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野敢做敢认,“帮她确实是我主动提出来的的,可这也因为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嗯——”
季倾野还没说完,简深炀揪着领带的手一收,在他的脖颈勒出了一条红痕来!
简深炀双眸阴霾的冷睨着他。
“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担心了?!”
而且,这,或许也只是当时季倾野留下乔陌笙的一个好借口罢了!
“她是轮不到我来担心,可是当时有人要伤害她!你能保证有了第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了?要真的有第二次,出了什么事,你就不会心疼?你就不担心她受不了?”
简深炀还没说话,季倾野又解释,“那只是短暂的一天不到的时间而已,我们接触也不多,我只是给她找了一家安全的酒店住了一晚而已,第二天她就坐飞机回去京城了,她对我只是救命恩人之情而已,你不用太紧张。”
简深炀勒着季倾野脖颈的手没有松开,目光如旧冷如冰的看着他。
季倾野任由他看着,神色不卑不亢。
好一会儿之后,简深炀才放开了他。
他欲离开,可实现落在季倾野脖颈上的领带时,眯了眯眼眸。
这一条领带,颜色已经显得有些陈旧,花纹也过时了,可他竟然还用……
六年,这个东西他用了六年。
这是她买的东西,他本以为是给他买的。
他脸色阴沉的将已经变得皱巴巴的领带给拉了下来,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转身离去。
在一边等着的江城跟了上去。
“深炀。”
简深炀走了几步,季倾野忽然的叫住了他。
季倾野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停顿,季倾野再度开口。
“有时候,你的性子需要改一改。”
简深炀的脚步依旧没有停。
“如果你真的为她着想,如果你真的不想她再受因你而再伤害,我想你还是应该听一听。”
这一次,简深炀顿住了脚步。
看到简深炀站在原地不动,季倾野便说:“我知道你很强大,喜欢随心所欲,可就算你再强大,她也难免会受伤,这么多次的经验教训,就算我不说,你自己也应该知道。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她是你的妻子,是你的软肋,你的宿敌不少,他们难免的就会打她的主意,是,现在她或许一切都好,没有什么事,可万一的,有一天真的出了什么事呢?”
“就算你能好好的保护她,就算你给她再好的生活,也缺少自由。”
简深炀回过头来。
季倾野也说完了。
对于季倾野说的话,简深炀选择了沉默,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可他的眼眸里,却没有多少温情,只是留给了季倾野一句话:“给我收起你那点心思!她怎么样也是我的事,轮不到到你来关心!还有……不要再让我发现,你还故意接近她!”
说完,便扬长而去。
季倾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子里想起简深炀最后说的那一句话。
他才知道,原来在他看来,情商一直都比较低的简深炀早就知道了他对乔陌笙的心思!
也知道,他曾多次,在暗中的看着她……
想着这些,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里,他看了好一会儿,迈着脚步走了过去。
看着被简深炀扔进去了垃圾桶里的领带,失了神,随后微微的完了弯腰——
“季先生,我来。”
他的助理看到他好像想要捡起垃圾桶里皱巴巴的那条已经过时了很久的领带,忙叫住了他。
在季倾野的助理的眼里,季倾野是矜贵高雅的,不适合做这件事,他也从未见季倾野会做出过此等举动。
可见,在他的心里,这一条领带,有着非常深的地位。
“不用。”
季倾野阻止了他的助理。
他的助理顿住了动作。
季倾野看着垃圾桶里的哪一条领带,眸色深深,并没有捡起来,“算了,走吧。”
“是。”
两人就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可季倾野只是走了几步,又顿住了脚步。
既然一辈子都得不到,又何必留着一点东西想念?可要是真的走了,就一辈子都没有一点东西可以想念的了。
思及此,他转身回去,这一次,他没有一丝犹豫的,将那条领带捡了起来。
助理看到他这个样子,唇瓣动了动,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只是问人拿了一个袋子给他装起来,让他去洗手间洗了手,再回到了车上来。
……
乔父乔母膝下无子,只有乔陌笙一个女儿。
他们也五十多岁了。
现在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乔陌笙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看到乔陌笙过得幸福开心,他们也就放心了。
如今,小璨也五岁了,看着孩子长得如此好,有聪明伶俐,乖巧懂事,他们都很欣慰。
如今乔陌笙有空能回家一趟,他们无疑是高兴的,在知道她回来后,一大早的就去买菜给乔陌笙做她爱吃的菜,给她补身子,整天忙个不停,却也很开心。
乔父乔母都是作息非常规律的人,午后,便都去午睡了。
乔陌笙跟小璨也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午睡,不过,她昨晚睡睡得比较久,所以没有这么快入睡。
半睡半醒间,听到了有人按门铃。
她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不知道来人是是谁,担心会吵到父母跟小璨,她忙起身去开门。
开门前,乔陌笙揉揉眼睛,透过门上的小孔看了眼外面的人。
看到外面站着的事本该在外面工作的男人,乔陌笙惊喜得睡意一下子就没有了。
虽然才一个早上没有见过男人,期间他们还通过话,可乔陌笙看到男人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很想很想他的。
立刻打开门,笑米米得朝着男人奔过去,扑进了男人的怀里,昂首热情的亲吻着男人的俊脸。
“大哥!”
男人忽然间过来,乔陌笙心里高兴不已,刚亲完了男人的俊脸,在她触不及防时,还没站稳男人忽然的就将她身子一转,压迫性的将她压在了墙上,脸色阴沉,“乔陌笙!”
乔陌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才的高兴被男人的这个举动弄得烟消云散。
而且看到男人如冰的目光,心里顿时一凛,“大哥,你——”
她还没说完,男人忽然的捏起了她的下巴,他语气深冷,“乔陌笙,你怎么敢瞒着我!而且一瞒就是我六年!”
“什么?”
乔陌笙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且,男人现在好凶,又冷,她看着,也不禁的有几分害怕。
不由得拉住了他的衣袖,“大哥,你怎么了?”
男人的身躯逼近她,幽深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将她压在墙上,将她娇小的身子,笼罩在了他的身躯之下。
看着她娇小的身子,他目光一暗。
“你瞒了我什么事,你不清楚吗?!”
“我——”
乔陌笙觉得他太过凶了,刚想开口撒娇,男人语气又重了几分。
“乔陌笙!我给你十秒钟,你说说看,瞒了我什么事?!”
乔陌笙本来是被男人弄得有点懵的。
而且男人很凶,她被吓了一跳。
可看到男人对她这么凶,乔陌笙几乎不用想的,就觉得可能是这件事了,因为她瞒着他的,就只有这件事而已。
“你……你是说砚台的事情?”
乔陌笙才刚说完,男人浑身戾气的睨着她,“你故意瞒了我六年!为什么?!你就这么喜欢那个砚台?!”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啦,你不要生气,先听我说嘛。”
乔陌笙看到他是真的生气了,有些急了。
男人的脾气没有收,咬牙的说:“你就这么在乎那个破砚台?为了它你瞒了我这么久!值得你瞒了我这么久?!”
男人脸色是很不好看的,男人的胸膛微微的起伏着,情绪有些受影响。
乔陌笙看到这里,就知道可能有什么事弄得他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