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死的的确很快,“三手仙妪”的武功或许不错,但她还不是公孙兰的对手,韩文没有来得及阻止,许煞的人,已经倒在地上了,杀气腾腾的公孙兰很快就把矛头对准了宫素素、宫萍这对儿母女;
“等等!别动手!”,韩文叫停了,叹了口气,坐在一旁,道:“歇一会儿,累不累啊你!”
黄金为什么突然间变成了废铁,就是因为公孙兰在暗中给这些金子洒了一种涂剂,让这些金子丧失了表面上光华,看起来与废铁无异,这种手段,寻常人很难看出来,更是很难知道,所以,当韩文逼问这些人的时候,都以为他是为了黄金发疯了;
而实际上,他这个所谓的发疯无非是借着这个借口杀人灭口,这件事情干系重大,更遑论韩文这样做也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大案、命案、要案,全在身”;
这批黄金那是当今朝廷的备战金!传说南方有叛变,所以把黄金运下去,作为战事之用。(//怕引起瞩目,因为南方的叛变,是否会叛乱还不知道,万一运黄金的事风声走漏,马上生变,就准备不及了。所以就托中原镖局押运。
如今这黄金被劫,朝廷被挑衅了威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么,大量的捕快,江湖高手都会云集而来,而最可怕的就是——陆小凤也会来!韩文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与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小觑甚至是不信陆小凤的手段。但韩文知道那个四条眉毛的有多厉害,这也是他为什么受了武当派石雁道长的委托后。提出要真正的追杀陆小凤的原因,而且说,一旦抓住陆小凤,必杀之!
可到头来,他也没动手,他本是有机会的……不过,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而今。韩文考虑的是如何将这三千五百万两黄金运走,如何又掩盖这里的一切线索;
“人多嘴杂!越多的人知道,我们就越危险……她们,怎么办?”,公孙兰看了一眼韩文,嗫嚅了一下,道:“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女人跟你上过床你就下不去手?动了恻隐之心?”
韩文摇了摇头。道:“你几曾听说过我杀过女人?不过……我也不瞒你,所谓,一ri夫妻百ri恩呐!杀了她?我于心不忍!到头来,头疼的却是我自己了!”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为什么到了此时却是婆婆妈妈的?好不爽利!”,公孙兰心中吃味儿,柳眉轻蹙。道:“你若不愿意动手,我不介意手上再沾一些鲜血,即便是知道我们计划的‘红鞋子’里的人,我也能下的去手,甚至于——我自己!”
公孙兰本就是个乖张狠戾的女子。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她能这么说,却也从侧面代表着她对韩文的爱意,甚至愿意牺牲自己,将这所有的一切掩埋在黄沙之中!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慢慢的,她抽出了刚刚收回的剑,看着对面儿的宫素素与宫萍,眼中尽是嗜血的光芒;
韩文伸出手,拦住了她,道:“如果仅仅是为了黄金,不至于如此,这些东西,我还真的没有看上眼过,腌臜之物,不要脏了你手,让她们走!”
“让她们走?她们走了之后,一旦报官或者在江湖上散播消息,就算你是天下第一剑客,你也挡不住成群结队、如狼似虎的江湖人的攻击!这种攻击包括了明枪,也包括暗箭,甚至更加卑劣的方式!你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到底!否则……只怕以后的ri子,再无安宁了!”,公孙兰冷着脸说道;
韩文一时语塞,也对,自己这样做,又将公孙兰置于何地呢?一旦事发,自己或许有一ri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但她呢?能够等到自己回来接她的时候吗?
可是……若真的杀了宫萍与宫素素,他能下的去手?肯定是下不去手的啊!事情,有些难办了!
突然间,宫素素说道:“我们可以加入‘红鞋子’!只希望能够活下去!在你们的控制下,我们不会生出任何事端的!更何况这三千五百万两黄金,想要运走,也是一个麻烦事儿!我们可以帮你们!”
“的确是麻烦事儿!需要找一个好地方藏匿起来,以图后用!”,韩文揉了揉眉心,突然间走到了沙大户的尸体旁边,翻找了一番,而后又是顾道人与金九龄的尸体……他找到了藏宝图,那个关于叶孤城宝藏的藏宝图;
看了一眼藏宝图,又看了看手中的剑,韩文笑了,道:“看来!我们能够找到一个好地方了!”
是夜,黄石镇发生了大火,虽无人员伤亡,但这一场大火却将这里变成了焦土;
清晨,有雾。
黄石镇的这一天清晨,居然没有风。没有风刮起平ri漫天飞舞的黄沙。大概是连风也知道黄石镇的风波已经平息了。
太阳逐渐升起。一丝丝的阳光,映得地上的黄金闪闪生辉。
几辆马车渐行渐远;
.....
