚婢女露出一副笑脸,柔声道:“既然如此,我自是不会取你性命了。只是不知道那张大户被幽禁于何处?可有人看守?”

婢女听得太史昆此话,破涕为笑,一身媚骨越发撩人。她回答道:“告知壮士,张老爷被余氏塞到了后院的枯井中,左右无人看守!”

太史昆在水潭边寻了一张布帛,罩在身上遮住羞处,让婢女领了路,直奔后院枯井而来。

这枯井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太史昆探头向井底看去,只见黑洞洞的一片却根本看不到底。太史昆丢了块瓦片进去,半晌后才听得井底传来一声惨叫,他这才知道娇媚婢女没有瞎说,井底果然是藏了人的。

要让太史昆下井去救人,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他向婢女问道:“这庄子上还有什么下人没有?总得找上一两人来下井背了张大户出来才好。”

婢女道:“回壮士,这庄子本是张大户家的一处别院,余氏为了偷欢方便,早把这处别院的下人都打发走了。如今只有一个名叫谷树皮的闲户看守院门,每日负责担水挑粪。”

“谷树皮?”太史昆听了这等别扭的名字,摇了几下脑袋。他走近院门唤了几声,果然有一个外形独特的闲户应声而来。

为何说这闲户外形独特?原来这人腰粗膀宽,身高却不满五尺,且面目丑陋,头脑可笑,正应了他那“谷树皮”的名字。

谷树皮此人虽是外形独特,但心肠倒是不错。他听得太史昆要他下井去救张大户上来,不问缘由,也不作他想,只是寻了条长绳让太史昆牵了,果真下到井里去了。

不多时的工夫,谷树皮在井下扯动绳索。太史昆双臂发力,将那谷树皮连同他背上的一个老儿拽上井来。

那谷树皮背上来的老儿正是张大户。张大户虽说是被关在井底有几日了,但余氏每日都给他抛些饮食下去,所以他的精神头倒是还可以。

张大户重见天日,自有一番感慨。谷树皮和婢女都是他自家下人,所以张大户对他二人倒是没甚言语,只是对太史昆连声道谢。尤其是婢女将太史昆杀掉余氏、辽人的事迹告知张大户后,张大户更是恭请太史昆去正厅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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