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温言愣住了,她以为容域祁在开玩笑,可是现在车子行驶着的道路明显就是去她家的方向。
温言顿时坐立不安,扯着容域祁的衣袖,“容域祁,别闹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都还没有跟家里的人说过她跟容域祁在一起的事情。
再说了,他们才刚刚复合不久,很多事其实都还没有定数——
容域祁攥着温言的小手,认真的凝视着她,“那小猫猫跟我说说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
“我——”
温言被容域祁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容域祁抱了她过来,脸上是少有的认真严肃,“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是……这一天总是会到来的,总是需要迈出一步的,不然一直都不会有结果,而我不想再等了。”
温言小手微微收紧,说不出话来。
对她父母那里,她还是没有什么信心。
容域祁笑了,吻着她的耳根,“小猫猫,我曾经犯下的错,就让我来处理,你啊,就不要想太多了,交给我就行了,嗯?”
容域祁说得对。
既然她答应了容域祁跟他重新开始,她就想过会有跟他一起面对父母的一天,就算继续拖下去,也无济于事。
所以,她抓紧了容域祁的手,笑了下,“好。”
容域祁笑了下,侧身过去抱她,“放心,有我哦,等一下不管我说什么,小猫猫都记得别出声哦。”
温言皱眉,“你想干什么?”
容域祁笑米米的摇头,“嘘,别担心。”
容域祁这个人向来爱开玩笑,所以温言还是不是特别的能放心下来,忍不住叮嘱,“你……别太过分就好。”
“好。”
他们吃饭的地方距离温言家住的地方也不算远,十分钟不到的车程,就到了温言所住的小区了。
温言虽然已经说做好了心里准备了,只是,在车子缓缓的往里面驶去,越来越靠近自己住的那栋楼的时候,温言却渐渐的变得紧张了起来,在车子停了下来时,温言坐在车子里有点不想下来。
她忍不住拉了下容域祁的衣袖,咬唇看着他。
容域祁笑了,开怀的笑了,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脸,给了温言一个甜腻腻的吻:“我的小猫猫是在跟我撒娇?”
“别在这里乱来。”
温言别开小脸,他这样亲她,她都没有办法好好的思考了。
“我……不是,我们要不……”
温言有点紧张,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却说不出来了,只好拉着他的衣袖下了车。
容域祁脸上是满足的笑,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腻在她的身上不不肯离开。
“小猫猫是怕我的岳父岳母会伤害我?所以?小猫猫是担心我?”
温言有些恼怒,“容域祁!你——”
“小言?”
忽然的,她感觉到她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温言瞬间愣在了原地。
容域祁亦然。
他顿了下,跟温言一起,回过头来,就看到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路边站着一对年约五十的男女。
他们手上提着一些食品袋,似乎是下楼来买今天的做菜的材料。
温言心口颤动了下咽了一口唾液,好一会儿之后,才捏紧了容域祁的手臂,叫:“爸,妈。”
温父温母都没有应声,视线均不约而同的落在了温言身边抱着延延的高大身影上。
温母在上一次见到宋父宋母的时候,就特意上网去查了容域祁。
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容域祁了。
至于温父,他虽然听说过容域祁,没有见过,可是就看着容域祁,他立即就能想到延延,因为他们父子两人实在是太过相似了。
好半天之后,温母脸色微沉,冷淡的看了眼容域祁,然后问温言:“延延睡着了?”
温言点头,“……嗯,是的。”
“这位先生或许还有事情要忙,别一直麻烦人家了,我们抱延延上楼去吧。”
“妈,他……”
容域祁用了一个眼神,阻止了温言,然后冲着温父温母笑得温文儒雅,体贴稳重,“叔叔阿姨,我想跟你们谈一下,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容域祁长得太好了,三十多岁的人了,可他一笑起来,简直是蓬荜生辉了。
就连温父温母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经历过大风雨的人看到,都有些晃神。
“抱歉,我们还有事,先生还是请回吧。”
容域祁笑容不变,一副温文有礼的模样,配合他那张俊脸,贴别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叔叔阿姨,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的。”
温母却依旧拒绝,只是,她还没说话,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温父忽然淡淡的看了眼温言和容域祁,还有被他抱着安稳的在容域祁怀里沉睡的延延,淡淡的说:“有什么事,进屋再说吧。”
温母皱眉,“老头子,你……”
温父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又看了眼容域祁,“容先生,请。”
“谢谢叔叔。”
温父不说话。
温母看了眼温言,温言咬唇,也没有他盖头。
温母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什么都不说了,一行人无言的上了楼。
容域祁回头看了眼肖霖,肖霖就打开后车厢提了几袋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也跟着他们上楼去了。
延延睡得很沉,直到上了楼,进了门,都没有醒来,容域祁小声的在温言耳边问:“抱他去哪里休息?”
“我来抱,你自己找个地方坐。”
容域祁笑米米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我来,不然这臭小子等一下又会醒了过来了。”
“嗯。”
温言只好,让容域祁进去自己的房间,让他将延延抱进去,而她则被温母留了下来。
温母脸色沉了下来,“小言,你这是干什么?这有是闹哪一出?”温言顿了下,被温母逼视的目光盯着,她心里一抽一抽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儿之后,她才抬眸,坚定的跟温母说:“妈,我……在跟他从新开始。”
“重新开始?什么意思?”
温母还想问更多,可容域祁已经帮延延掖好被子,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温父给了温母一个眼神,让她别说话,将事情交给他。
温母拧着眉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温父给容域祁泡了一杯茶,客气的说:“容先生,请坐,不知道容先生到来,所以也没有准备什么好茶,还望容先生别见怪。”
容域祁也有礼又温文的回应道:“叔叔客气了,是域祁不请自来,打扰了您跟阿姨,还真是抱歉。”
温父淡淡的笑了下,看了眼跟容域祁坐在一起的温言,然后,才跟直言道:“不知道容先生今日光临寒舍,有什么事?”
容域祁礼貌性的抿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放了下来,正郑重其事的说:“叔叔,阿姨,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想征求你们的同意,希望你们能同意我跟言言在一起的。”
温母皱了眉,淡淡的说:“容先生真爱说笑,容先生是京城四大财阀的容家之一容家的人,哪里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随随便便能高攀的?”
说真的,就容域祁的身份地位,他这相貌,他的手段,如果是没有他们家公司的事情,温父温母心里其实还是会很高兴的。
可是事实是容域祁不但是一个花花公子,先前的那些恩怨,他们也不能当做什么都不发生的就想答应他们两人来往。
“阿姨,在我的心里,喜欢一个人,想跟一个人在一起一辈子走完下半辈子的人生无关任何的身份背景,仅仅是我想而已。”
温母跟温父淡淡的笑了下,对容域祁的话不以为然。
容域祁却不急,他忽然放开了温言,拖开了椅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看到容域祁这个举动,别说是温父温母,就连椅子没有开口的温言都愣了下,忙伸手去拉他,“容域祁,你,你这是干什么?”
在温言的心里,容域祁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纨绔不羁,似乎很平易近人,不拘小节。
可是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她知道容域祁不是一个会跟任何人卑躬屈膝的男人。
他这个人从小就被人娇惯惯了,那些贵公子的脾气他可是没少,只是不会表现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