.....
按照老刀把子,哦!也就是木道人制定的天雷行动的计划,大概是分四个步骤──第一步是:选派人手,分配任务。第二步是:易容改扮,分批下山。第三步是:集合待命,准备出击。第四步才是正式行动。
其实,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一样东西,一个证据,那东西近乎成为了他的心魔,让他这些年来寝食难安,心中怨恨到了极点,他算准了武当掌门石雁道长大限已到,可以说时机成熟了!
不过,他的计划中却是加了一个人,一个号称是江湖上上最聪明的人。陆小凤!老刀把子显得格外的小心,试探了一遍又一遍。才准备把他也加入这个计划当中,而原本……他是另有人手的!
“幽灵山庄”内,名流集会;
钟声响起,老刀把子站起来,看了一眼刚刚又试探了一次的陆小凤,声音显得有些愉快:“走!我们该去吃饭了!放心!这不是一次普通意义上的饭局!保证你会很满意!”
陆小凤抱着肩膀,有些心不在焉;
堂内。
菜很多,酒却很少。老刀把子显然希望每个人都保持清醒。可是他自己却喝了用金樽装着的大半杯波斯葡萄酒,后来居然还添了一次。这是陆小凤第一次看他喝酒。
“对他说来,今天一定是个大ri子。”,陆小凤心里在想:“为了等这一天,他一定已等了很久……到底是什么呢?他要做什么?”
大家都在低着头,默默的吃饭,却吃得很少。大部分都没有喝酒。所以陆小凤就可以多喝一点,然后才能以愉快的眼神去打量这些人。虽然大家穿的都是宽大保守的长袍,在大厅里yin黯的光线下看来,还是有几个人显得比较触目,忍不住咋舌;
一个是长着满脸金钱癣的壮汉,两杯酒喝下去。就使得他脸上每块癣看来都像是枚发亮的铜钱。
一个是紫面长髯,看来竟有几分像是戏台上的关公。一个是脑满肠肥,肚子球一般凸出来。一个是相貌严肃,像是坐在刑堂上的法吏。一个满嘴牙都掉光了的老婆婆,吃得却比谁都多。
还有几个特别安静沉默的瘦削老人。他们令人触目,也许就因为他们的沉默。
除了柳青青外。年纪最轻的是个脸圆如盆,看来还像是孩童般的小矮子。年纪最大的,就是这几个安静沉默的黑衣老人。
陆小凤试探着,想从记忆中找出这些人的来历。他第一个想到的,当然就是“金钱豹”花魁。这个人身材高大,酒喝得不比陆小凤少,动作渀佛很迟钝,满脸的癣使他看起来显得甚至有点滑稽。
可是等到他暗器出手时,就绝不会再有人觉得滑稽了。江南花家是江湖中最负盛名的暗器世家,他就是花家嫡系子弟。有人甚至说他的暗器功夫已可排名在天下前三名之内。
陆小凤也已注意到,他的酒喝得虽多,一双手却仍然很稳。那个法吏般严肃的人,是不是昔年黑道七十二寨的刑堂总堂主“辣手追魂”杜铁心?
那老婆婆是不是“秦岭双猿”中的母猿?只为了一颗在传说中可以延年益笀的异种蟠桃,就割断了他老公“圣手仙猿”娄大圣的脖子。
那几个从来没有说过话的黑衣老人是谁?还有那圆脸大头的小矮子?
陆小凤没有再想下去,因为柳青青正在悄悄的拉他衣角,悄悄的问:“你老婆呢?”
陆小凤怔了怔,才想起她问的是叶灵:“听说她不见了。”
柳青青道:“你想不想知道她在哪里?”
陆小凤道:“不想。”
柳青青撇了撇嘴,故意叹息:“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可是我偏要告诉你。”,她声音更低:“现在她一定在水里。”
陆小凤不懂:“她怎么会在水里?你怎么知道她在水里?”
柳青青道:“因为她偷了人家一件如意鱼皮水靠,和四对分水飞鱼刺才走的。”
陆小凤更吃惊,令他吃惊的有两件事:──水靠和飞鱼刺不一定要在水里才有用,在沼泽的烂泥里也同样用得着。叶灵是不是找她姐姐去了?。她怎么会知道沼泽里发生的那些事?
如意水靠和飞鱼刺是江湖中很有名的利器,属于一个很有名的人。()“飞鱼岛主”于还!这个人不但名动七海,在中原武林也很有名,水xing极高,剑法也不弱。
这个人如果还没有死,如果也在这里,应该也很触目。可是陆小凤并没有发现他。柳青青还在等他的反应,所以一直没有开口。陆小凤沉吟着,终于问道:“这件事老刀把子知不知道?”
