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进厅,再无话语。裴徽本就不是一个健谈之人,加上对张瑄颇为恭谨守礼,话就更少了。见他无趣,张瑄也就闭嘴。
杨三姐端坐在席上,见张瑄进来,笑吟吟地起身来向前迎了几步,“哎哟,瑄哥儿如今春风得意马蹄疾,咋有闲情逸致来奴家这里?”
张瑄知杨三姐是开玩笑,也没在意,躬身见礼,“张瑄见过夫人。”
“请坐吧。徽儿,你且不要再看这些破书了,瑄哥儿来,你我三人畅饮一番如何?”
杨三姐欢声道。
裴徽应下,“自当如此,徽儿遵命。”
……
……
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相当少,主要便以饮宴歌舞为主。动不动就要喝酒观舞,对于张瑄来说,其实颇为无奈。只是生活在这个时代,他必须要适应和接受这个时代的规则。
酒过三巡,虢国夫人妩媚的脸上便起了几丝若有若无的红霞,丰腴而不失曲线玲珑的身子慵懒地靠着,酥胸高挺,映衬得整个人看上去更加人比花娇勾魂摄魄。
她瞥眼一看,见张瑄竟有几分疲倦之意,便挥手撤去了歌舞。
“瑄哥儿,奴家听说,张家正在筹备汝与崔颖的婚事?何日完婚,奴家定当送一份厚礼。”杨三姐声音轻柔,隐隐却有只有张瑄所能听懂和感觉到的落寞和醋意。
张瑄尴尬地笑了笑,“还早,只是议定婚期,以两家长辈的意见,完婚还要等明年春闱过后再定日期。”
杨三姐哦了一声,却扭头望向了别处,掩饰着自己微红的眼圈。
“先生,裴徽敬先生一杯,请满饮。”裴徽举杯邀饮,率先一饮而尽。
张瑄举杯来晃荡了一下,忍不住笑道,“裴徽,我发现你的酒量着实不错……”
裴徽清秀的脸色一红。
杨三姐回头来笑着插话道,“徽儿的酒量是有几分的,可惜他当着外人的面从来都是放不开哟。”
“夫人,人之个性,各有不同。裴徽文雅沉静喜读书不善交际,其实也是一桩美事。将来纵然不能封侯拜相,亦可以文名流传后世。一世富贵终归会化为尘土,而文章千古事,却能万年不朽!”
张瑄举杯向杨三姐劝解了几句,突然又笑了笑,“夫人,张瑄有一事相求。”
“哦?说吧,奴家就知道你主动登门就是有事……”杨三姐媚眼如丝地瞥了张瑄一眼,“自打那日曲江池诗酒宴上,奴家便中了你的道,至今不能自拔哟……”
杨三姐突然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些暧昧,又当着儿子裴徽的面,便神色一正摆了摆手道,“你说吧,你是徽儿的先生,今后跟奴家莫要再用这个求字。”
张瑄心里一叹,声音便放缓了,“夫人,张瑄厚颜,想要从府上借百贯钱用……”
杨三姐吃吃一笑,“就这点破事?啧啧,也怪奴家疏忽大意,瑄哥儿如今声名在外,一干应酬用度是需要钱财的——来人,取200贯钱、金叶子五枚送到瑄哥儿府上。”
杨三姐最不缺的就是金银钱财,不要说长安官僚权贵逢迎巴结的孝敬,单单是皇帝这么多年的赏赐现钱,都不是一个小数目了。無~錯-小`说`网 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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