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婆婆不是娘,只怕天下间的婆媳都是如此。
窦妙净却觉得,母亲跟祖母之间,不光是不亲热,好像还有隔阂似的。但她前世却丝毫没有看出这些端倪,今世还是姐姐提醒,她才渐渐觉察起来。
难道祖母跟二叔一样,也是因为二婶娘的事情,而怪罪母亲的吗?
因为这个念头,她一时就落后了窦妙琴几步,忙想往上赶去,却听身后“悉嗦”一声,像是有蛇溜进了她身后的草丛。
她顿时头皮发麻,直觉地想去揪姐姐的衣裳,可是窦妙琴已经在前挽住了远大太太的胳膊,并没有看她。
窦妙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因为紧张,步子迈得比平时大了许多,几步就拉住了母亲的手,惶恐而委屈地喊了声“娘”。
她忽然想起来,若是蛇虫的话,怎会窜入了草丛就没声音了呢?可见,并非是蛇虫。想到此,她飞快地往身后的树林瞧了一眼。
树木依旧葱茏繁茂,绿意莹莹,将她的眼帘遮地满眼生翠。这天地一色间,并无异样。
越是如此,她却越无法安下心来。也许是昨日才中过暑气,她这会儿又觉得口干舌燥,胸闷发虚起来。
沅大太太心内正因周老太太的话惴惴不安,此刻看到窦妙净,眼底闪过一丝微微地无奈。她见小女儿脸色不好,便拉了她的手轻轻地拍,细声温和地问:“怎么了阿囡。”
窦妙净原想说,好像有人跟着她们。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身后还跟着芍月等人,她们都没有察觉,若只有自己怀疑的话,母亲不见得会相信。何况,刚才母亲与祖母不知为何闹得不快,她此时不该再给母亲添堵才是。
如此想定,嘴角便微微掀了起来,笑道:“没事,刚才的雄黄酒太烈,我好像醉了。”
沅大太太看她脸色粉白如玉,别说微醺的酡红了,连一点血色都没有,倒像是被吓着了似的。但她此刻心里慌得很,也没工夫去细究,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窦妙琴却笑起来:“胡说八道,从来没听说雄黄酒把人喝醉的。你该不是想躲懒不上山,回马车里去吧?我可不依的。”
“姐姐的眼睛可真厉害。”窦妙净只好恭维道。
两个女儿如此卖力地逗自己开怀,沅大太太虽动容,但实在是提不动兴趣。只是扯了扯唇角,像是笑过了似的。
窦妙净与姐姐对视一眼,颇有几分犯愁。
不知为何,她眼下虽伴在沅大太太身旁,可却总有一股如芒在背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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