柳青青笑了笑,道:“这里好像还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叶灵去找她姐姐,难道也是老刀把子授意的?否则她怎么会知道叶雪的行踪?陆小凤没有再问别的。因为他忽然发现有个人已无声无息的到了他们身后。
他回过头,就看见了一张没有脸的脸。赫然正是那从不露面的勾魂使者!而勾魂使者的真实身份是何人?二十年前,武当最负盛名的剑客本是石鹤,最有希望继承武当道统的也是他,而他,也是木道人的亲传弟子!他将自己的脸,削掉了!大厅里气氛更沉重严肃,大家对这个没有脸的人渀佛都有些畏惧。
他没有坐下,只是动也不动的站在老刀把子身后。他腰上佩着剑。形式古雅的剑鞘上。有七个刀疤般的印子,本来上面显然镶着有珠玉宝石。这是不是武当派中,唯有掌门人能佩带的七星宝剑!
就在这时,海奇阔忽然站起来,用洪钟般的声音宣布:“天雷行动已开始!”
现在开始进行的只不过是第一步,进行的过程已令人胆战心惊。
大厅中的气氛的沉重和紧张已达到,老刀把子才站起来:“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早就该死了。却没有人敢去制裁他们,有很多事早就该做了,却没有人敢去做,现在我们就是要去对付这些人,去做这些事。”
陆小凤发现这个人的确是个天生的首领,不但沉着冷静。计划周密,而且口才极好,只用几句话就已将这次行动解释得很清楚。
“我们的行动就像是天上的雷霆霹雳一样,所以就叫做天雷行动。”
广阔的大厅中只能听到呼吸声和心跳声,每个人都在等着他说下去。老刀把子的声音停顿了很久。就好像暴风雨前那片刻静寂,又好像特地要让大家心里有个准备。好听那一声石破天惊的雷霆霹雳。
“我们第一次要对付的有七个人。”,他又停顿了一下,才说出这七个人的名字:“武当石雁、少林铁肩、丐帮王十袋、长江水上飞、雁荡高行空、巴山小顾道人,和十二连环坞的鹰眼老七。”
本已很静寂的大厅,更死寂如坟墓,连呼吸心跳声都已停止。陆小凤虽然早知道他要做的是件大事,可是每听他说一个字,还是难免吃一惊。
过了很久,才有人开始擦汗,喝酒,还有几个人竟悄悄躲到桌下去呕吐。
老刀把子的声音却更镇定:“这次行动若成功,不但必能令天下轰动,江湖侧目,而且对大家都有好处。”;
他再次停顿:“我已将这次行动的每一个细节都计划好,本该绝对有把握成功的,只可惜每件事都难免有意外,所以这次行动还是难免有危险,所以我也不勉强任何人参加。”
他目光扫视,穿透竹笠,刀锋般从每个人脸上掠过:“不愿参加的人,现在就可以站起来,我绝不勉强。”
大厅中又是一阵静寂,老刀把子又缓缓坐下,居然又添了半杯酒。
陆小凤也忍不住去舀酒杯,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开始冒汗。
直到这时,还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却忽然有人问:“不愿参加的人,以后是不是还可以留在这里?”
老刀把子的回答很确定:“是的,随便你要留多久都行。”
问话的人又迟疑片刻,终于慢慢的站起来,肚子也跟着凸出。
陆小凤忽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在二十年前,江湖中曾经有四怪,一个奇胖,一个奇瘦,一个奇高,一个奇矮。
奇胖如猪的那个人就叫做朱菲,倒过来念就成了“肥猪”。可是认得他的人,都知道他非但不是猪,而且十分能干,跟他交过手的人,更不会认为他是猪,因为他不但出手快,而且手也狠,一手地趟刀法“满地开花八十一式”,更是武林少见的绝技。
陆小凤知道这个人一定就是朱菲,却想不到第一个站起来的人会是他。朱菲并不是胆小怕死的人。
“可是我不能去。”,他有理由:“因为我太胖,目标太明显,随便我怎么样易容改扮,别人还是一眼就可以认出我。”
这理由很p>
淮怼i踔晾系栋炎佣疾荒懿怀腥希却又不禁觉得很惋惜v旆频牡靥斯Ψ颉=湖中至今无人能及,这种人才老刀把子显然很需要p>
可是他只不过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所以别的人也有胆子站起来──有了第一个,当然就会有第二个,然后就越来越多。老刀把子一直冷冷的看着,不动声se,直到第十三个人站起来,他才耸然动容。
这个人相貌平凡,表情呆板,看来并不起眼。可是一个人若能令老刀把子耸然动容。当然绝对不会是个平凡的人物。
老刀把子道:“你也不去?”
这人面上毫无表情,淡淡道:“你说不去的人站起来,我已站起来。”
老刀把子道:“你为什么不去?”
