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头赶忙讪笑着ā话:“都别吵了……李三娘,这会儿你要敢敞着真有人敢不管不顾的mō上去——瞧,被拐的有十九名nv孩,还有这位傻大个,这人被拐子敲了闷棍,还被连续灌了一个月的汗脑子已经浑浑噩噩,全不怕人情世故。
这傻子,全忘记了本来姓名与家乡父母,本案结案后,官府恐怕也要负责安置养活。你瞧瞧,这傻子粗大壮实,刚才那话里又不信神佛不信邪,从不怕克夫,好男人啊。且他浑忘记了过去,白纸一张好调教,谁对他好他冲谁笑,多好的人啊……李三娘,你把他勾搭上了,这厮就是你的第八嫁——瞧瞧,多壮实的肌
豆腐西施啐骂一声:“呸,都头,你这么说话,看来是不打算娶我了,没良心的,往日里甜言蜜语,唯恐罪了我,如今才升了官,往日那些誓言全不算数了……呀,你说的傻子就是此人吗?好雄壮的一条大汉……嗯,傻傻的,嫁过去不用伺候公婆与iǎ姑,倒真是个好男人。”
豆腐西施望着时穿,颇有点馋猫望着鱼的神情。
对面的时穿两uǐ滑稽的耷拉在骡子两边上,他胯下的骡子也算雄壮,原本是匪徒jīng挑细选,准备用来驮运行李,好连夜逃离此地的。但这种程度的雄壮与时穿的个头相比就不算什么了。他身高比骡子高出许多,两条uǐ只好耷拉在骡子身侧,双脚快挨上地面。
这骡子是用来驮行李的,但它从没有驮过如此沉重的“行李”。为此,骡子挣得面红耳赤,鼻子频频喷着白气,脚步像醉汉有点发飘,蹄子东一下西一下的,走不成直线,看着骡子那哆哆嗦嗦的艰难,豆腐西施只觉得心痛。
骑在骡上的时穿也觉得别扭,每个动作都不得不很iǎ心,直唯恐骡子累趴下,那样的话,就改成骡子骑他了……作为他眼下最大的财富,他已经打算,如果骡子累趴那就扛着骡子走,至少扛回家去也是一顿吧。
豆腐西施憋不住,噗哧笑了:“糟蹋东西啊……大郎,你不如下了地,牵着骡子走。这可是六岁的骡子,腰还软,驮不动你这么重的物件。”
大郎这词,如果不从排行上计算的话它是种尊称,相当于现代的“老大”。
听到这声招呼,时穿解脱似的跳下骡子,长长的舒了口气后,感慨:“也好,哥坐在骡子上,心比骡子还累。这下子,骡子放心了。”
感慨完,时穿歪着头打量着对方白嫩的脖颈……所谓古典美啊,也就是现代年画中嫦娥似的眉典型特征就是脖子细长……这个少fù少fù的脖子可真白,锁骨……锁骨下面的沟壑……真美!在宋人当中真数少见。
打量人啊,目视对方眼睛算礼貌,目光再低一点就是流氓。
豆腐西施横了一下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娇笑着回头说:“都头,你说对了,这人真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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