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笑过之后,又开始认真的练习起来,因为三天后,还要从他们中间挑选一个学得好的前去长寿县当老师呢。
沈袭玉回到前厅和钱子轩坐着说了会话,招财就上楼来说,齐顺来了。
齐顺现在不是应该在酒坊吗?怎么好端端寻到这里来,定是有要事。
“小姐,是这样的――”齐顺一看钱公子也在,虽然知道都不是外人,但有些事还是只告诉沈袭玉的好,他便上前一步,侧着身子,在沈袭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沈袭玉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嘴角勾了勾,“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齐顺道声是,退下了。
钱子轩认真的泡着茶,不该他问的事他不问,如果小玉想告诉他,自然会说的。
“玉酒坊虽然是个小地方,没想到也有赖帐的客人,钱大哥,我先过去处理下,后厨的事就交给你了。”
钱子轩淡淡笑道,“好,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都这样熟了,无需见外!”
“钱大哥放心吧,朋友呢就是拿来用的,所以你放心,在需要用到你的地方,我一定不会错过噢。”
吉祥酒楼离玉酒坊,也就是前顺风酒坊并没有多少路程,沈袭玉便和两个丫头慢慢走了过去,顺道逛逛街。
齐顺说的那个怪怪的客人,她心中已经了然,定是昨天傍晚遇到的那对夫妇。
果然玉酒坊的门口栓着沈家庄的马车,齐顺正不停朝着外面探着头,看见沈袭玉过来了,原本苦哈哈的脸色也晴朗起来了。
“小姐,您快进去瞧瞧吧。”
昨日遇见的那名中年男子此刻正抱了一坛酒,喝的醉熏熏的,一边喝竟还拿着树枝在院里比划,似是舞会剑,而且身手不俗的样子。
而他的妻子玉娘则是站在旁边,深情的看着他,偶尔和旁边的齐母说两句话。
“夫人,这位就是我们酒坊的老板,沈小姐!”齐顺忙介绍起来,那玉娘一抬头,见到沈袭玉不由微微一愣。
沈袭玉带着善意的目光浅浅一笑,“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玉娘上前两步,似是满脸惊喜和惊讶,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袭玉,“真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魄力,竟然已经独立经营一家酒坊了,真是佩服。”
“夫人抬举,只不过是一家小酒坊而已,不值一提,不知道二位怎么会在此处?难道昨晚竟是在酒坊中过夜不成?”
玉娘无奈的摇头,转过头带着深情的目光看了一眼正在舞着醉剑的中年男子,“我家夫君生性好酒,昨夜原本我们是打算去客栈打尖,结果没想到,马车行到此处,酒香从里面飘了出来,他却是不肯走了,进了这酒坊,喝了一坛之后,他更是不肯离去了。无奈之下,我只得厚着脸皮,在酒坊里住了一夜,幸好这位齐小哥心肠好,并因为我们没钱付酒资而为难我们。”
沈袭玉知道齐顺之所以没有为难他们俩,是因为他们坐的是沈家庄的马车,齐顺那么精明的人,估计是在想,这两个人一定和沈家有关,在事情未明了之前,还是和气待客的好。
她赞赏的看了一眼齐顺,没想到当初只是顺手帮了下别人,却能得到一个精明能干的人才,还真是捡到宝了。
这个齐顺的确有商业头脑,别看玉酒坊场和规模小,但是各种酒品分类清楚,就算他现在是掌柜了,但是有客人来,他事必恭亲,态度热情,而且做足了功课,介绍起酒品来,总是让人心服口服,他并不是推荐最贵的,而是根据客人的情况推荐最合适的酒,让客人们感觉很贴心也很温暖。
齐顺看见沈袭玉的目光,心里一喜,神情越发恭敬,低着头道,“我们小姐常说助人为快乐之本,想当初我也不过是路边的一个小乞丐,若不是小姐,我们全家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路边饿死冻死了。”
玉娘看着沈袭玉,目光里皆是赞赏和满意。
玉娘在暗自打量沈袭玉时,沈袭玉也在悄悄琢磨她,虽然穿着普通,但是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风范,她隐隐猜测这一对夫妇很有可能是落难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