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婴倏地一下便变脸,眸光幽深危险……为毛每次都要让她等等!
“这个地方……”
想必也意识到妹纸准备做什么下流的勾当,无相相当无奈,却又难以启齿地点明。
他并非是想拒绝,而是在此处荒郊野外,露天临山,风雪交加,这、这分明是小人书中所描述的……野合……完全被脑中闪现的两字一词打击到的无相直接眸光不住闪烁。
“豪!”
这个地方很好!以天为被,以地为庐,虞妹纸是一个完全的霸权当义者,她将他的外衫衣袍双手并用,左右一扯……里面赫然还有一层杏色单衣,虞子婴懒得纠结上面了,视线朝下,转移目标,准备直接去脱他的裤子了……
无相急眼了,双手被绑偏生阻挡不了,他柔腻眉梢与眼角如被桃汁熏染而过,透着些许粉色、赧然,暖烟般的嗓音微哑:“子,子婴,那个步骤不对啊……”
虞子婴动作一顿,抬眼询问过去:哪里不对了?之前他们不是就这样吗?
虞妹纸逐渐不耐被无相一再打断,眼瞧着满天乌云阴霾越来越近,越聚越浓重,她就着他衣摆哗啦一声撕了一块布,便塞进了他的嘴里,直接便是直捣黄龙。
长裤一褪,虞子婴凝眸看着那因为受冻,亦或是别的原因无力耷拉的部位,她失望地怒了,这简直太不给力了吧!
她时间分明不够了,正准备怒瞪谴责无相不合作之际,却发现此刻,无相衣衫不整,那圣洁不带半分烟火气的面颊染至耳畔轮廓,染上一片妍丽到酴醾的红,他双手被绑,嘴里被塞了一块布矜,呜呜喊着什么,突然她脑中什么东西蓦地一闪。
……怎么眼前这一幕怎么这么像是强x现场呢?
虞子婴深深地拧紧双眉,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他分明之前已经自愿答应她的,而她唯恐他反抗,不自觉又施行了强x模式……
虞子婴眼瞳瞠大,吞咽了一口心虚的唾液,爪子虚虚地伸出,扯掉他嘴巴里的布,却见无相并没有对她生气,他若兰浅笑,眸光沉著,语气舒雅沉缓道:“子婴,放了
我可好,我既是自愿帮你,自然是不会跑的……”
虞子婴眼睫忽闪,没吭一声,便上前解开了他的双手。
她自然并非全然相信他,她只是相信就算他想临阵逃脱,她也有能耐将他重新逮回来……
“子婴,你可怕冷?”
无相看着替他专心解绑的虞子婴,轻声问道。
虞子婴抬头看了他一眼,摇头。
无相暗道,可是我怕啊,他视线移直他那如同被剥落葱头般白皙倾长的双腿,眸露些许苦笑,不过算了,如今之事也讲究不得那么多了。
“做这种事情,若是两相、两相情愿的话,第一步需要做的,需要亲吻这里……”
无相翻身将披氅披于背上,再将虞子婴放下,这次虞妹纸倒是十足合作地径直倒下。
低醇磁性嗓音浮动虞子婴的耳廓,因雪风久吹而泛凉的手指,握向她纤细脚踝滑至膝弯,向虞子婴覆身压去。
他长身倾轧覆于她娇小身躯之上,撒下一片阴影,无相墨玉般的长发滑落,带着些许苍瞑的暮色光靛,细细柔柔,冰冰凉凉,他覆身而来之时,温热气息萦绕而至,长睫如蝶翼忽闪,带着些许怜爱与珍惜,亲了亲她的嘴唇。
抬眼,看她圆辘辘的猫眼,带着些许困惑迷茫之色一眨不眨,无相喉节动了动,眸光微微幽深,再度印在那柔嫩上面,但此次却不是一尝即离,而是如怜花细捻,缠绵悱侧,轻轻地撬开她的嘴唇,两排白齿,细致而轻柔地抚慰着她每一寸口腔……
他的手亦不学自懂地至她脱下熊皮后,仅单穿的一件罩衣衣襟之处滑入,却不想一触,里面一片滑腻软香,他一愣,微抬起双唇,竟没,没有穿,穿肚兜?!
他的脸轰然红了,眉间流泻的永隽之美,简直比妖精更惑人心神,惊心魂魄。
其实当初给虞子婴买衣服的时候,熊师侄哪里会知道,他湿叔除了外面穿了一件白熊皮,其内一片空白,连一件肚兜亵裤都没有穿,是以他也根本没有吩咐店铺老板准备,而虞子婴也根本没有察觉到不穿肚兜是一件多少羞耻的事情,于是内在美什么的,被忽视也是很正常的。
虞子婴被那温凉的五指触身一碰,只觉浑身一颤,一股酥麻电流猛然爬过背脊,眼中的黑色渐渐变成一种奇妙莹转的琥珀黄色,她舔了舔湿润的嘴唇,伸臂一勾,将他重新按压了下来,学着他之前的方式再次重新得习深吻了一遍。
无相口中的气息很舒服,也很诱人,在吞吐之前会有一种淡淡令她浑身软绵暖阳的气息泄于她的口腔之中,进耐添盈于她周身血脉,令她有些飘飘然。
“冷吗?”