这人道:“因为我的水靠和鱼刺全不见了。”
这句话说出来,陆小凤也不禁耸然动容,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平凡呆板的人,就是昔年南海群剑中名声仅次于白云城主的六位岛主之一。
这个人竟是“飞鱼岛主”于还!在陆上,白云城主是名动天下的剑客。在水里,他却绝对比不上于还。老刀把子的这次任务,显然也很需要一个水xingjing熟的人。
只听“啵”的一声,他手里的酒杯突然碎了,粉碎。
也就在这时,一声惨呼响起。坐在杜铁心身旁的一个人刚站起来,又倒下去,整个人扑倒在桌上,压碎了一片杯盏,酒汁四溢。然后大家就看见一股鲜血随着酒汁溢出。染红了桌布。
杜铁心手里的一双筷子也早已变成红的,当然也是被鲜血染红的。
于还霍然回头:“你杀了他?”
杜铁心承认:“这还是我第一次用筷子杀人。”
于还道:“你为什么杀他?”
杜铁心道:“因为他知道的秘密已太多。他活着,我们就可能会死。”
他用沾着血的筷子夹了块干贝,慢慢咀嚼,连眼睛都没有眨。“辣手无情”杜铁心,本来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se。
于还盯着他,缓缓道:“他知道多少秘密,我也同样知道,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我?”
杜铁心冷冷道:“是的。”
他还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不去的人,一个都休想活着走出这屋子。”
于还脸se变了,还没有开口,已有人抢着道:“这话若是老刀把子说的,我也认命了,可是你……”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旁边已忽然有根筷子飞来,从他左耳穿进,右耳穿出。那个没有牙的老婆婆手里的筷子已只剩下一根,正在叹着气喃喃自语:“双木桥好走,独木桥难行,看来我只好用手抓着吃了。”
她果然用手抓起块排骨来,用仅有的两个牙齿啃得津津有味。哗啦啦一声响,那耳朵里穿着筷子的人也倒了下去,压碎了一片碗盏。本来站着的人已有几个想偷偷坐下。
杜铁心冷冷道:“已经站起来的,就不许坐下。”
朱菲忍不住道:“这是谁的意思?”
杜铁心道:“是我们大家的意思。”
朱菲迟疑着,终于勉强笑了笑,道:“其实我并不是不想去,只可惜我太胖了,若是我要去,除非把我像面条一样搓细点。”
杜铁心道:“好,搓他!”
那个圆脸大头的小矮子忽然跳起来,大声道:“我来搓。”
他的头大如斗,身子却又细又小,站着的时候,就像是半截竹筷子插着个圆蜀子,实在很滑稽可笑。朱菲却笑不出,连脸se都变了,这个人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孩子,他却对这个人怕得要命。
看看他脸上的惊惧之se,再看看这个人的头,陆小凤的脸se也变了。难道这个人就是西方群鬼中,最心黑手辣的“大头鬼王”司空斗?
他没有看错,朱菲果然已喊出了这名字:“司空斗,这件事与你无关,你想干什么?”
司空斗道:“我想搓你。”
他手里也有双筷子,用两只手夹在掌心,就好像已将这双筷子当作了朱菲,用力搓了几搓,掌心忽然一股粉末白雪般落下来。等他摊开手掌,筷子已不见了,他竟用一双孩子的小手,将这双可以当作利剑杀人的筷子。搓成了一堆粉末。
朱菲的脸已扭曲,整个人都渀佛软了。瘫在椅子上,可是等到司空斗作势扑
起时,他忽然往桌下一钻,双肘膝盖一起用力,眨眼间已钻过了七八张桌子,动作之敏捷灵巧,无法形容。
只可惜桌子并不是张张都连接着的,司空斗已飞身而起。十指箕张,看准了他一从桌下钻出,立刻凌空下击。谁知朱菲的动作更快,右肘一挺,又钻人了对面的桌下。
只听“噗”的一声,司空斗十指已洞穿桌面,等他的手拔出来。桌上就多了十个洞。朱菲索xing赖在桌下不出来了,司空斗右臂一扫,桌上的碗盏全被扫落,汤汁酒菜都洒在一个人身上,一个安静沉默的黑衣老人。
司空斗反手一掌,正想将桌子震散。突听一个人道:“等一等。”
一双筷子伸过来,尖端朝上,指着他的脉门,司空斗这一掌若是拍下去,这只手就休想再动了。幸好他反应还算快。立刻硬生生的挫住了掌势。
四个黑衣老者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
司空斗好像直到现在才看见他们。咧开大嘴一笑道:“能不能劳驾四位把桌子下那条肥猪踢出来?”
身上溅了酒汁的黑衣老者冷冷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