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点了点头,依旧一脸严肃地看着贺林晚。
贺林晚冲他笑了笑,难得的温柔:“还有话要说?”
小虎子再次点头,然后认真比划:所以你要改一改你的毛病,对我这样的家人也要再温柔一些,最好是有求必应!不然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嫁不出了,爹肯定要哭!
贺林晚:“……”
贺林晚冲着小虎子微笑,声音也更加温柔:“对你要更温柔一些啊?”
小虎子不知死活地挺胸点头。
贺林晚突然抬手揪住了小虎子的耳朵狠狠一拧,脸上笑意不变地问:“怎么个温柔法?嗯?这样够不够?”
小虎子疼得龇牙咧嘴,想要摆脱贺林晚的手,可是任他怎么扑腾都摆脱不掉,只能眼泪汪汪地比划:够了够了,以前那样就很好了!不用再温柔了!
贺林晚这才放手。
小虎子一得自由就朝贺林晚呲了呲牙:你!嫁不出去了!
然后不等贺林晚动手,自己一溜烟跑走了。
贺林晚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
只是这笑意刚刚上了脸,又渐渐消散了。
第二日,贺林晚去看过卫氏,又守着她喝了药,等她睡过去之后她先找人过问了瑛姑的丧事,然后出了门。
有些事情她必须得要弄明白,不然心中难安。
再次走进月牙巷的时候贺林晚已经熟门熟路了,只是这次还不等贺林晚让春晓敲门,那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身穿莲青色斗篷的女子从里面出来正好与贺林晚打了个照面。
这女孩子长相很温婉,脸上脂粉未施,眼圈有些发红,衣服的颜色虽然素淡衣料却是好的,引起贺林晚注意的是这姑娘头上没有别的首饰只插着一朵白色的绢花,很显然正在孝期。
那姑娘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人,看到贺林晚的时候不由得愣住了,她下意识地将身子转向一侧想要避开脸,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做太刻意了所以很快又转过了身来,然后低下头与贺林晚擦肩而过,往巷子外疾步而去。
春晓回头看了好几眼,小声嘀咕道:“怎么孝期还出门啊?”
贺林晚对于自己无关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直接进了门。
薛行衣似乎刚刚就是在院子里见的客,此刻他还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正在翻看卷宗,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抬头看了过来。
见是贺林晚,他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又来做什么?”薛行衣没有起身,显然是对来客并不欢迎。
贺林晚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左右她不是来访友的,她走到薛行衣面前,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昨日你为什么要放走大当家和军师?”
薛行衣有些不耐烦,头也不抬地看着卷宗道:“干卿何事!”
贺林晚直接一袖子将石桌上堆叠得老高的卷宗扫落在地。
薛行衣这下真的恼了,站起身来瞪着贺林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