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坐在轿子里实在无趣,摸了摸胸口收藏的瓶子,心里才好受些,掀开帘子,看着旁边骑在马上的赵启浩,“哎,小赵,好歹小玉也给我们煮了好多美食,你怎么走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
赵启浩嘴角一勾,出现一抹坏坏的笑容,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头,严肃起来,“那个女人啊,你要是给她三分颜色,她就会开染房,我给她辞行,就是凭白给她长脸子,她会上房揭瓦的。我有那么傻吗?殿下,您还是好好歇着吧,我们今晚要连夜赶路了。”
曲文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染房,什么上房揭瓦,可是小玉又不是瓦工,她只是厨娘呀。
王忠也驱马凑过来,“殿下,这次回去了,您千万不要和贵妃娘娘说起你在青菊镇吃了花卉食物的事儿,否则娘娘还不知道要怎么担心呢。”
赵启浩眉头一皱,王忠立即噤了声,慢慢拉开距离,跟在曲文的轿子后面。
曲文不满的鼓着嘴,“我不但要告诉娘亲,以后我还要把小玉介绍给娘亲认识呢,哼!”
他颇为得意的缩回了轿子里面,王忠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很快隐没,也不再多话。
赵启浩和曲文这两尊大佛走了,钱子轩的压力也小了不少,要不然一边在忙酒楼开张的事情,一边还要作陪两位贵客,实在吃力的紧。
沈袭玉在酒楼里,又和厨师们商量了下开业的一些细节,务必做到万事俱备,没有错漏。
约摸未时三刻的时候,也就是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吧,相爷府的老管家就送来一批经过特殊培训的跑堂,个个都是十几岁的清秀小伙子,长相整齐,唇红齿白,个头还很平整。
早先说过的炭笔也及时制作完毕,送了过来,沈袭玉和钱子轩坐在桌子上,模仿客人点菜,试了几位新跑堂的,也都做的不错,有礼有倨,不失体面。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日头已经西沉了,沈袭玉捶了捶腰,这一天忙碌下来,腰还真酸呢。
不过看着眼前整齐有序的一切,再忙碌也是值得的,她仿佛已经能够想象得到开业那天的盛况了,到时候赚的盆满钵满,那里可是有她的半份银子呢。
“小玉累了吧,快过来歇歇,吃点东西。”钱子轩亲自端了几个小菜,还有一点荷叶饭,并一碗汤送过来。
沈袭玉也不客气,狼吞虎咽了起来,又连忙让阿牛坐下一块儿吃,阿牛哪里肯,他只是有些憨厚,并不傻,知道这是主子坐的地方。
钱子轩连忙让小伙计又开了一个雅间,让人领着阿牛和大家伙儿一并过去吃饭,今天累了一天,也该歇歇了。
沈袭玉全心全意吃饭,吃完又喝了大半碗汤,才放下碗来,心满意足的摸了下肚皮,看向钱子轩,“钱大哥,我刚吃饭的时候,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没做呢。”
钱子轩盘点了下所有的东西:人员,基本物资,特订的桌椅,号码牌,炭笔等等,不是都到位了吗?
沈袭玉站起来,慢慢走着,借以消食,一边问道,“不知道你们酒楼平常用水都是从哪里取来的?”
“噢,原来小玉担心这个,不用担心,我们酒楼有自己的水井,水清而足,别说应付一家酒楼,就是再开一家也应付的过来。”钱子轩颇为自豪的说道。
当时的酒楼用水都是取自山上,每天都要着人去挑,浪费人力物力不说,还耽误时间,所以他开酒楼时,就注意到这点,专门让人挖了个口井,上了盖子,加了锁,平常就是酒楼用水,其它地方都不准用。
“钱大哥,赶紧带我去看看。”
钱子轩看沈袭玉那紧张的模样,还以为有什么问题,是以也没有多话,喊上伙计,拿上灯笼,就去了井边。
沈袭玉让人拿了水桶,打了水上来,她就着水瓢喝了一口,慢慢细品,说实话,如果不是和灵泉水比较,这井水倒也算是难得了清冽甘甜了。
只是如果用此水来做处理过的花卉食品,还是稍逊一筹啊。
她摸着下颌绕着井寻思,要怎么样才能提高井水的口感和质量,钱子轩等人也知道她在思考,不敢太过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