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玉气定神闲的跟着后面,背着手走了出来,随意瞄了他们二人一眼,二人立即激灵灵起来,朝着沈袭玉就卟嗵跪了下去,“一切,一切都、都、都听二东家调谴。”
沈袭玉微微一笑,很好,她朝着阿牛一个眼神,阿牛一脚就踹开了包厢的门。
包厢里面的人都大惊,一起站了起来,两个护院这才晃过劲来,又做出凶悍的模样,一左一右,将门给把守住了,沈袭玉这才不急不慢的踱了进去,身后跟着背微微弯着的刘春喜。
“你,你什么意思?”其中一个满脸油光的胖子手里拿着酒杯朝着沈袭玉指了过来。
沈袭玉一眼扫过去,只见屋里共有六个人,其中一个年纪近五十的,大约就是众人嘴里的刘大厨了,他的脸上隐有怒气,但是却没有站起来,也没有看沈袭玉。
主厨的服饰和帮工二厨的都不一样,比如吉祥酒楼,主厨的衣服上面都绣有祥云图案,是用金丝线绣的,而二厨呢,只能用质量极差的银丝线绣,而且祥云面积也比较小,帮工就更差了,只是普通的黑丝线绣成的祥云。
是以,沈袭玉扫了一眼,就看出了这里有一个主厨,两个二厨,三个帮工。
站起来拿酒杯指着沈袭玉的胖子也二厨之一,三个帮工后面好像还躲着一个身形瘦小的人,沈袭玉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刚才是哪个说我们少东家不得相爷疼爱的,站出来!”、
她这一提问,人群立即就朝着一个方向望了过去,立即一个瘦小猴精的人就从背后显露了出来,一双倒三角眼,贼眉鼠眼的,竟也是个二厨,他朝着沈袭玉点头哈腰,“这不是席姑娘嘛,久仰大名。”
沈袭玉不冷不热的笑道,“刚才就是你说我们少东家只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嫡子,还说五爷虽然是庶出但是深受相爷喜爱,也要开酒楼,还想让刘大厨过去帮忙,是不是你说的?”
那尖嘴猴腮的二厨仿佛妖精被打回了原形,一时大家都纷纷站远了些,只留他一个人孤立的站在屏风旁边,抓耳挠腮,“小人只是一时嘴误,还望席姑娘在少东家面前千万要替小的美言几句啊。”
沈袭玉微微一笑,“放心,我会为你美言的,来人哪,给我把他绑起来,嘴堵了!”
两个护院立即应喏一声,上前就将那尖嘴二厨给扭了,尖嘴二厨唔唔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怎么可能是两个看家护院的对手,当下就被押走了。
其它人纷纷议论起来,刘大厨更是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还冷哼了一声,“这酒楼还姓钱吧,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毛头丫头来作主?”
沈袭玉往酒桌边一坐,带着诚肯的目光看向刘大厨,然后摇摇头,又惋惜般的叹了口气。
刘大厨目光深遂没有吱声,但是其它几个人却忍不住,“你为何叹气?难道你刚才绑了张二厨不满意,还想把我们都赶走不成?”
沈袭玉看也不看其它人,只是盯着刘大厨,指尖把玩着酒杯,“我为刘大厨叹息,可怜他一片忠心为主,却要受小人挑唆,承受忠义的煎熬。”
刘大厨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他陡然看向沈袭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哎,你什么意思啊?”其它几个人纷纷追问起来。
沈袭玉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走到窗户旁边,看下两旁街道上的人流,轻声道,“吉祥酒楼和富贵酒楼斗了不少年了吧,为何一直不分胜负呢?是靠山不够大?还是厨师手艺不够好?”
她一问,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又自己答道,“都不是,而是酒楼里有内奸,不管吉祥酒楼有何动作,别人都能提前知道,从而做出应对。”
众人的脸色都是一暗,默默的低下头去。
“还有一点啊,我实在是想不明白,相爷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哪,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相爷作对,是不想好了吗?但是富贵酒楼就这样干了,难道他们的东家就真的只是一个外地来的商人吗?”
原本沈袭玉还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富贵酒楼敢跟有相爷背景的吉祥酒楼打擂台,也曾因为这个事情询问过钱子轩,还暗自叫阿牛打听过富贵酒楼的背景资料。
打听来的表面消息,只是说富贵酒楼的东家是个外地来的富商,其它一无所知,可是古话就有云,民商不与官斗,这个富贵酒楼胆儿够大啊,居然敢和相爷的酒楼公然作对。
但是刚才那张二厨的一番话,沈袭玉算是彻底想通了,原来是自家兄弟窝里斗呢。
刘大厨似是不敢相信的看向沈袭玉,“你有何证据说富贵酒楼后面的东家是五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