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晨一笑:“你放心,你表哥我有那么笨吗?我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这两个人开口的,只要他们还在京城。”
徐心然只好画了那两个歹徒的画像给他。
姜雨晨端详着这两幅画像,不由啧啧称赞道:“我一向以为你做生意是把好手,可没想到,你却也擅长丹青笔墨,以前倒是我小瞧你了。”
徐心然的脸微微有些发热,因为她以前虽然跟在祖母身边,学了一些琴棋书画,可毕竟不精通于此,祖母也是得空了,或者高兴了才教她一些,毕竟她只是个孙女,又背负着“克星”、“灾星”的名声,祖母对她,多是怜悯。并没有多么亲厚。只是到了后来,苏氏愈来愈显示出把持徐家大权的野心和实际行动,而那时候徐老夫人也缠绵病榻,才发自内心地要好好儿培养这个生来不祥的孙女儿,只是已经晚了。一则她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没有多少精力去教导孙女儿,二则上一世的徐心然只是个胆怯卑微的小姑娘,和聪明伶俐毫不沾边儿。徐老夫人只得一面痛悔自己没有早点儿下功夫,一面也只能叹息也许天意如此。
因此,徐心然的琴棋书画,虽说也都能摆弄两下,可比起跟着名师系统学习过这些的徐慧瑛来说,那就差了不止一点两点,哪怕是跟着徐慧瑛一起学习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徐慧玥,也要比她更精通于此。
而姜雨晨忽然夸她画画儿画得好,这简直叫她无地自容。可知道人家是出于客气,也有可能就那么随口一说,所以只好说:“表哥谬赞了,其实我并没有很好地学过这些,哪里敢说什么擅长丹青笔墨呢?只是对那两个歹徒的五官面目记得清楚,所以很快就画出来了。”
“不。”姜雨晨却十分认真地对她说。“我不是虚夸你的,而是看你作画真的有些功底,而且有几分灵气,若是能得名师指点,你以后肯定会在这方面有所造诣的。”
徐心然苦笑道:“表哥。你不是不知道我需要帮助爹打理生意的,而如今姨娘又有了身孕,家中烦琐事情无人打理,我还要帮助我爹管理家务呢,哪儿有时间去和名师血学画?纵然我有这个时间和心思,可是哪位名师肯教我这样愚笨的学生?”
姜雨晨忍不住笑道:“你也太妄自菲薄了,其实你很有些灵气的,难道你自己没有和察觉?”
徐心然老老实实摇摇头:“说实话,没有。我如今每天每夜想的只是如何能够顺顺当当完成兵部这五万六千套军服的订单,帮家里还债,然后还能赚些银子,否则,我就要去一个地痞家里抵债。”
“抵债?”姜雨晨讶然道,“这是为什么?”
徐心然将父亲徐掌柜欠了杨天龙九百一十四两银子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最后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表哥,你不会笑话我们吧,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今天你知道了这件事情,还请不要……不要告诉别人。”
其实福盛祥借了杨天龙高利贷、准备拿大女儿去抵债然后又反悔的事情,早就成为了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只不过姜雨晨才到京城不过数月,且又大部分时间在军营里,追随李元帅左右,不可能像其他衙门里的人有许多闲逛的时间。再者李元帅与他父亲姜老爷私交甚厚,这次专门将他带在身边,又喜他武艺高强为人谦和,所以有心栽培他,对他的约束与教导十分严厉。因此,他的空闲时间是少之又少,有那么一点点空余,就到福盛祥来看望徐心然,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对于坊间的热闹话题一概不知。
看着徐心然窘迫的样子,姜雨晨反倒不好意思了:“都是我多嘴,好好儿的问这个做什么?表妹你放心吧,徐家与姜家是亲戚,彼此之间理应互相照应,哪里可能笑话?再说借债也不是表舅的错啊,这做生意有顺风顺水的时候,自然也有周转不灵的时候,这本没有什么。”
徐心然听了这话,颇觉宽心,暗暗感激表哥是个厚道之人,不会对亲戚的不幸幸灾乐祸。
姜雨晨又说:“听你说这话,表舅借了人家的银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表舅每每写信到易县,却从未提过此事。若是表舅早点儿说,我父亲母亲肯定会帮你们一把的,何苦去找一个地痞借债?还好,你没有真的去人家家里抵债,否则,岂不是去白白受人家折辱?不如这样,我这就回去写信给父亲母亲,让他们先遣人送银票过来,解了燃眉之急再说其他、”
姜雨晨到底在军队中待了几个月,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刚刚有了这心思,立刻就拿起桌上的笔准备要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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