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木迈动脚步,继续朝越野车走去。那个余少爷瞧见喜木超越常理的力量与强悍,哪还敢跟他对拼?早逃到越野车的驾驶座上,想要发动车子逃之夭夭了。
喜木一手扣住车门,轻轻一拉,已被锁住的车门没有拉开。喜木冷声说:“把门打开。”
“轰轰”,越野车的马达发动,余少爷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恶狠狠地说:“有本事自己开!”一踩油门,就要疾驶而去。
喜木点点头:“好。”手上加力,五指穿透钢铁车门,一阵刺耳之极的咔咔声以他的手掌为中心响起,整扇车门就像被拉长的泡泡糖,在凸出三十厘米的极限后,砰的一下,与车身断开。
里面的小新好似一阵风,在车子开动的刹那,扑到了喜木的身上,放声大哭。
“别怕,别怕。”喜木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越野车咆哮而去,很快便至前方拐角,这时,车尾的刹车灯亮起。一倒一横一竖,余少爷竟将车子调转了方向,白森森的大灯,直照喜木。
“轰轰轰……”越野车的马达不断发出轰鸣,就像一头洪荒巨兽,正积蓄着力量,准备发起绝命一击。
喜木怀里的小新一惊:“他要开车撞来。”喜木点头:“是的,他想撞我。”小新更惊:“那……那我们快躲。”喜木摇头:“不用,既然他这么不知死活,我就给他这次教训。”将小新推在上前迎接的小蝶身旁,自己不退反进,朝轰鸣的越野车走去。
白森森的灯光遮掩了驾驶室里,汗水淋淋的余少爷,也遮掩了他狰狞的表情。“臭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我就不信,悍马车还撞不死你!”一松刹车,就要直撞过去。
“哥哥,哥哥,你要干什么?”越野车前,一个剪着短发,留着刘海的单眼皮女生忽然跳了出来,焦急地看着车子上的余少爷,说:“哥哥,你想开车撞人吗?爸爸妈妈去了欧洲,你便这般胡闹,真的想把自己害死呀?”
“是你爸爸妈妈!”余少爷从车窗里伸出来的脸,扭曲而可怖,“那个女人,只是你的亲生母亲,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有那个男人,他配当我的爸爸吗?他是刽子手,他是杀人犯,是他害死我母亲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大……大妈是自己生癌症死的,你为什么总是怪在爸爸的身上。”女生带着哀求说,“哥哥,求求你了,你快下车吧!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爸爸那里,我会帮你隐瞒的。”
“哪个要你隐瞒?”余少爷脸上的戾气,又浓重了几分,“我撞死了他,自去偿命,不也让那个女人少了一根眼中刺吗?她一直想要把家里的财产留给你,我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不是的,不是的。”女生急得都要哭了,“哥哥,我不要家产,我只要你好好的。哥哥,我求求你,你快下来吧!”
“不下,你快让开!”眼见喜木已越走越近,余少爷把心一横,厉声说:“小余,你再不让开,我就连你一起撞死了!”松开刹车,车子朝着自己的小妹,狂碾而去。
女生也发了狠心,拼死不让,看着车子驶来,她反而闭上眼睛。“砰!”一声巨响在身前响起,女生以为,自己肯定已经被撞得尸骨无存了。
然而巨大的疼痛感,并没有随之袭来。随着越野车马达疯狂的轰鸣,女生睁开了双眼。
然后,她就看到了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正站在越野车前,一手抵住车头,双脚深深陷入地里。任凭高大的车子如何咆哮狂鸣,在他的一只手掌前,就连一寸一分,都无法前进。
“轰轰轰……”车子后面,乌黑的尾气将整个街道都变成了烧砖煤窑。与地面疯狂摩擦的后轮胎,已在极度的重压下,不停跳跃起来,似随时可能向前直翻。
而在这如鬼如魅,恐怖无比的一幕下,那个黝黑的少年,竟还在朝自己微微叹息:“为了这样的哥哥把命搭上,值么?”
今天中秋节,大家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