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虽然不及爱,但也总归算是温柔体贴的,她从来没想过他会有这么对她的一天。
她甚至没想过跟她相处这么久的男人会有这么冷漠不近人情一面。
他在折磨她,为了让她痛而折磨。
她一直以为他在床事上没有什么不堪的爱好,也没有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习惯。
就为了折磨她,所有的没有都可以变成有。
一整晚,除去中间的休战,晚安最后昏过去之前摸到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中间她几度边哭边喊疼求他放过她,也丝毫没有得到他的缓解和怜惜。
到最后她死了心呜咽着承受那始终的痛楚断断续续的提醒他做安全措施,除了开始的那两次,他后面都是做了措施的。
虽然几率不大,但她还不想冒哪怕万分之一的险。
孩子有了她就会生,但是现在她不想要。
就这么一句话,不知道扯动了他哪根神经,就听他在她耳畔冷笑了一声,而后回应她的是卷土重来的新一轮粗暴对待。
昏过去前她看了一眼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外闪电照亮的倾盆大雨,迷迷糊糊的想,这大概就是花天价买来的女人,跟按照正常的爱情程序走的女人之间的差距。
原本就是应该有差别的。
凌晨五点,从噩梦中惊醒。
她惊惧的看着被晨色照得隐隐绰绰的天花板,抬手就摸到一片冰凉的冷汗。
从身体传来的痛四分五裂,还有回荡在她的脑海和意识里久久不肯散去的噩梦片段。
晚安坐了起来,咬住唇忍住喉间差点溢出的声音。
男人依然躺在她的身边。
闪电时不时的亮起,照到地上白色的长毛地摊上,呆滞的看了好久。
赤脚下床,悄无声息的走到浴室打开淋浴洗干净身体,浴室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透过氤氲模糊的雾气她可以看清楚自己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伤痕。
不像欢爱过,她关了花洒,看了看,兀自自嘲的笑,简直像是被人轮女干了一个晚上。
不想再睡,她在柜子里随手找了件毛衣和长裤出来换上。
窝在地板上坐了会儿,晚安忽然想起了什么不顾疼痛的爬了起来,跪坐在床边拉开床头几个屉子,果然在最后一层找到了她要的东西。
起身,清晨的光线还很暗很暗,但也勉强她看清屋子里的摆设。
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将掌心的药丸吞下。
屋子里的灯一下亮了,光线刺目得让晚安很不适应。
低沉冷漠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晚安觉得自己仿佛全身都在疼,神经更是火烧一般的紧绷。
她攥住手心的药丸,冷静的回答,“吃药。”
男人没有出声,直接下了床,晚安的手臂被扣住,拽了起来,杯子里的水洒了一地。
手里的药丸连带着被子都被夺去,顾南城面无表情的转身一言不发的扔进了垃圾桶,吐出两个简单的字眼,“睡觉。”
晚安呆了呆,“你干什么?”
“不吃药,怀了就生下来,”他重复着之前的两个字,“睡觉。”
晚安想也不想的道,“我不会怀孕不会生的。”
顾南城转了身,几步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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