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微皱了一下眉头,“正在进入”指的是----,随即会意过来,心道,这个女人,当真好狠的心,竟然把毒药藏在自己的私.处,在和男人交.欢的时候把毒药传给他,寻常男人,若是已经被她勾.引,如何还有防范之心?纵然这个人是医术天下第一的南磊也摆脱不了这种命运。
显然,南彻也愣了一下子,他随即明白了蓝心是什么意思,他有一种发狠的心情,身上的动作更加猛烈起来,使劲地撞击着蓝心,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恨,接着他“啪”地一下又扇了她一耳光,“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怎么这么下.贱,你把毒药藏在你的私.处,为的就是和他交.合,你不觉得自己脏吗?你让你的男人情何以堪?”他在暴吼着。
南彻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泪水飞奔,纵然蓝心是为了他,可是,这毕竟是她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这种交换,让他觉得如此肮脏,如此不可接受。
“擒贼先擒王!你这都不知道么?”蓝心的额上全是汗,因为南彻的动作太过激烈,而她偏又是一个极其执拗的人,不肯认输,纵然今天她要累死了,可是却不发一言,她忍着,牙齿也在打颤,“我和他在一起,也不全是为了你!”
“那你是为了谁?”南彻的动作略略停顿了一下,床还在“吱扭”“吱扭”地响着,今夜,他太愤恨了,恨不得要杀死眼前的这个女人,又或者要在床上折磨死她斛。
她黑色的瞳仁乌黑发亮,里面闪耀的光如同寒潭深水,又似乎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吸引力,要将所有的男人都吸进去,一头黑色的长发卷曲着,如同海藻在水里那般妖.娆,胸部丰满,而腰又很细,有着异域女子的种种的特质,这样一个女人,要吸引男人,当真是轻而易举的,而南彻,很不幸地,沦为了她手上的一颗棋子,他明明知道蓝心并不是那样喜欢他,可是却始终无法自拔,有一种女人,天生就是用来吸引男人的,而男人中招者是多数,如南彻这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更是不计其数,而且,中招的还有他南彻。
蓝心,当真是男人的毒药餐!
自己已经对她到了痴迷的地步,而她却仍是那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刺伤了南彻,他似乎越想越恨,他伏在了蓝心的脖颈上狠命,狠狠地啃吻了起来!
景年此时背着身,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站在两个人的房门前,这两个人行床.弟之事,他并没有看,几年以前,这种床弟之事,他亦有过,而且,是每日都有,所以,并不新奇,亦不感兴趣,他双臂抱在胸前,在沉思着什么,忽然间,听见了蓝心“啊”地大叫了一声,他赶紧回身,从窗窟窿里看进去,只见蓝心赤.裸着身子,捂着脖子,她的脖颈上鲜血直流,她在疼的大叫,而南彻的嘴上,则是猩红的一片,还带着血迹,生猛而原始,景年看着这两个人,忍不住皱眉,相爱相杀,说得也便是这种人而已。
“你为何咬我?你每日强.奸我,现在还学会咬人了?你这个混蛋。”蓝心扬起拳头来就要打,手却一把被南彻攥住,“想打我,我真该扇死你,把你的尸体拿去喂狼!”
“你去喂----,你去喂-----”蓝心的眼睛里闪耀着愤恨的光芒,她的脾气亦是极坏的,口气很冲,景年就不明白为什么南彻能够受得了这种女人,而且还深深地爱着她,“我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你!”
“把你的身体给了别人也是为了我?我宁可输掉江山,也不要把你拱手送人,你倒好,自己贴上去了!”南彻咬牙切齿的样子,非常愤恨。
蓝心不说话了,她的头扭到一边,不发一言,片刻之后,她的脾气好像好一些了,说道,“我已经和朝中的几位大人都说好了,趁现在南磊根基未稳,一下子扳倒他,他现在已经收复了朝中大部分的大臣,时间久了的话恐怕夜长梦多,再下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你在城南纠结旧部,然后-----”
刚要说什么,唇却一下子被南彻封住,他狠命地吻着蓝心,把她重新吻倒在了床上,手已经在揉.搓着她的胸,她的胸很高耸。
景年撤离了窗孔,真是要了命了,这两个人,一句话就不能好好说完么?非要中间穿插点这种动作?
许久以后,南彻才从蓝心的身上起来,喘着粗气,他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南磊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听说朝中的永宁长公主亦是不在,昔日都是这位长公主给南磊出谋划策,南磊虽然是一代神医,可是治国方面却不是你的对手,而攻城略地也不能和你匹敌,所以,现在的确是一个大好时机-----”接着,蓝心附耳在南彻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南彻则连连点头,似乎已经忘记了蓝心让他受到的耻辱。
这两个人,在密谋复国?景年微微皱了皱眉头,而且,他们方才也说永宁长公主已经不在宫中,看起来这是真的,如果没有猜错,那么这位永宁长公主应该就是宁夏,能够给南磊出治国方略的人,世上他还真的想不出有几个人,而宁夏便是其中的一个。
可是,宁夏在哪呢?
