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会儿后,他起身,抱歉的笑:“我先走了,你们还没玩够的可以继续玩。”
温言顿了顿,看了眼白宥亭,让他不用管她。
白宥亭走过去容域祁的身边,“容先生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哦,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
容域祁说完,注意到那陈少一边喝水,一边走过去了温言那边。
“宥亭过来这边打扰了容先生这么久都还没请容总吃过一顿饭,不如——”
“啊——”
白宥亭还没说完,忽然那边传来了温言的尖叫声。
白宥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事,容域祁已经飞奔过去,只是容域祁过去到的时候,温言跟那陈少都已经摔倒,温言的身子直接往两条轨道间球沟摔了下去!
“小猫猫!”
容域祁绕过去,快速的将摔倒的温言抱了起来。
虽然保龄球轨道是用木板做的,可是,温言似乎头部撞到了球沟上,疼得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小脸骤然变得苍白了起来,似乎,头部还流了了一点血。
容域祁见到血的时候,抱着温言的双手颤抖了下。
紧接着,二话不说的抱着温言往外跑。
白宥亭也回过神来,拿上温言的东西就追了上去。
温言感觉手掌还有后脑勺很疼,她捂住后脑勺,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容域祁几乎没见过温言哭。
见到她好像要哭了,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疼,“猫猫,怎么了?头很疼?”
温言掀起眼睑看着他,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能看到容域祁脸上现在满脸的担心……
只是,她头很晕,晕得他都有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
将小手从后面想收回来,可手上却染了不少血迹。
容域祁似乎被吓到了,加快了脚步,跑上了车。
此时,白宥亭也追了出来,见容域祁上楼车,他直接上去了驾驶座。
“医院在哪里?”
容域祁跟他说了个医院的名称,白宥亭用了导航,车子很快就发动,进入了车流里。
白宥亭不放心,开车时回头看了眼,“温言,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还好。”
容域祁抱紧了她,将她抱在怀里,她的后脑勺枕在他的肩膀上,他都能闻到她身上血液的味道了。
容域祁咬牙,“快点开车。”
白宥亭也就不敢分心了。
容域祁抱着温言,看着她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小脸。
温言刚才阖上了眼眸,感觉到他手心冷如冰,没有丝毫温度,睁开了的眼眸与他暗沉却难掩担心和焦虑的双眸对上。
而且。
除此之外,她还在他的眼眸里隐隐的看到了害怕……
她眼睛一顿了,似乎愣了下。
容域祁似乎有话想要跟她说,不过……
他似乎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开口。
最后,他开口的声音有点沙哑,“你好好休息,会……没事的。”
温言眼眸转了下,没有回声,也不再看他。
十分钟不到,就到了医院。
二十分钟左右,医生给温言看过了伤势,也给她包扎好了,然后跟白宥亭跟容域祁说:“她头部落地,所以后脑勺肿了起来,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磕到了,破了一小块,所以才会流血,总的来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因为病人撞击到了脑部,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建议病人留院观察几天。”
知道温言没什么事,在外面等候着的两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白宥亭道了谢,往病房里走去。
而容域祁这个时候,却一声不响的转身往电梯方向去。
“容先生?”
白宥亭叫住了他。
容域祁冷淡的顿住了脚步。
“容先生跟不跟我一起进去看看温言吗?”
“不了,我还有事。”
容域祁冷淡的说完,就离开了。
白宥亭叹了口气,在容域祁离开后,进去了病房。
白宥亭进去时,温言是醒着的。
他在chuang边坐了下来,“感觉怎么样?头会很疼吗?”
“还好。”
温言说着,看了眼病房外面。
那里,只有匆忙来往的医生护士,并没有看到容域祁那熟悉的身影。
“容先生先走了。”
温言垂下眼睑,“嗯”了一声,“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不能这么说,是我当时想得不够周全,如果当初我叫你跟我一起跟容先生谈话,或许你就不会出事了。”
温言不说话了。
当时她知道容域祁似乎厌恶上她了,所以,她才没有跟上去。
她担心自己一旦跟上去,容域祁迁怒于白宥亭,会对他妈想要拿到这次的项目不利。
“温言……”
“嗯?”
“你跟容先生……以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温言没有回答,也没有摇头。
白宥亭笑了下,“我能看得出来容先生其实很关心你,也很在乎你。”
温言愣住了,“白总,其实您——”
“刚开始我以为你受伤不严重,觉得容域祁太过大惊小怪了,可是,爱见到你头部流血的时候,也吓到我了,毕竟伤到头可大可小的。可是你不知道……容域祁她抱着你的手一直都在发抖呢。”
温言揪着被单,不说话。
“认识你也有差不多两年了,对你我也了解一点,我觉得你对他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既然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白总,我没有……”
温言想要反驳,可是,话说到一半,却有说不出来。
“你不擅长说谎的。”白宥亭笑了下。
“最近我接触容域祁的次数不算少,你们之间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可是如果你说你们两个对彼此都没有任何感觉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白先生,或许……是您看错了,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如果说他觉得他们之前有过一段,那也只是交易而已。
并不是因为爱。
“好了,事情是怎么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们的感情事我也不该过问太多。”
白宥亭知道她不想多说,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也不早了,你也饿了吧,我去买点食物,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温言点头,“谢谢白总。”
“不客气。”
白宥亭离开了之后,病房里就剩下温言一个人了,安静得连外面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温言的眼眸里有几许复杂的光芒,看向了窗边,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
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
她回头,就看到了一个颀长的身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物盒,放在了柜台上。
温言愣了愣。
白宥亭不是说他已经离开了?
“饿了?”
容域祁看了她一眼,就打开了食物盒,将里面他给她买的食物都拿了出来。
在被子下面的小手捏紧了被单,“你……不是走了吗?”
容域祁语气淡淡的,“走了,就不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