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狗胆奴才,本宫的路你也敢挡?!”
袁龙桀率先回过神来,望向殿门正要开口说话,忽觉脑后生风,眼前蓦地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燎一记手刀将他击晕,瞥了一眼如弹簧般跳起的夏天,沉着脸默不作声的将袁龙桀搬到了后殿的床榻上。
稳了稳心神,夏天对自己刚刚的失态不免有些心虚。殿门在开启,来不及多想她忙跟到了后殿,扯下两边的床幔也跃上了床榻。
来人正是袁龙桀的正妻君妃柏雅绮。听人禀报吴文友向袁龙桀进献了一名舞姬,她便火冒三丈的匆匆赶了来。
闯进大殿,殿内并无一人。她怔了怔,随即明白了什么,立刻脸色铁青的转向了后殿。
床幔低垂,里面隐约有人影在动,一张床榻不停的摇动,偶尔还有女子娇媚的笑声。柏雅绮脸上不禁由青转红,又变得紫涨。羞愤交加,气往上撞,一股酸涩直逼眼眶,双瞳几欲充血。
“殿下!”她大喝了一声,就要冲向床榻。
忽然——
幔帐之中掷来一只玉枕。啪地一声,正摔在她的脚前。“啊!”碎片四溅,她吓得向后一躲,腿软得跌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似雪,不敢置信的看着碎了一地的玉枕。
“殿下别气,奴家陪您继续就是了。”
帐内之人似是余怒未消,闻言愤愤的翻了个身。一会儿,床榻又摇动了起来,而女子的娇笑呻吟之声则愈加的肆无忌惮。
那是新婚之夜她送给他的玉枕,他说过人在枕在永不相负的。成婚至今,他从未大声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哪怕她霸道任性、无理取闹,他总是好脾气的让着她、宠着她。可今日,他居然……居然用玉枕砸她!柏雅绮越想越伤心,禁不住泪流不止。骄横凶悍的脾性竟一丝也发不出来,只觉得委屈失望,不想活了。
帐内传来的声音令她再也听不下去,抓起地上的一块玉片,她掩面冲出了大殿。
床幔分开左右,夏天与燎从里面走了出来,床榻的最里侧,袁龙桀正毫无知觉的睡着。
柏雅绮,在藩王诸侯的妃夫人中出了名的善妒,帝族贵戚谈起她时每每都要与昔日出了名的妒妇夏天相提并论。
夏天向外看了看,虽将柏雅绮成功的气走了,可她心里并不高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更何况她如今所做的正是往日自己最深恶痛绝的事。可若不如此,她的仇如何得报?深深的吸了口气,她淡淡地道:“将他的衣服脱了吧!”
身后好半晌没有动静,她转回头。燎的目光与她的一对,立刻移开。“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他那一身太监服并不合身,看上去有些滑稽。
夏天一笑,一半是被他逗笑的,一般则是无奈。“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其实你不必……”
“别再说了!”夏天敛起笑意,开始动手去脱自己身上那少得可怜的衣裙。
眸色渐深,燎咬了咬牙转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