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甜很意外,说:“这个村挺小的,一个村也拉不了几部电话吧,这要建基站,成本摊的起嘛?”那个工人说:“这是政府要弄的,我们公司那搞得起,钱是政府贴补的。”
田甜明白了,上面人的动作还真迅速,拉通了电话线,就意味着这个村子将要和外界的现代社会接轨了,然而接轨对这个封闭已久的村子意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到村口时,田甜有些呆住了,因为她发现村里的人几乎全来迎接了,田甜记的她们回来之前似乎并没有通知白杨的家人,但是他们显然已经提前知道白杨回归了。
只是夕阳下,没有说话,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很多人都站在白杨的对面,白杨从包里轻轻捧出禅缘,说:“我把它带回来了。”
还是没有人说话,安静的连一丝风吹过都能听到声音,因为那些人全部跪下了,他们对着禅缘跪了下去,俯首与地,田甜能看到他们无比虔诚的后脑勺,却始终想不通禅缘对他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白杨并没有因为跪拜而拘谨,她捧着禅缘,一步步走进了村子,在她走过去以后,村子里的人们才都站了起来,还是没人说话,所有的人安静的跟着白杨,走向了村子里唯一的祠堂,田甜也跟着他们,却在祠堂门口时,被人拦住了,田甜迟疑了一下,叫了一声:“白杨,我可以进去吗?”
白杨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说:“让她进来吧,是她帮我找回神器的。”拦着田甜的人放行了,田甜急忙跑过去,赶上了白杨,所有的人都带着一些严厉,看着田甜,用沉默和目光一起控诉田甜的不庄重,田甜干干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白杨的父亲走了过来,在祖宗像前上了一炷香,庄严的拜了三拜,然后取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擦手,将手仔细的擦过两边之后,这才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香炉两边的耳帽,然后向左一拧,香炉像一个螺丝帽一样被拧转了,然后底下传来了沉闷的声音。
田甜有些吃惊,在这声音中,急忙抓住了白杨,然而白杨却非常的淡定,她双手捧着禅缘,像是泥塑的菩萨一样肃穆。
隆隆声中,白杨面前的青砖地面缓缓的滑开了,片刻后露出一个足有两米见方的地洞入口。所有人颌首弯腰,白杨捧着禅缘,抬起脚,用非常非常轻的脚步,踏进了地洞的台阶,下去时,她轻声对田甜说:“你可以一起跟下去,但是不要说话,不要弄出任何声音。”
田甜急忙压低声音问:“这下面是什么地方?”
“是诸位先祖休憩之地。”
田甜闻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地下原本一片漆黑,但是随着白杨走过,走廊两边陆续的亮起了蓝幽幽的火光,火光一点连这一点,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最深处,而这条走廊非常宽阔,宽阔到可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行,而地面上铺的已不再是青砖,而是汉白玉,汉白玉上雕琢出极为精美的图案,田甜仔细看去,似乎是一幅幅战争场面,还有云状的图案,鸟类图案,大幅的汉白玉雕刻的图案,一幅连着一幅,一直延伸到最深处,而她们就走在这精美的图案上。
田甜发现自己上次来的时候了解到的关于这个村子的东西连皮毛也不算,她可能只是才摸到一个影儿而已。
两边的火光亮起的时候田甜有些惊诧,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两边墙壁上的灯碗里放的因该是磷,随着新鲜空气的流动,它们自燃起来了,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因为田甜看到了五副棺材,五副棺材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顺序排列着,棺材的材质都很奇怪,似玉非玉,田甜的搞不清楚那是什么材质,更加奇怪的是,还有一个棺材是空着的。
五口棺材是围着一个白玉台放置的,白玉台的材质田甜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一整块大玉,洁白通透,向上一面琢磨的光滑如镜,白杨走过去,捧着禅缘置于其上,轻轻松手,就看到禅缘静静的悬浮在白玉上方。
田甜惊奇的看着这一切,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棺材里都是什么人呢。”她把声音压的非常非常低,但是还是引发了白杨的不快,白杨斜瞄了她一眼,说:“是家族历代几位身负奇能的先祖。”
田甜明知她不快,但是压不住好奇心,追问:“为何空着一个棺材?”
白杨淡淡回答:“因为那个棺材是我的。”田甜闻言,又一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