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当然是免费的。”
“嫁妆,给谁的嫁妆那么牛逼?”
“你的。”
刚刚冷静下来的我再次炸翻了天。
“我靠,为什么是我的!坑爹玩意儿啊,为什么我这当事人连风声都没听到一点,这比先领证再结婚都还要扯淡啊!”
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更加惊悚。
金发青年打了个哈欠,在口袋里翻了翻真的摸出两本大红se的证件晃了晃。
“哦,证的事不用担心,都给你办好了,再补个十桌二十桌酒席就行,记着,虽然我老妹说随便没关系,但是敢低于六星级,回家路上就找人废了你。”
“滚蛋啊,那种土豪店抄了我身家也不够啊,有种你掏钱。话说你老妹到底是哪只啊……等等,难不成是……….”
被自己的想法结结实实电了一下,我下意识地扭头,只见像是积雪融水一样纯净的天然系少女刚好出现在病房门口,恰好对上我的目光,我看到她白皙的脸庞立刻变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她慌乱地低下头,搓着手指,又盯了一会儿脚尖,最后斯斯艾艾地退了出去。
金发青年拍拍手道。
“行了,这就算相亲过了。”
我差点没吐血。
“太扯了吧你,话说我可是穷吊一只啊,土豪们能不能别拿我开心,直接说正事吧。”
金发青年的目光骤然冷下来,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很严肃很尖锐,非常的可怕。从平和到冷肃,中间一点过渡也没有,让我实在反应不过来。
“穷吊?土豪?哼,为什么克拉索家的小姐和你在一起你没觉得有差别,为什么克拉索家的小姐和你吃饭聊天喝茶你一点穷人相也没有了呢?!”
“我…….”
“那么我老妹从来都是尽可能用平民的身份接近你,甚至连最喜欢的高级衣服都塞进衣柜里不穿了,只要你稍微有点要求,她立刻就动用所有的资源去做,但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你却还是把她看成一个外人!”
这一顿耳光抽得实在狠,我圆睁着眼睛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瞬间,我想到了关于亚捷琳娜的很多事,在女生宿舍门前迷迷糊糊的亚捷琳娜,在食堂后小心翼翼递水的亚捷琳娜,在假期前夕飞快地跑下楼和我逛街的亚捷琳娜,在医院里给我端鸡汤的亚捷琳娜,还有基地遇袭时马上着急地挂电讯来询问我安危的亚捷琳娜。
然后我也想起了很多事,比如一溜烟跑掉的我,不但拒绝还向她吼了几句的我,逛街时心不在焉的我,医院里搪塞敷衍想别的事的我,还有以省话费为借口拒绝视频通讯的我。
说实话,当时就有一种想挖个洞钻进去的感觉。
“咳咳,话说,是为什么来着?”
定了定神,我感觉还是难以置信。
金发青年冷肃的脸上却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问她的时候也是说的很含混,好像是在食堂后面看到你吐的时候吧?”
“啥?”
我已经搞不清自己今天是被这对兄妹雷了第几下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意思应该是看到你都极度虚脱,还拼命想振作起来的样子很帅,比那些整天在决斗场上打得头破血流的小贵族帅多了。”
好吧,这个解释比上一个好接受一点。
“顺便一说,支持这个决定也是我个人的意志。”
金发青年突然淡淡道,可是我立刻觉得不对。
因为这家伙用得竟然是女声。
“我艹,你敢再恶心一点吗?”
“别那么看我,我可是不掺假的女人,年龄上大概也就比你大个四五岁吧。”
我被这个新消息震惊了,心想这家人都是怎么回事,难道除了天然呆还盛产各种异装癖患者?
“哼,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脑子里想得肯定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金发青年,哦,应该说是金发女郎不屑地冷笑,“如果你上小学时被自己的兄长弄上床的话,我觉得你可能会纠正一下这些脑残思维。”
血液流动一瞬间刹住了车,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机能突然失去了。
“那…….那不是克拉徳的谎言吗?”
“谎言总是和真实结合才最有欺骗xing,那个积分制的确是假的,但是整个罗德底斯家对弱者从jing神到**都毫不留情的压榨却是实情,哪怕是对自己的亲兄妹也不例外,”金发女郎的脸上流露出愤怒和伤感交织的表情,“这种可怕的竞争从断nai开始就一刻不停,如果你兄弟请你去游泳搞不好就是准备好石块砸烂你闹到,就算睡觉也要睁一只眼睛,防止被人放进条毒蛇什么的。”
“艹,你们家主简直是神经病!”
我忍不住骂道,但是金发女郎却驳斥了这个意见。
“不,正相反,他是个很有远虑的人,他深知富二代过于充裕的生活只会让人的能力衰退,只有保持着一种弱肉强食的可怕机制,才能保证整个次代成员的实力,但是失败者的结局都是悲惨的,男xing成员往往是连尸体也找不回来,而女xing…….呵呵,就只能靠这个壳子换回一条命。”
我沉默,我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伤人的问题。
“抱歉。”
“不,没什么只是事实而已,我知道你们东方人的观念很保守,但是这点我可以用生命向你发誓,亚捷琳娜很干净,没有糟糕一点这种罪…….”
“因为你的保护吗?”
“算是吧,不过能在那个垃圾堆里混到现在,我也不是什么好货,只是觉得……..一朵最纯洁的花蕾就这样凋零的话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