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
贺光烈居高临下地看了谭少鹏一眼,“谭大人有事?”
谭少鹏背着众人回了贺光烈一个十分挑衅的笑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听说令嫒病重,如今已是药石罔效的地步了,没想到贺大人还有兴致到别人的家门口来挑事。有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贺大人好自为之吧。”
“你!”贺光烈见他拿自家闺女说事,不由得火冒三丈,当即就想要下马与谭少鹏干架。
谭少鹏却没有理会贺光烈,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贺光烈此时已经没有心情与谭少鹏计较,他也担心贺林晚那边,所以立即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不多会儿,文登营门前的兵马民众全数散去,仿佛刚刚那场一触即发的对峙不不存在一般。
外头的形势如何贺林晚却并不清楚,前日将那封密信送出去之后贺林晚的病情就加重了,头脑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照顾她的嬷嬷以为她得的是疫病,所以并没有将她的不对劲放在心上,倒是因她真的撑过了两日而松了一口气。
这日,嬷嬷欢欢喜喜地端了一碗药进来,走到床头对贺林晚道:“姑娘!解药来了!这下你有救了!”
贺林晚闻言睁开了眼,强撑着身体的不适起身,嬷嬷连忙放下药来扶她,“姑娘别急!喝了这碗药您的病就能好了!”
“什么解药?”虽然心里有了猜测,贺林晚还是哑声问道。
嬷嬷在贺林晚身后垫了一个软枕,然后端着药来喂她,脸上满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庆,“太医配出来了治疫病的解药啊,已经有人试过药了,听说吃过之后用不了几个时辰就能痊愈!姑娘快把药喝了吧!”
“所有的病人都有解药吗?我那个小丫鬟呢?”贺林晚心里记挂着春晓。
嬷嬷连忙道:“姑娘的丫鬟被薛大人好好安置着,有解药自然少不了她!您放心就是!”
嬷嬷说着就要喂贺林晚喝药,贺林晚却抬手挡住嬷嬷手中的调羹,自己端住了药碗,“我自己喝。对了,我有些饿了,嬷嬷能否去厨房帮我要一碗粥来?”
贺林晚这几日都没有怎么吃东西,听到她主动提出要进食嬷嬷哪里还有不应的,连忙道:“我这就去!那这药姑娘您赶紧趁热喝了!凉了怕失了药效!”
贺林晚点了点头,嬷嬷便转身出去了。
等嬷嬷离开,贺林晚便挣扎着下了床,下地的时候腿一软差点连人带碗摔倒在地,好在及时扶住床柱稳住了身子。贺林晚故技重施将那碗药倒进了花盆。
看着手中的空碗贺林晚扯了扯嘴角,这解药对其他的病人或许有用,对她却是没有用的,她患的只是普通的风寒。
嬷嬷很快就端着一碗粥回来了,贺林晚打起精神吃了几口,虽然没有胃口,她也强迫自己吃下了大半碗。
嬷嬷以为她情况见好,笑着道:“我刚刚看到外头来了很多马车,想必是你们的家人在等着接你们回去!管事说喝了解药的人休息两三个时辰就能病愈,病愈之后就能离开云泽园了!这下好了,姑娘也可以回去与家人团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