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深炀不在,可是她注意到一边的书桌上海摆放着文件。
房间的门开着能容一个人进去的宽度,楼下跟人商量要事的简深炀,听到了她打喷嚏的声音,转身上楼去了,脸色非常难看,给了一个眼神苏群,苏群立即给医生打电话。
进去了房间,见她在擦鼻涕,他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乔陌笙看到他脸色不善,愣了下,“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转身下去了。
乔陌笙叹气,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就有人送了早饭过来给她,简深炀也进来了,看样子是要喂她喝粥。
乔陌笙声音有点沙哑,而且喉咙很不舒服,清了清喉咙才推了推他,“我自己来。”发烧过后,就是感冒,不是什么大病,又不是不可以自己动手。
他坚持。
乔陌笙看着他,想起他昨晚说的话,觉得他是在内疚,伸手去扯了扯他衣袖,说:“只是感冒而已。”
简深炀不说话,这时医生过来了,他这才开口,冷冷的说:“庸医!”
他出言不逊,医生的脸色也不好看,一般人发烧了伴随来的都是流鼻涕,打喷嚏,这是很正常的。
可是,这些他耐于他的势力,什么都不敢多说。
乔陌笙看了,觉得医生很冤枉,伸手去扯了下简深炀的衣袖。
简深炀的脸色这才好一点,也不再说什么,站在一边看着。
吃了粥,吃了药,乔陌笙来了点精神,出去走了走,因为近海,风有点大,简深炀叫人给她弄上了热水袋,还有一张羊毛毯,担心她冷到了。
乔陌笙坐在外面吹了一阵风,觉得很舒服,她想回去找本书自己出去坐着看,上了楼,就听到他在聊电话:“这个宴会你替我去,后天的我会出席。”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回头看到她,顿了下,问:“困了?”
乔陌笙摇头,“我想看书。”
说完,顿了下,认真的跟他说:“我已经好多了,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去工作的,不用管我。”
他不说话,就是不走。
乔陌笙知道他过来这边出差是有事要忙的,所以不想耽误他,“我真的可以的,而且你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闻言,他抿了抿唇,转身出去了。
乔陌笙摸摸鼻头,其实觉得自己没有说错的,他留下来最多就是喂她吃饭而已,而且吃饭她自己也能吃。
可是,看着他出去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好像说得有点过分了,他其实只是担心她而已。
想到这,她叹气,拿了书就下楼去,楼下的人似乎在生闷气,不理她了。
她坐到了他的身边去,可是他还是不看她一眼,这个男人,有时候心眼很小的,而且很容易得寸进尺。
想起她发烧之前的事,她头痛的揉了揉眉心。
他顿了下,皱眉,终于转头过来看她,“头疼?”
乔陌笙顿了下,很想说是他害的。
迄今为止,她就没有懂过他,有时候可以对她很好,可是有时候,任她说破嘴,一点简单的要求都不会答应他。
想到这,她不禁的想起那天晚上,他甩袖离去,而她心里也有气的,难道就这么的过了?
她其实也不想跟他生气的,跟他生气,很累,因为他不会管你,气到的人是她自己。
而且,这一次她也意识到跟他闹脾气也是不通的。
想到这,她也有点迷惘,他是软硬都不吃,她跟他讲道理他听不进去,跟他闹脾气他也不会在意,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对他有效?
乔陌笙感觉很迷惘。
因为觉得以他的脾气,以后她被他气得无话可说的机会,还会很多。
她不说话,他皱了眉,“不舒服?”
乔陌笙摇摇头,她还在想这件事,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跑上楼去了,简深炀见她能跑能跳了,总算放心了一点。
乔陌笙上楼去打电话了。
容域祁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忙碌,可是他却非常开心,将公事丢到一边去就笑米米的问:“嫂子,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被人气得不行,来跟我求救?”
乔陌笙一顿,“你怎么知道的?”其实,她看不透的人何止是简深炀?连容域祁,他虽然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纨绔不羁的模样,可是他却料事如神,什么事他都能知道,要不是知道他不敢,她还以为他在她跟简深炀身边安装了摄像头呢!
容域祁笑米米的说:“这是正常的事,谁能受得了你老公那死脾气。”
乔陌笙听到‘老公‘这两个字的时候,小脸微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小嫂子,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知道的,肯定会告诉你。”
十一点半左右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