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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日康郡王世子带着庶弟回府,少不得要喝斥几句,只也不肯说得深了,反而见罪于王爷。
那颜俊唯唯诺诺应着,面上惧怕,心里大是不以为然。其母受宠,爱屋及乌,康郡王对他也与别的庶子不同些,倒养成了他这样骄纵跋扈的性子。
偏偏康郡王不以为忤,反以为美。原来这康郡王常自觉世子性子谦和,为人软弱,不符他的脾胃,倒是颜俊,惯会奉承,又与他一般的纨绔性情,很是得意。
颜俊有王爷作靠山,越发耀武扬威起来,俨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他素知好歹,京城能不能惹得人都在他肚里,是以并没有闹出大乱子来,一向顺风顺水。可惜这次,惹到了齐恪纯头上,都是一般不怕闲事的人,反添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一段谈资。
果然,康郡王不但不曾训斥颜俊,还百般抚慰,扬言必会叫齐恪纯亲自来磕头赔罪,还要那田仲宣自愿入王府侍奉。喜得颜俊顾不上有伤在身,把王爷好一通崇敬。
本来,康郡王是即刻就要去齐家找麻烦的,被世子及王妃愣是劝下了。
“父王,齐大人是个晓事理的人,又深得圣宠,咱们切不可与齐家彻底撕破面皮,不如给齐家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正是这话。齐家既已知,不日就会前来赔礼谢罪。王爷何不坐以待之,外人看了,谁不赞王爷一句大人大量,王爷肚里能撑船呢。”
母子二人也不是傻子,任由王爷为个庶子出头,闹得沸反盈天的,日后府里还有谁把他们放在眼里?
康郡王一向没大主见,听妻儿说法,深以为然,日日在家等着齐家来人。
这一等,却是好几日都不见人影,把康郡王已消下不少的怒气重新激了上来。今儿,不顾妻子阻拦,硬是要给齐家一个下马威。
六老爷一面行礼,一面暗自叫苦不迭,心知康郡王这是来寻晦气的,少不得要忍气吞声,暂时打发了他为是。
若是从前五老爷在世,康郡王自不敢妄自尊大,可惜今非昔比。一个四品侍郎,还是庶出的,如何与二品大员、太傅嫡子相提并论?何况,齐氏一族在朝为官的,今只一个六老爷任京官,余下俱是外任,难不成康郡王还怕了他们?
他自矜身份,一甩袍袖,沉声喝问道本王岂敢当齐大人的大礼?齐大人都能放纵子侄将本王爱子打伤,可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哼。”
“王爷怪下官了。非下官胆大妄为,实乃子侄们年少气盛,一时失手,还望王爷海涵。本要当日就领着他们负荆请罪的,奈何俱是有伤在身,下不得床,还请王爷宽限几日。下官必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事到如今,六老爷也只有一个拖字了。
康郡王要是那么好,就不是康郡王了。
他当场变脸,怫然怒道齐大人,莫非你当本王糊涂了?你那好好侄儿不过受了点轻伤,哪至于下不得床,本王看你是目中无人吧本王再不济,也是堂堂郡王,还容不得你来糊弄”
六老爷登时冷汗涔涔,满面急色,忙忙解释王爷息怒。下官怎敢妄言?俱是实情,王爷若不信,大可命人前来府上一探究竟。下官前日就将二人责罚了一顿,他们已知己,满心要求王爷和爷恕罪。”
这话说得真切,而且看六老爷的样子不像撒谎,康郡王不由犹疑起来果真?即便如此,你也该使人把他们抬到王府,我自有理会。”
哎哟哟,六老爷暗自腹诽,他哪儿敢啊要是把齐恪纯抬去王府,回头王爷或者那二使起性子来,出个事,他拦得住。沈家那边,还不要了他的老命。
康郡王又欲开口,谁知斜刺里冒出两个人影来。定睛一看,一壮一瘦,俱着官服,原来是沈侯爷和沈三爷,二人联袂而来,一脸笑意。
这一气非同小可,康郡王骤然变色,指着六老爷斥道好你个齐知绘,难怪啊……原来有了沈家作靠山,自以为本王不能奈你何,是吧?无小说网不少字你给我等着瞧”
说完,拂袖而去。
吓得六老爷顿足捶胸,又碍于沈家俩爷在身边,不好追上去。
他自然清楚,康郡王这是误会了,以为他找了沈家为倚靠,是以不把康郡王府放在眼里,这下子,梁子结大了。不只是几个小孩子简单闹事,直接升级为两府之间的剑拔弩张了。
康郡王便是不得圣心,也是皇族中人。真个得罪了他,他去圣上那里告上一状,他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圣上碍于颜面,只怕不得不稍加抚慰康郡王,那倒霉的无疑是齐家。
不等六老爷独自懊恼完,沈三爷已经笑吟吟开口是齐大人啊。相逢不如巧遇,小弟今日正好在五芳斋订了一桌席面,还请齐大人赏光啊。”
六老爷肖其母,形容秀美,皮肤皙白。虽然年纪不小,但附好风雅,又以出身为显,百官中不少与他交好的,但以六部为多。像沈家这样以军功出身的,他难得接触,才见面,就生了几分惧怕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