自己已经找了她三年,想必如果西辽国有事,她定然会回来的,他也不差这一刻。
他纵身一跃,离开了南彻和蓝心的家,速速回国去做了部署,计划相当周密,是他和君如墨商量了许久的对策。
中宁殿里,沁儿则一直趴在景年的桌前,看着皇帝叔叔在和君如墨商量对策,她两只手托着脸,坐在椅子上,可是她还不够高,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晃啊晃的,一副很休闲的样子。
终于景年和君如墨讨论完了,君如墨对着景年行了礼,走了下去。
“皇帝叔叔,你要说的可是我西辽国的事情,你要救我的父王么?”南沁问道。
“你的父王?”在内心深处,景年已经认定了沁儿是他的女儿了,这样聪明的小人儿,不让他在天黑的时候站在火光里,免得别人看见他的样子为非作歹,能够有这样聪明想法的人,除了他和宁夏的孩子,他还真的想不到谁家的孩儿还这样伶俐剔透?
“是啊!”南彻托着小脸,一派极为休闲的样子。
景年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发柔软而顺滑,和宁夏的头发很相似,昔日,他就极其喜欢宁夏的头发的。
“有人要害你的父王,叔叔设计救他!”景年说道,心里却在想的是,什么时候南沁才会叫他“父皇”,丢了的那个孩子,还未开始学话,便被人抱走,他已经二十六七岁年纪,却还从未听过有人叫他一声“父皇”,心里自然是很失落的。
南沁似乎并不吃惊,她沉了沉眼睑,“哦”了一声,“我姑姑也曾经说过,有人要害我的父王,所以,她才把我送到这南湘国的皇宫来,而她自己也离开了!”她的口气淡极了。
“你说什么?”景年忍不住吃惊,宁夏一直在西辽国的皇宫,对内幕了解的自然是比景年要多得多,难道她一早就看出来蓝心要害南磊,却一直不闻不问,为的就是要引鱼上钩?把沁儿送来南湘国是想让景年保护他,而宁夏的走也是早有预谋的?
时隔了快四年的时间,她的智谋当真又让他刮目相看了!
沁儿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看到姑姑在珠帘殿内走来走去,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我问的她,她随口说了一句,‘有人要害你父王,我要想办法把你送走才好!’沁儿便知道姑姑的心思了!”
景年亦是皱眉,既然她知道了,那么此次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自然会出现的,所以,他还是守株待兔的好,所有找她的事情先搁置一边,免得打草惊蛇,若是她再次走了,或许自己就真的找不到了。
此时的宁夏,正在白马书院。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当日她才十七八岁,现在已经二十二岁,在现代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而在这古代,她虽然身材未变,容貌也还是年轻,不过却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想起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就心痛,不知道是谁偷走了她的孩儿,若是让她知道了,必然会将他千刀万剐,可是,若是那个孩子现在回到自己的身边,还会对自己亲热么?定然不会的,如果他还活着,会对他的养父母亲,不会再认她和景年了。
心像是被人切掉了一块那般疼痛,而她和景年,在失掉了那个孩子以后,已然难以破镜重圆,纵然重新在一起,可是,她回到南湘国的皇宫,便会想起在那里的点点滴滴,说书的曾经说过,景年现在沉.迷酒色,自古皇帝便没有几个不色的,有了这种权利为何要放弃呢?那日,他曾经和柳云儿,现在,后宫如云,她本来是不放心沁儿的,可是上次去看了,景年对沁儿,视如己出,其实本来也是他自己所出,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宁夏的步子很慢,在白马书院的山路上走着,去了昔日自己的家,早已结满了蛛网,到处都是一股腐朽的陈旧气息,其实,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多,其间景年还来过一次,给她炖药,喂她吃药,那时候啊,那时候------
她把家里重新又打扫了一遍,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住在这里了。
她忍不住笑了笑,如果昔日重来,她本来就知道景年的身份,那时候是否还会和他相爱呢?
这个问题,宁夏不知,她把家里的门关了,信步去了白马书院。
朗朗的读书声,让她想起了那时候的美好时光,昔日的老夫子,昔日的-----
时光一晃,便过去了那么些年,而她已经二十出头了,景年也二十六七岁了,他们相爱了一年多,之后便是三年的分离,至今未曾相见,此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相见的机会?
她站在白马书院的院子里,一切如旧,她去看了昔日先生的寝室,门锁着,想必早已换了其他的先生在住了,景在而人不在,这让她情何以堪?
宁夏去了后山,先生曾经在那里钓鱼,当日是她先主动亲吻的先生,先生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宁夏,好女孩没有你这样的!”
