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妈妈说黄莺的歌声就像溪流。”婉婉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哥哥，你说像吗？”

“像。”

婉婉便笑。

“水晶找到了。”郑渔歌说。

“哥哥，你真好。”婉婉冲她一笑。并没有很激动，仿佛她已了然会有这种结果。

郑渔歌拉过婉婉的手，将那颗小小的绿水晶搁在了她的手掌心里，并合拢她的手。

婉婉用手摸了摸，说：“是我的绿水晶。可惜链口断了。不过，妈妈会有办法帮我弄好的。”

她摸索着拉开胸前挂着的一个小毛线袋子，将水晶装了进去。像在呵护一颗珍宝一般。郑渔歌忍不住去帮她拉好链子，害怕水晶再遗落。

“谢谢你哥哥。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不能丢的。”她说。

“你妈妈真的很爱你，婉婉你很幸福。”郑渔歌说。

“我妈妈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眼睛。”婉婉幸福的说，然后又低垂了眼帘说，“可是我终究会离开她，我的下一双眼睛又会在哪呢？”

对于这个问题郑渔歌只能沉默。她的下一双眼睛自然是爱她的人。

“哥哥，我想站到溪水里去。”婉婉忽然说。

“很凉。”郑渔歌说。

“妈妈从不让我下水，可是我好想知道水流缓缓流过脚背的感觉。还有小鱼，它们是不是会拿嘴来咬我呢？”婉婉温柔的央求着，“哥哥，能帮我吗？你拉着我的手，我就不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