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孔家家主也知道错了,这几天家中一股怨气直冲九天,县里县外街上路上都是税警二团的士兵,这些人税吏出身,自然不是拿着本论语之乎者也的,不是满目凶光就是一身的疤痕,身上纹个龙虎之类的就不算出奇了。
这些日子曲阜的妇人们不敢上街串门,就连说话的声音也矮了八度,生怕那凶神恶煞一般的税吏部队突然闯进来。
孔家家主说道:“还请将军可怜可怜我们这地方上的人,在这么下去,这曲阜就要被大兵们吃光了。”
汤恩伯总不能听人家说两句软话就走了,孔家要不给个交代估计汤恩伯就要耗下去了。汤恩伯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们在这里练兵是为了抗战,曲阜劳军也是为了国家做贡献嘛。”
孔家家主是真顶不住了,一咬牙一顿脚:“汤司令,您说个章程。”
这一下刺刀见红了,汤伯恩放下茶杯说:“现在国府免了这天下万民的田税,本是千年没有的善政,就连寺院,道馆的僧产,道产也都是按照这两成租子走,你孔家为什么就不成。我记得佛道儒本是一体把,你孔家的后人为什么就比他们释迦摩尼的传入和太上老君的传人高贵呢?”
孔家家主很想说,我们孔家从前朝乃至前前朝开始这土地就是免田税的,事实上也没哪个封建帝王敢于收圣人家的田税。这次国府免田税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僧院道院以及孔家这种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不用交皇粮田税的贵族大地主。
孔家家主闻言踉跄走出汤恩伯的大营,现在孔家收的田税是五成,改成国府统一的地租后大半的田税就没了。这事孔家家主一个人也做不了主,事实上上次孔祥熙来孔家家主的意见就是家中全体人员的意见。孔家的佃户也没听说有饿死过人的恶例,就说明留五成收成给他们是没问题的。
看着这位老人出去,汤恩伯也哼了一声,要不是这事,自己也不至于被发配来这,北平军政部正准备反击计划呢,八成自己是没机会了。这老头都不急,自己急什么,就算把曲阜吃光了,也不过是一个县而已。再说了,哪那么容易就吃光了。据汤恩伯得到的消息,这孔家攒的粮食还真不少,一万人敞开了吃个两三年是绝无问题的,就是不知道藏哪了。
汤恩伯不知道的是这些粮食根本不在粮仓里,孔家弄得这些粮食都做了砖,然后用这种粮砖盖房,等到饥荒的时候将这粮砖拆下来煮粥喝就能渡过饥荒,这也是世家大族隐而不传的一个小秘密——普通人家就是知道了也玩不起。
可是这些东西是留在救命的紧要关头用的,用这样的粮砖给税警二团烧粥喝指定哗变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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