幕幕清晰,先生那时候城府颇深,他早已知晓宁夏是女儿身份,她是祝英台,他便是那梁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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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刚刚来到这后山的时候,心存着一种幻想,若是先生能够像昔日那样坐在这里,多好!所以,她的步子很慢,生怕失望,失望----
可是走上来以后,这里空空如也,先生终究是不在的,昔日他来这里是找司徒虹的,那时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叫做司徒虹,他又如何能够找到?现在,司徒虹终于出现了,他去西辽国的皇宫也见到了,虽然宁夏不知道为何他最终走了,可是总算是满足了他的心愿了。
宁夏坐在了昔日先生钓鱼的时候坐的地方,感受着先生的心情,当时,她为什么那么主动呢?她现在想着,如果当时她不主动,先生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和她在一起?
宁夏忍不住笑笑,做做这种假设也是挺好的,她从后山回来,在白马书院的院中漫步,院中的那棵桃花树,还是昔日的样子,看不出来已经过了四年的时光。
昔日,先生一身长衫,在这棵树下,背桃花仙人的情景犹在眼前,想必此后,便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日子了吧!
她垂眸浅笑,原来,先生一直在找的司徒虹竟然就是自己,司徒虹这个名字是司徒明磊赐给自己的,当时无论她怎么拒绝都拒绝不了,看起来,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她虽然万般不喜欢皇宫生活,可是好像命中注定她是来这古代,非要有一番作为的,如今,她不想被命运推动了------
她的眼神看向教室,学子们还在上课,她张望着课堂里的情况,这时候有一位先生模样的人,看到她在书院里打逛,说了一句,“这位学生,你不去上课,在这里作甚?”也不知道当日那位体育老师干什么去了,还挺想念的。
宁夏低头看了一下她的衣服,她穿的是男装,把她当成这书院里学子也无可厚非,不过还是不去了,若是去了,别人都觉得很突兀,可如何是好?
先生已经不在,书院于她,只是一个念想,不再有那种念念不忘的心怀,若是有一日,她和先生在这书院里教书,那该多好。
先生每日去上课,她定然是不能够女扮男装的了,必然会每日做好了饭等着先生,两个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晚上呢,两个人会在这书院里,坐在石桌前,月下相酌,举杯邀明月,没有俗世的烦恼,过着平淡却清苦的生活,那该是多好,没有宫中的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孩子不会被人偷走,亦不会如南沁这般懂事这样早,生一群孩子,在山中如野孩子般玩耍,如此相伴到老,该有多好,不用计较他后宫有多少女人,不用为了他而争风吃醋,亦不用担心他日后会重新纳妃。
傍晚十分,宁夏回了自己昔日的住处,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觉已是数日。
山中岁月容易过,不觉世上已千年,转眼便过去了半月。
她接到西辽国密报的时候,正坐在自家的案几前弹琴,信是她放在西辽国中的眼线给她传来的,只有一句话,“彻心已经开始行动了。”
现在,她要回西辽国去了,纵然早就想好了,不再插手皇室中的事情的,谁知道那天偏偏让她碰上蓝心从王兄的寝殿中出来,而且,第二天王兄就精力不济,似是被人吸干了精血一样,她曾经问过王兄,最近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王兄却是支支吾吾地不愿意作声,之后,她一直注意探听着蓝心的情况,她又来了几次,那时候,宁夏心里才真的急了,作为敌人,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惜王兄早已被她的情.色所迷,已然误身其中,难以自拔。
所以,现在能够救王兄的也只有她了。
凡事就怕突然袭击,若是有防备,那就另说了。
宁夏一身男装,骑马去了西辽国的皇宫,如今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她不想坐以待毙,亦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瓮中捉鳖。
蓝心和南彻纠集了旧部很快就攻打了城门,因为现在的司徒明磊症状已经相当严重,每日就跟吃了迷.药一样,他自己是医生,亦知道症状在哪,可是,他不知道这蓝心究竟把毒下在了哪儿,要如何对症下药,而且就算他找到了解药,也没有精力了,当南彻和蓝心的大军攻入的时候,他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这一生,未曾上了女人的当,可是却被这个女人勾住了魂,其实他是心甘情愿的,这几日,那个女人却是不来了,到此时,他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名字叫做蓝心,虽然昔日在南湘国与她交过手,可是,她那时候蒙着面,此事,南磊甚至已经忘记了,忘记了他曾经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交过手,忘记了他曾经在宁夏的暖阁里养过伤。
此时,蓝心和南彻站立在德政殿里,面对着脸色苍白的南磊。
最得意的是南彻,虽然今日的成就是旁边的蓝心用自己的美貌甚至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用自己的女人换取王位是他不耻的,不过蓝心并不这样认为,可能是她的想法和旁人有异,她觉得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