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马蜂叮快捷方便多了!
还好,店老板在一旁静静地反抗:“四公子,那里是女宾部,您闯进去实在不好!”李景乾这才停住了脚步,遗憾:“那我就不去看了,只有等下一次了,下一次,我定要把这糖浆从一个人的头上开始,直接地淋了下来,看一看这个人会不会结成一个糖人!”
店老板担心地包望了望帘内……心想外间传言这萧家长女比较泼,打起人比较不顾名门闺秀的名声,今日倒还安静?
又担忧:是不是那糖浆封住了嘴脸,让她说不出话来呢?毕竟好大一锅子啊!淋个把人绰绰有余啊!一担忧起来继续往下担忧:有没有封住鼻嘴的气斟封得时间长了,会不会把她弄得窒息了?如果出了人命官司,那可就不得了了,而且这条人命是侯府的大小姐待想起她身边还有个丫环时,这才略吐了一口气。
李景乾见他沉默,终于感觉到了一个人的独角戏其实唱得很没有意思:“哎,你这店老板就是这样,一点也没有高詹远瞩的目光,依我看,你这十年一次的什么金传拔丝也别办了,就举行这糖浆淋人的技艺,依我看,这件技艺一演示,你这小店必会被人挤破了店门,到时侯万人空巷啊,万人空巷,你这小店还不赚得盆满钵满?”
店老板再次肯定,这萧家大小姐身上的糖浆只怕真的凝固成了糖人了,使她动弹不得……他如今也明白了,这四公子……不,四殿下,今日就是冲着这萧家长女来的!
看来,两人早结下了粱子了!
是不是这萧家长女耍泼,所以得罪了四殿下呢?可见,泼还是要不得的,他默默地想,一定要把自己的闺女教养成淑女,以免得被人日后淋一身糖浆!
可人家四公子没有说破他是为了这萧家长女而来,他自然也不能说破,他不说破,大家都不说破,那么萧家长女只能吃一个哑巴亏了,虽然这是皇家加给她的哑巴亏……只期望这萧家长女把这个哑巴亏当成皇家给她的荣耀来看,应该这么想,一般人想要这四皇子淋,还要不到呢,今儿个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被四皇子的玉手淋了,倍感荣幸啊,倍感荣幸!如此一来,您就不会在我这个小店闹将起来,耍泼了。
店老板默默地在心底合了合什,求了求菩萨。
萧问筠觉得自己的胳膊略一动弹,那身上的糖块就呲拉呲拉地直往下掉,一会儿,地上就落了一层糖沫子,身上痒痒的感觉倒是没了,可脸上的皮被拉紧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得她在脑里默默地念:以后,我不但要把糖浆往你头上淋下,而且要使你身上挂满了马蜂,一叮就是一个大包,一叮就是一个大包…………
冷卉见萧问筠的笑容更是灿烂,忧郁地想,回了府,要怎么样才能让小姐从打击中恢复正半呢?她都气得笑得如此阴森恐怖了,自己做为一个丫环,该怎么样开解才能不失一个丫环的本份呢?
一屋子的人各怀了别样心思,沉默着,只有李景乾又把那糖人的规模,形状等说了又说,到了未了,这才感觉到嘴巴有些累了,转头对店老板道:“小爷身上也沾了不少糖浆,有没有地方可以接洗一下?”
店老板这才脸上露了丝真心的笑意出来,感觉到了乌云过后天际出现了股阳光,冰霜天气里春天忽然间提早来了,殷勤地唤了小二来,自带了他去梳洗。
萧问筠望着李景乾一摇三摆得意洋洋地步进后堂,这才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那糖浆结得比较硬实了,这一站,身上就发出了卡卡卡的声音,大块小块的糖块跌了一地,冷卉忙上前扶了她,有些担心,却听萧问筠哈哈哈地干笑了两声:“淋个把糖浆算得了什么?就当身上披了层铠甲,一般的人想要试试这味道,还没机会试呢!”
她的笑声听到冷卉的耳朵里,实在有些不轻脆,不悦耳,有些象老鸠的半夜的鸣叫,所以冷卉在心底打了个哆嗦,很是担心,低声道:“小姐,这糖浆虽说结成了胶块,晶莹透亮,的确有些象老爷身上穿的铠甲,但这铠甲也不能整天披着不是?现如今只能找店老板拿些女眷服来,先梳洗换上,再做打算了?”
萧问筠把脖子缓缓地转过来,为什么说缓缓的呢?因为脖子上的糖块比较硬,比较厚实……
“不打紧,不打紧,再披披也不打紧!”萧问筠继续哈哈哈的一笑。
两人的对话传到了堂外,店老板听得心底直发寒,心想这萧家长女的笑声真有杀伤力,一笑仿佛带来了一阵嗖嗖嗖的冷风,那冷风还直往衣衫底下钻……
店老板哆嗦着迈着脚步来到了那门边,咳了一声道:“那铠甲,不,那糖浆……请大小姐等一会儿,小人这就去找些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