无相伸手将她衣服褪至纤细得盈盈一握的腰间,无相俯视一圈,继而哑声问道。
虞子婴微张红肿的嘴唇,摇头,此时她上身见光,而无相身下亵裤被脱,只剩那空荡的雪袍长衫,他扯下肩上的狐绒镶边暖金雪绸长氅替虞子婴盖上,再沿着她雪白的裸肩,细致透明的锁骨,纤细仰起的脖子而下……
虞子婴眼瞳颜色越来越炙,由琥珀之色逐渐演变成一片碎光黄金色泽,那如雪冰冷的身子如火舌舐舔般火烫,小蛇腰有些难耐地扭动,双腿无骨般缠上……而无相没有想到她能动情得如此之快,心中亦是一阵火热暖流冲击心房之处。
他忍不住一抬头,却不想正撞入一双流光溢彩,摄人如妖异惑众的黄金瞳。
他呼吸猛然一凝滞,瞳仁缩紧……黄金瞳——竟是黄金瞳……!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竟然是她……
虞子婴看无相许久末动,便是等得不耐烦了,她再次选择反攻,将无相压坐于身下,此时两人皆一头湿汗淋漓,周遭风雪寒冷皆被屏蔽在外,虞子婴感觉到可以了,便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压下……
在彼此契合那一刻,两人都忍不住同时一颤……
(河蟹爬过……)
漫天的残忍凝聚厚层乌云,狂风卷着雪像一条条鞭子狠命抽笞,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紧接着,一道闪电像划破了天空,继第一条闪电,很快便是闪烁不停,如银蛇电龙翻腾于黑云之中。
那雷霆劈落的闪电看似吓人,却无一不劈侧,数十
条婴儿臂粗的白电劈下,而虞子婴与无相的四周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无形巨大屏罩,它们再如何凶狠,愤怒,狰狞,亦只能发泄于边端。
“哈哈——”
虞子婴看着那道道闪电,突地仰天长笑,一头铺阵散恬的墨发如魔如狂地飞舞扬起,而她身下的无相则入神地凝视着她,与她紧密相合……
——
黎明,天空灰蒙蒙的,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直到细微如玛瑙般的日出红光升出地平线后,轻舒漫卷的朝霞方不解人间愁,广撒于天地。
婴落城的城门口僵矗了一夜,几乎变成两尊雪人似的乾一与兑二,终于千盼万盼,遥遥地嘘眼看到两道,不对,该是一道颀长身影抱着一个人。
别误会了,这次可不是虞妹纸抱着无相大师,而是无相大师终于抢回了一次主动权,抱着虞妹纸趋步冉阳而来。
“尊上!”
两尊雪人全身一阵触电般的机伶,瞠大眼睛,便飞身迎了上去。
他们看着看似完好无缺的无相,观察他除了脸色有些许青白(纵欲过度?),倒是没有受伤,而被抱着的虞妹纸则懒懒地瞥了他们一眼,便抿着唇,仿佛在考究某种高深课题似地,严肃地盯着空气某一处。
咳咳——无相感觉喉咙一阵痒意,不由得清咳几声,青山浮山,薄云缭绕,无相如洗褪万般沿华,却更粹炼纯然,仙气湛湛眉黛春山,剪瞳如水,对着他们道:“无事……咳咳——”
“可是伤寒了,尊上,您的……长氅呢?”兑二分明看着此尊上与同日并无不同,可感觉又觉得好像哪里变了,遂奇怪地问道。
他视线不由得一溜巡查,转向尊上那下摆略显皱摺的白袍,突地,眼神一滞,尊上的衣角竟缺了一块?!
看缺口……是撕的吧?他哑然。
乾一倒是没想别的,而是直接关怀问道:“尊上,你们昨夜,去哪里了?”
分明走的时候是这宇文姑娘抱着您,可怎么回来,却变成您抱着宇文姑娘了?这句话乾一觉得身为下属,是没有立场与资格问的,所以隐下了,但并不表示他不关心这件诡异的事情。
无相闻言脸色微怔,眼神略闪,敛睫撇开了眼,想起那件被压在身下沾上那些东西的长氅,抑住满脸不自在,尽量不露声色平淡道:“我们只是有事出去了一趟。”
很可疑!十分可疑啊!出去一趟,会让一个彪悍得瞬时屠数百人的高人变成一个需要别人抱着走的软妹纸?况且他们尊上一向爱整洁干净,竟从哪里弄得如此一身回来?
还丢了那件暖氅,若是因为昨夜外出时遇到狂风暴雪意外丢失,他直接说便就是了,又何需要隐瞒转移,莫非——
再观其尊上,眼下皮肤微青,双唇青白,看瞧那宇文妹纸一脸被滋润过的红润、健康。
尊上,乃莫非被人采阳补阴了?!竞二瞪大眼睛。
乾一倒是没有兑二脑补的强大,而是看尊上貌似感染了些许风寒,便紧声道:“尊上,属下先去城中请大夫过来一趟,由兑二带您……与宇文小姐先入城歇息一下吧。”
无相浅淡颔首,他垂下眼睫看向虞子婴,细腻的眉眼不自不觉柔和舒展:“子婴,我带你先进城洗漱一下吧。”
乃们昨夜究竟做了什么需要一回来就得必须先洗漱一番啊!
竞二抚胸后退一步,满目满心的震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