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睁开眼睛时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像是科幻小说里被外星人逮去做改造刷时髦值的悲催货一样,躺在一个盛满液体的胶囊里,脸上按着氧气面罩,身上贴满了电极片,透过海水一眼湛蓝的液体,我模模糊糊地看见被一群全身用白se衣料包裹的工作人员全方位包围着。
试图动一下,意料之中的发现自己连一根手指也指挥不动,但是听觉和视觉都还处于正常状态,能够基本感受到周围的动静。
心电图的声音,滴液的声音,器械移动的声音,还有人的声音,被我一丝不漏地接收下来。
“怎么样?”
“嗯,问题蛮严重的。”
似乎是边上的医生在讲话,似乎我的状况不太乐观。
“怎么样?能救活吗?”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主治医师的回答,心里疯狂的祈祷这家伙别一句话枪毙了我,那可太难受了。
“救是能救活没错,”主治医师似乎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不过心情不大好,没兴趣医了,嗯………把我的酒瓶拿来,咋们先喝一杯消消愁。”
“禽兽啊,你心情好不好关我屁事啊!喝你妹啊!先救活我再喝啊混蛋!”
我在心里狂叫起来。
两个王八蛋就坐在我身边拉起了家常,从国际大事一直扯到到底用什么姿势睡自己的老婆最好,最后还是骑乘位胜出,因为不但有感觉还能锻炼腰部肌肉。一想到曾经在网上看到的毛熊大妈们的威猛照片,当时就差点没再死晕死过去。
“契格夫先生,博力克先生,患者的心跳有点不稳定了!”
“那么快,来来,把我的水果刀和叉子拿来,老子要挑战极限。”
“哈哈,一看你就怂了,看我一把瑞士军刀解决问题。”
“屁,你那还不是多功能的,装什么高手。”
“扯淡,老子就用一只手,哪比你左右开弓。”
“用你妹啊,给我好好做手术啊!”
我大叫着跳起来,结果身边一空,差点翻下去,还好一个人及时扶住了我,把我推回了床上。
原来是伊蒂丝。
我仔细一看,原来这是间双人病房,而且从布置上看应该是学院医务室。伊蒂丝坐在我的边上,正午的阳光打在她的发丝和肌肤上,映出朦胧的美丽的白金se闪光,使她的存在看上去犹如突然出现的jing灵一样不真实。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伊蒂丝问道,语气依然很淡,但是却少了一些锐利的气息。
“嗯,梦见在医务室做了个大手术。”
我挠挠头,含混地回忆着梦境的内容。
“你真的失忆了吗?你是在考试结束前一分钟突然晕倒,然后被紧急送到了医务室抢救,你们貌似都中了一种类似于蛇毒的合成毒素,血液都已经凝固成和稀泥没什么区别了,你的情况最严重,本来应该是早就昏死过去才对,但是我们一开始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能扛那么久,不过….”
伊蒂丝瞄了一眼我的左手,一直散发着尖锐se彩的瞳孔第一次流露出让人无法看透的情感。.
我这才感觉到一些不对劲,抬起自己的左手,这才发现那里已经被绷带严严实实地包地像木乃伊一样了,稍一动就痛得龇牙咧嘴,至于怎么受伤,整合残缺的记忆,原因已经非常明了了。
“真够狠的,手上都快找不出一个完好的部位,好几下都咬得极深,差点伤到的经脉,连修复液都无法完全修补创口,只好用旧世纪的法子先凑合一下。”
我摸摸鼻子,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