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卉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沉默了,心想平安说得不错, 这府里面也只有老爷能和马蜂抗一下衡了,为了我们这院子里的平安,也只有让老爷抵挡一下子了冷卉有些内疚,但一想着老爷叮嘱自己这些奴婢的话,小姐的平安是最重要的她在心底默默念叨:老爷,我们可全是依照你的吩咐做事啊,所以,到了蜂类加身的时侯,你可千万别怪到奴婢们身上啊,要怪就怪平安吧,要不奴婢们给你准备多些蜜糖水,在您吼叫的时侯给您多润润喉?可奴婢们又有一大难处,你喝蜜糖水的时侯,如果蜂类闻香而动全部蜂捅而至来到你的身边可怎么办啊?怎么办?此等情形,可真叫奴婢们左右为难啊!
平安象个想出了好办法,等待大人夸奖的孩子,兴致勃勃地望着萧问筠:“小小姐,你说平安这个方法怎么样?”
萧问筠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悟过来,点头道:“不错,不错,你选的养蜂的地方不错,想法也不错,那我就预计你马到成功?”
平安兴高采烈:“小小姐,平安经过上次的教训,查看了一些书籍,已经知道了身上涂了七叶一枝huā、半边莲、紫huā地丁等等制成了药膏,那蜂类就不会,丁咬了,平安这就去备些,再到山上去采摘马蜂巢,迟早,那蜂儿都会成为平安的知已的。”萧问筠没想到他做了这么多功夫,心想爹爹说他心智未开,可能我们大家都误会了,只不过他做事一向专心,又执着于一件事,比如学武,便一心一意的学武,所以他才会极短的时间武功学得极好,而做为一个戏子,便全心地投入其中,所以他才会演得惟妙惟肖,而想将蜂类引为知已,便全心思地想着这件事,所以才会能及人所不能及,在我们这些平常人看来,他是心智未开,但于他自己来说,又何尝不是活得充实圆满?
萧问筠心底不由冒出了一句话:众人看他是痴傻,他看众人皆傻痴………
李景誉一直到出门的时侯,都是紧绷了一张脸,怒气腾腾又摔坏了许多个瓷盘子,这才穿戴整齐了走去门去,他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沉沉的天,心底的不安更为强烈了起来,昨天的计划又失败了,那huā了许多力气夜里暗暗遣人椐下来的望江阁飞檐粱柱一角,砸是砸下来的,可没砸到要砸的人,反而把不相关的人砸了不少,惊动了大理寺,被立案侦察,这原是他算计好的,也算不了什么,唯一让他生气的就是,萧家的一根头发都没伤到!
他有预感,今日之事如果有她的掺和,又是一桩麻烦老二怎么不会把此事告诉她呢?
难道真让他出十倍的价钱买一个废庄子?
可有了老二的插手,再加上萧家的肯定要掺和的,这废庄子不买也得买了?
而且还要担心能不能买得到,萧家的会不会做什么手脚!
不能为了一个庄子也败坏了自己好不容易建起来的贤良名声!
他可以肯定,现如今这两个人正眼巴巴地观望着他,想尽千方百计地寻他的错处儿呢!
所以,这庄子不但要十倍的价买了回来,而且要做得大大方方的,让自己的名声丝毫地不受损伤!
可这银子又见紧张了!
他咬牙切齿地想,只能又去库房拿些东西远远地卖出去了,只是那些西域商人不知道什么时侯才会再来?如果父皇有朝一日记起了赏赐给母妃的东西,要她拿出来戴可怎么办?
那些个假货,可瞒不过父皇的眼睛!
李景誉想了半晌,又有些释然:怎么会等到那个时侯,到了那个时侯,自己的大事也已成了!
到时侯他亏了出去的,要十倍地找了回来!
他如此一想,脸上终于有了些雾色,吩咐一旁站着的小顺子:“把那银匣子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