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有你那么送盘子的吗?”
我傻眼了,那该怎么送,是躺着送,仰着送,跑着送,跳着送,还是干脆我来个高难度的翻跟斗送?
他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在口袋里摸了摸,然后……..丢下了十块马拉的小费。
我靠!
“对了,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说到这个我就有点懊恼,用自暴自弃地口吻道:
“当街殴打未成年少女,而已破坏执法机器人。”
老头露出古怪的表情。
“没了?”
“没了啊?”
“就这么点事你还呆这里,我看你是真心喜欢上免费牢饭了。”
老头讽刺道,我当时就有点恼了。
“我去,你以为我不想走啊,条子们把话说死了一定要扣我十五天呐,怎么说也没用。”
波尔卡列夫长叹一声,仰望窗外的一轮皎月,安详柔和的月光洒落他满身,在他回头的一刹那,他身上似乎被杜甫李白陆游李贺灵魂附体,显得飘逸无比。
“少年啊,你也太纯洁了,他们明显是想问你要票子,说了半天你还不上套,他们一怒之下当然给你判个最重的。”
我吃惊地张大嘴,感觉自己有点结巴了,这理论可是闻所未闻。
“这……这么严重的事…..也能花钱搞定?”
“这也叫严重?只要别打出人命来,都是小事,一点小钱就能搞定。”
“一点…..一点是多少来着?”
老头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我,长叹一声,竖起一根手指,没有了。
靠,那么便宜那就凭我兜里的零钱就可以搞定了!我马上就跳起来就像按电铃叫警察,但是却被毛熊汉子阻止了。
“我说的是过去的价,现在他们都认定你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级货色了,再开价十二三倍算都是轻的,况且哪有用电铃叫人塞钱的,生怕大家不知道啊?”
这一棍子把我揍得彻底丧气,叹了口气,一屁股重新坐回了床铺上,发泄般把那老爷床坐得咯吱咯吱直响。
“你有什么要紧事要办吗?”
波尔卡列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上蹿下跳的样子,突然问了一句。
“嗯,我是在军事学院混的外训生,再过一个月就会有一场模拟机测试,如果失败了我将再也没有接触机甲的机会了,可是那么长时间的刑拘……算了,或许这样也并不坏,本来就是来混编制的,早点离开这苦得要死的地方,回老家混个闲差什么的,兴许还有机会带预备役部队玩玩过时的老爷机,轻松加愉快。”
我弯腰坐着,双手合在眼前,故作豁达地说。
本来是个人**,甚至是机密的东西我并不想说,但是现在我却毫不犹豫的一口气说出来,我感觉到现在一冷静下来就感觉燥热地感觉不断往外窜,看来除了铁窗牢门外,还有某种东西在向我远远不断输送烦恼,准确来说是自从开学以来,这种东西的活动就没有停止过,而且越来越强烈,都快憋出内伤来了,特别想找个发泄途径。
但是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了,眼前这哥们儿来路不明,又案底颇深,搞不好是人命无数的江湖杀手魔教头子之类的高危险角色,这样直说是不是太蠢了点?
老头一直静静地听着,等我说完,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你的对手……是你的朋友吗?”
“我去,那么强,这也能看出……”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老头摆出和我一样地姿势,低沉的语气中蕴含着强烈不快和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出来的怒意,感觉像是在我面前横着一只低吼的棕熊。
如果平时别人这么威胁性地跟我来一句,我早就一拳打过去了,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点也恼火不起来,反而像被高中班主任训话一样,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这大概就是那种被称为“气势”的东西。
“是。”
“是好到什么程度的朋友?”
“一起通过宵,下过馆子,打过麻将,打过仗,帮过手,外加一起把过妹子,当然,最后算让给他了。”
听到我直白的描述,毛熊汉子似乎微笑了一下。
“很好,那么你想要继续驾驶机甲吗?”
我犹豫了一下,本来想保持一下中立,不偏不歪,打个马虎眼过去算了,但是几乎是神经神经反射一样,我还是重重地点点头,而且还点了不止一下。
“这样啊。”
老头突然像很困一样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哈欠,重新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背着手走进里间的专用卧室睡觉去了。
靠,说了半天,你到底想干什么来着。
我郁闷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干脆也钻进自己不知道几百年没睡人的被子里开睡了。
一夜无话。ps:今天课巨多,只好默默的弄出一章来给大家塞塞牙,不过日后基本上都有双更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