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对国人的解释是国弱力贫,无力再战。就前一段时间四个多月开打以来的军费就达到十几亿元法币之多,是国家一年财政收入的数倍。
从某种程度说,背了十亿债务后国家财政已经处于破产的边缘了。这个年代处理国家债务的方法不多,一般的做法是增发纸币,也就是让钱贬值。
好在姬诚等人的奖金都是发的现大洋,暂时不担心贬值的问题。可是姬诚的退役申请书却被师部上面驳了回来。
这年头,当兵吃粮的人社会地位并不高,而且一般士兵晋升到士官或立功后晋升为低级军官也就到头了,没有黄埔陆大的背景,**中按照前规则是升不上去的。所以战后,姬诚和一营以及主力团幸存的大部分士兵都递交了退役申请——有两钱的人都想着回家过小日子去,没几个会选择当兵吃粮一辈子的。
姬诚则是不想和**牵扯太深,免得延安那边把自己盯上,虽然理论上第八军也是**序列——只是理论而已,谁见过**序列的部队敢在自己地盘上印制边区票这等货币的。
可是绝大部分同僚的退役申请都通过了,唯独姬诚的被驳回。可是当兵这种事情,总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作为有功之臣姬诚闹了几次后,师部终于同意给安排转业。转业地点就近安排在杭州,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嘛,又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如今姬诚虽然没有骑鹤,但十万贯是真有了。
八十八师师部给姬诚安排的转业单位是杭州电报局的副局长,电报这个业务如今还是蛮吃香的,这工作也就相当于后世电信分家前某地的副总差不多了。
但姬诚对这个工作并不放在眼中,出了军队不受军管,找个机会溜掉就是了。虽然碍于乡情,姬诚并没有在这里摆出一副侵略者的嘴脸——如果想侵略的话,直接派手下的附魔骑士们来这里玩骑马与砍杀不是更好,对于这个和家乡处在不同时间的位面,姬诚还是蛮珍惜的。
这一日,身着中山服戴着礼帽的姬诚提着一个藤箱就坐船到了杭州码头——怎么说师里给安排了转业总要过几天找个茬再消失,刚出部队玩人间蒸发社会影响多不好。
找黄包车到客栈租了一间上等房住下,姬诚开始检点这段时间的还剩下的收获,首先是常人眼中最贵重的十万多大洋,其实在姬诚看来这银币其实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毕竟自己手上的金币都不知道是这十万大洋的多少倍了。
晋造的步枪还剩下百余支,步枪子弹三十万发,机枪冲锋枪都变相充公了,手枪方面还有几十支晋造大眼盒子,十几万发手枪弹。这些东西在姬诚心目中也就是留个想念。还有**颁发的青天白日勋章等纪念品,总的来说,这一仗并没有白打,小鬼子被打跑了南京也保存了下来。
不过虽然南京保存了下来,高层仍有意迁都重庆,一是为了整编川军,二是为了看着四川上面陕西的延安第八军,三是淞沪战役时,上海江浙周边的工厂都搬到了后方的武汉重庆——沿长江而上相对而言搬迁要容易的多。姬诚将这归结于历史的惯性,既然高层认为迁都有利,自然会做出迁都的决定。
检点完毕,出门前用头发夹在门上,姬诚上街用了些杭州特色小吃后,回到房间发现并没有人进来过,于是非常放心的找了本绣本金瓶梅看到天黑才熄灯睡了。
第二天一早,姬诚拿着部队的转业调令去杭州的电报局报道上班,虽然姬诚根本不认识电报局怎么走又懒得打听,可是架不住黄包车夫认识啊。
黄包车上的姬诚晃晃悠悠的(地面不平减震不好)颠簸了一路,直至车夫停下来:“先生电报局到了,八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