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吴畅早就听得麻木了,也无心听他们叨叨来叨叨去,转脸问谢必安道:“七哥,听他们扯皮做什么?我们要怎么做?”
谢必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张像是羊皮卷的东西,看了眼说道:“这人嘴中还有半口阳气,如果现在施救,或还可以还阳!”
吴畅拿过羊皮卷一看,上面写着:“袁思正,十七岁,好篮球,体育健将,少时家中苦寒,好学习,成绩优异;后家中暴富,其性格大变,不思进取……沉迷网络三日,身心俱疲,心脉具裂,当一大死劫,通则有数年阳寿……”
吴畅一看,心里有些激动,冲着胡医生大喊:“胡老头,你拓麻争什么争?赶紧的救人!学校董事会都管不了的事,你他么能管得了吗?”
“别喊了,他们听不到!”谢必安苦笑一下说道:“本来遇到这样的事,我们都会直接将魂魄接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等,五行中学的医资力量丝毫不逊色与人民医院……哎,你哪去?”
吴畅一听这消息,撒腿便要往回跑,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就知道好像要做点什么,好在谢必安及时拉住了他,呵斥道:“你不要胡闹,作为阴差,最重要的便是保持公正,绝对不能徇私舞弊,袁思正的死,是他跟胡医生、陈主任累世的因果循环,你不要妄自往自己身上拉,因果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吴畅脸色有些狰狞,眼睛赤红地质问道:“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为了两个糊涂蛋丢了命?说到底不就是贪恋点自己的那点权势,为的还不都是自己的脸面,难道脸面比性命还重要?”
“吴畅兄弟,这话,你却是不能说的!”范无救虽然粗着嗓门,却没有往日那种嘻嘻哈哈:“你那日的疯狂,为的,可不就是脸面,这胡医生在五行中学二十余年,大小也是董事会成员,监理会会长,每次说话都被忽视或者置之不理,袁思正这件事,不过是个导火索。”
“哎——”吴畅恼恨地捶了下手心,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有气无力地问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谢必安松开拉着吴畅的手,往自己脸上一抹,瞬间化作白无常的模样说道:“他死的冤屈,口内最后一丝阳气化作了戾气,气魄已出,现在我们要收魂了!吴畅兄弟,你且退后看着。”
吴畅倒是没有多言,说实在的,看到尸体,他心里也打鼓,虽然谈不上害怕,可也毛躁躁的,不是个事,便跟着黑无常往后退了数步,白无常手一伸,招魂棒出现在手上,招魂棒一出,吴畅就见着袁思正的魂魄开始有些颤抖,一黑一白两道光窜了过来,然后他体内不断有着氤氲透出,吴畅知道,谢必安这是将袁思正的魂魄拉出来。
袁思正死的憋屈,心中积怨不散,是故魂魄不愿离身,也是因为谢必安、范无救想让吴畅多看看,耽误了些时辰,所以谢必安在收袁思正魂魄时,费了不少的功夫,当然这是吴畅后来知道的,他现在只见着谢必安原本就很苍白的脸,现在竟然冒出了虚汗,脸色也变得惨白。
范无救在旁脸上一惊,吼了一声,化作了黑无常的模样,招魂棒同样在手上,与谢必安一左一右合力吸取袁思正的魂魄,吴畅在旁看着焦急,不知道怎么上次黑无常那么轻松,现在面对一个刚死的年轻魂魄竟然如此费尽,但看着黑白无常两人都是脸色难看,倒也不敢现在就问。
黑白无常同时眼睛一瞪,嘴中念念有词:“冤有头,债有主,此生已逝,不如归去!无常——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