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霸听到声音朝厅堂里瞧进来,见到袁龙翘与夏天,他稍稍一怔,没有搭理袁龙翘,倒是在夏天的脸上转悠了几圈儿。
袁龙翘嫌恶的一皱眉,眼中寒霜弥漫,冷冷的觑着他。
马阿柴憋得脸通红,上前两步拦在张天霸的跟前,强忍着怒气好言好语地道:“张爷,前几日我不是刚送过去三袋子粮食吗?”
“那些连塞牙缝都不够,马阿柴,你别忘了,当初若不是老子借你一袋粮食,你老婆孩子早就饿死了。”
“是这样没错。可是……”马阿柴咽了下口水,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
“可是,可是个屁!”张天霸牛眼一瞪,手里颠着短棍,招呼身后跟着他的汉子,欺身威胁道:“别给你脸不要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奶奶的今日要是不把欠的粮食都还清了,老子就拆了你的房,接管了你的地。”
马嫂实在忍不住,走过去拉了丈夫一把,自己迎上前,“张爷,你可得讲讲道理!我们家粮食打得晚,咱们当初说好借一袋子还两袋子,可是我们去还粮食你总不在家,这一拖就拖了好些日子,这可不怪我们!更何况,我们前几日一下子就还了你三袋子粮食,比咱们说好的还多一袋子。张爷,你可不能欺人太甚啊!”
“呦呦呦,这小嘴儿还挺能说!”张天霸色迷迷的一勾马嫂的下巴,无赖泼皮的本色尽显。“干脆你跟着老子得了,老子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马嫂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一把拍开他的手,狠狠的啐了一口。跟着张天霸一起来的人,嗷嗷叫唤着一齐跟着起哄。
“你们想干什么?这……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马阿柴通红着眼,一把拉过妻子护在身后,额上的青筋直蹦。
小孩子最为敏感,这会儿再也忍不住,狗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时间小院里又是叫又是嚷,又是起哄调笑,又是大哭不止,正乱成一团,猛地就听一声大喝:“都住口!”
气势爆棚,威严无限,所有人都愣了愣,不由自主的住了声抻头向厅堂里张望。
狗儿吓得打了个咯,也止了哭声,怯怯的缩在夏天的怀里,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
袁龙翘慢悠悠的站起身,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
夏天一笑,抱着狗儿紧跟在他身后,瞧着自家老公气定神闲的派头,她也不禁腰板挺得笔直。
张天霸一见夏天两个眼珠子就好像长在了她身上一样,嘴角不住的往耳根的方向咧,满脸的横肉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分外油腻。
冷冷瞥了他一眼,袁龙翘脸色沉沉的开口:“你们究竟要如何?”
张天霸上上下下将袁龙翘打量了一番,不屑的用鼻子哼哼,“你是哪根葱哪头蒜,老子与马阿柴的债要你小子多事!”
袁龙翘也不恼,从腰间摸出一块白得异样可爱的玉佩,面无表情地道:“你说出个道理来,若真是马兄理亏这块玉佩便归你,可若是你说不出个道理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呦!这玉佩不错啊!拿来吧,老子也不是小气人,嗯,可以抵两袋子粮食!”说着,张天霸就要上手去夺。其余人则附和吵嚷着“张爷真大方!”、“你小子有福气!”。
如此一块美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马阿柴与马嫂哪里肯让袁龙翘吃这个亏,双双拦了过来。张天霸一晃手中的棍子,那几个大汉立刻一拥而上将马阿柴夫妇双双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