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听了这话,才心情好了许多,把刚刚的反抗忘在了脑后蹦跳着往前跳了几步,这才转过身来,朝萧问筠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小小姐,其实您也做得好,叫那帮侍卫适时地冲了进去………………可平安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脸上的表情那么的愕然,出来之后脸上却有大难临头的沮丧呢?他们不过是看到了那两位被剥了衣服而已。
萧问筠自然不会把实情告诉平安,以污了平安纯洁的心灵,只望了天上浮云道:“也许他们进门之后,看清原来那一位小的那位身形那么的瘦弱,不免产生了些许同情的心理:在皇宫里吃东西都吃不饱,真可怜啊!你看见的表情那不叫大难临头的沮丧,而是对以后自己生活担忧的沮丧……”
平安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一说到吃东西,平安也饿了,小小姐不是说平安做得好么,平安做得这么好,小小姐是不是有奖赏给平安?平安想吃红烧肉!”
阳光从树枝疏落,晨风吹动他的遮了半边脸的秀发,露出他清秀如一汪清泉的容颜,看在萧问筠的眼里,那惊心动魄的艳色便扑面而来,让萧问筠不由自主地避开了他的眼神,心又开始扑通扑通乱跳,心想平安幸亏是一个智近小儿的人,要是有意识的展现容颜,该迷倒多少的人啊。
“平安,你不要打蛇随棍上,你家小小姐一夸奖,你就要奖赏!”萧问筠收拾心情道。
平安嘻嘻地笑着,顺手拉了拉萧问筠的衣袖:“小小姐,我就要奖赏,就要,就要!”
手臂被他轻轻地晃动,萧问筠知道,这个动作其实是他对自己完全放下了戒心,不由自主地依恋…心底不由一阵柔软,对世人拒之千里之外的平安,终于把自己当成了亲人了。
一想及此,萧问筠不由心情忽然间变好了…目光到处,远处的树木,天空的浮云,仿佛都碧蓝了许多。
无论前世和后世,至少有他在身边,也是好的。
萧问筠心想。
长秋宫后边的花园里,素巧慢慢地走在花园小径之上…边走边猜测那萧家的为什么忽然间要自己来这里相会,又想着她虽说和萧家的达成了协议了,但并不代表自己就要什么都听萧家的指使!她决定了,虽说萧问筠那里银钱给得比三殿下李景誉那儿是多得多的,但做人么,总是要喜些良心的,自己是景德宫的人,自然得帮主子想着…绝不能再背叛主子了,等这十条消息一传递完,自己马上和萧家的断了来往…最多看在她赏的银钱的份上,再奉送给她一条消息?
素巧下定了决心,这才略放下心来,往小树林的深处走了去,远远地,便见到了萧问筠,只见她一脸的忧色,望着远处那株兰花,似乎有些痴了。
素巧自是不明白为什么萧问筠现出如此的神色来,走上前向萧问筠拂了拂礼:“萧小姐…不知叫奴婢在此相会,有何要事相商?”
萧问筠转眼回头望她:“素巧,今日晚上,又是你回景德宫的日子了吧?”
素巧慌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萧小姐,奴婢也是身不由已,景德宫不派奴婢来…也会派其它人来的!”
萧问筠望了她一眼:“景德宫的人其实不好伺侍,想必你心底明白得紧?”
素巧垂头不语。
“今日我叫你在这里相会,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你递了不少消息给我,按道理讲,我是该护着你的,所以,有什么事也得事先给告诉你一声……”萧问筠道。
素巧听出她语气之中的凝重,有些慌乱:“奴婢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萧问筠叹了一口气:“素巧,你没有错,只不过我做错了,还记得上次我送给你的那玉簪子么……隔不了几日,很可能宫里面就要开始查了……”
素巧慌了:“萧小姐,这玉子到底有什么不妥?”
萧问筠脸有愧意:“这玉簪子是我随手从萧府的库房里拿的,原也以为没什么不妥,哪里知道我那爹爹竟那么的糊涂,买了别人的贼赃,前几日才发现,这玉簪子竟是出自宫庭,而且牵涉到了当年的一件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