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到。
他有什么资格去求温言?
就算他有资格去求温言,他也做不到让她去求她的金主帮自己。
“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你还计较这些!”
江楚心也在一边劝说:“以宸,或许,如果你让温言帮你,温言觉得能帮到你,她或许还会高兴呢?你知道的,她对你一向很容易心软。”
“你不是说她只是容域祁的.情妇吗?她在容域祁面前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她有这个能力左右容域祁?”
“还有……对不起温家的是我们,当初你们这么对她,现在需要用到她了,就希望我能求她,可我有什么资格求她?你们又凭什么去求她?我多次想帮她,可是……我都没有帮成,我给她的钱,你们也要回来了,你们说……我凭什么去求她?!”
宋以宸冷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
宋家和江家一直都没有找到解决危机的办法。
所以,危机仍然在继续。
宋以宸也没有给温言打电话。
温言也未曾过问过容域祁这一次关于宋家和江家的事情。
而容域祁和袁初琪的婚礼,在年初七。
年初八,是上班的日子。
因为年初七的机票早就被人订完了,所以,温言和池冉坐的是年初六凌晨去往京城的飞机。
因为池冉家比较接近机场,所以他们两人当晚都在池冉家住了下来。
睡觉时,温言忽然说:“池冉,要不……明天我搬来你这里吧,反正你这里也有两个房间。”
“好啊。不过……你能离开那个房子吗?”
温言点头,“可以的。”
“那明天,我帮你搬家?”
“好。”
第二天,温言跟池冉就回去了温言之前容域祁让她住的房子,回去收拾东西了。
温言在这里住了三年多,可是,要收拾的时候,她的东西却并不算多。
她只有一些书,不算多的衣服,还有一点生活用品,两个行李箱一个手提包就能提完了。
因为冰箱里还有点面食,温言收拾好了东西后,就进去厨房做点面吃了。
池冉在外面看电视,晚宴刚进去一会儿厨房,就在外面叫,“温言温言,今天是那个容先生和那个袁小姐婚礼的日子吗?”
温言拿着的碗闻言一时手滑,跌落了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怎么了?”
池冉担心的走进来。
温言摇头,“没事。”
池冉见温言没事,又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刚才的事:“刚才午间新闻,播的是容家的人过去袁家接新娘的排场,容家不愧是京城四大财阀之一,那场面,真是壮观啊,那袁小姐,可真是有福气啊。”
温言转身回去做面了,不哼声。
两人吃了面,池冉和温言上楼去拿自己遗漏在楼上的外套,准备离开了。
温言在房间里转一圈,看看有没有遗漏掉什么。
她在检查的时候,池才发现,温言抽屉里的那些据说那是哪个金主送给她的首饰,温言都没有带上。
“温言,这些……”
温言摇头,“没有什么了,我们走吧。”
池冉叹了口气,拿了自己的外套,就率先下楼去了。
可刚下楼,忽然就见到了有个年轻的男人推门进来。
对方看起来挺冷漠的,她愣了下,正要问对方是谁。
她后面出来的温言就开口了,“肖特助?”
“你……回来了?”
肖霖眯眸,他似乎要说什么,不过,见到了客厅里放着的那个行李箱,还有一个包包后,他眯眸,“你……刚到?”
“不是,我在搬家。”
肖霖冷笑了下,“搬家?先生今天才结婚,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搬出去了?”
温言不答,“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肖霖看着她的背影:“不问我来这里干什么吗?”
温言不问,跟池冉一起,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去。
肖霖也不多问,直接上了楼,进去了容域祁的书房里,去了他的书房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钥匙来,打开了书房里的保险箱,找了一份文件出来。
他刚找出文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
那边正要挂电话,肖霖又说:“先生,温小姐回来了。”
那边顿了顿,没有说话。
“她……她,刚才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里,说是要搬走——”
“把东西送过去。”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此时,袁初琪就坐在容域祁的身边,身穿一身净美雪白的婚纱,而容域祁则穿着一声白色的西装,两人刚出了袁家门口不久,就在婚礼的花车上。
“域祁,这……是谁的电话啊?”
上了花车,袁初琪心情不错,因为在上花车前,她的心还是无比的忐忑的。
她……
担心容域祁不会出现。
“肖霖。”
坐在附着上的占敬城回头笑了下,“事情办妥了?”
“差不多了。”
袁初琪好奇的问:“什么事?”
占敬城看了下自己的手表,“你猜?”
不知为何,袁初琪有点害怕占敬城,就算占敬城长得很漂亮,笑起来更是比容域祁还要无害上三分。
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害怕占敬城的事实。
所以,袁初琪没有回答,只是讪笑了下。
占敬城忽然又回头看向容域祁,“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刚才电话来了,在这么高兴的日子里,你应该高兴才是。”
容域祁瞥了他一眼,将话还给了他,“你猜?”
占敬城悠然的坐着,“真的要我猜?”
容域祁白了他一眼,扭头回来,不跟他继续瞎掰扯了。
容家和袁家在京城里的地位可都不低,
所以,当天到来的客人可都不少,他们将真个大饭店都包下来了,才能勉强的把全部客人安排下来。
婚礼仪式,是在下午五点半开始。
下午五点整,容域祁跟袁初琪两人携手走上了红地毯。
红地毯很长,而他们走的很慢,袁初琪抓紧了容域祁的手臂。
容域祁看了她一眼,“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是……是吗?或,或许是,太过紧张了。”
不知为何,越是接近婚礼开始的时候,袁初琪的心,就越来越不安。
而这种不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得多。
而她还没来得及调整心情,一阵警鸣声由远及近的传进了她的耳膜里。
她脚步一顿。
容域祁笑了,“怎么了?”
“你——”
她还没说完,那警鸣声就更加清晰了,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骚动声。
“警察,是警察,怎么会有经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