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晴雨轻声问:“你回老家,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么?”喜木说:“我爷爷糖尿病复发,我今天必须赶回去送他住院,否则拖了病情,后果不堪设想。”
落晴雨想了一下,问:“你的老家,离安行市有多远。”
“大概两百多公里吧!”喜木说。
似乎下了一个决心一般,落晴雨说:“你上车来,我用摩托车载你回去。”
喜木一惊:“这……这么远的路途,你一个女孩子,成不成的?”
“如果是冬天,当然不成了。”落晴雨笑嘻嘻地说,“不过现在是夏天嘛,骑摩托车又不冷,两百公里没多远,我开快一些,三个小时就到了。”
“那……”虽然心中过意不去,但想着老家病卧床榻的爷爷,喜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说:“就麻烦你了,等到了老家,安定好我爷爷后,我带你上西风山,好好看看山上的风景。”
落晴雨笑道:“好啊好啊,我一直想去南方的山村玩玩,可惜一直不得空,有这个机会,当真太好了。”
商议既毕,喜木也不多作客套,坐到了落晴雨摩托车的后座。先去一个市内加油站加满油,就由喜木指点路途,向着南方驶去。一路上烈日当空,风轻云淡,因为封锁了道路,整条大道,几乎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子行驶,落晴雨没了安全顾忌,踩紧油门,很快便骑过百里路程。
不料到了一个山口前,一排路障,却阻住了前行的路。两名身穿军装的军人,伸手挡下他们。
“前面的路已经封了,暂不通行,你们两个,先回去吧!”军人敬了一个军礼后,如是说。
喜木看了看两名军人背上的自动步枪和腰间的手枪,心中疑虑丛生。如果拦路的是两个交警,他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可现在拦路的是两个荷枪实弹的军人,就让他不得不感到事情,似乎有一点严重。
落晴雨哀求道:“两位军哥哥,我这位朋友在老家的爷爷生了重病,必须今天赶回去。你们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
两个军人倒还客气,说:“小女孩,不是我们不放你过去,实在是这一区域,实行了军管,任何车辆不得驶入。军令如山,我们也没有办法。”
落晴雨好奇地说:“不是说前方路面,被流星陨石砸坏了么?有必要军管这么严重吗?”
军人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总之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拦住车辆,必要时,可强行驱逐。”
落晴雨还待再言,喜木却扯了扯她的衣衫,说:“算了,我们先回去吧!”落晴雨说:“不去给你爷爷治病了?”喜木说:“他们肯定不会放行的,冲又冲不过去,先回去,再作道理。”
落晴雨无奈,只得调转车头,沿来路返回。驶离了两名军人的视线后,喜木说:“停车。”
落晴雨停下了车,问:“怎么啦?”
喜木说:“我知道另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前方的岗哨,重新上路,不过,得爬两个山坡。”
落晴雨一惊:“爬两个山坡,那这辆摩托车……”
喜木说:“没事,我背着摩托车,你跟紧我,两个小山坡,怎么也爬上去了。”
落晴雨半信半疑,但她在小余家的生日聚会上,曾见喜木打倒过变身巨人的胡忆,对他的信心,还是挺足的。于是由喜木指点,两人驶下一条小路,到了一个小山坡前,喜木喊停,将摩托扛在肩上,嘱落晴雨抓紧自己,几下快爬,上了山坡。
过了这个坡后,另外一个山坡顶上,果然一条大道横行。落晴雨此时,已对喜木完全信任。扯着他强健的身躯,两个少年,一起爬上了这个略陡些的山坡。
将摩托车小心地放在道路上,喜木脸不红心不跳,落晴雨却已经气喘吁吁,娇声说:“喜木,你不累么?”喜木说:“不累,你这辆摩托车,也没多少重。”
落晴雨喘着粗气说:“摩托车没多重,也只有你才敢说。我空着手爬上来,都累得够呛。”再歇息一会,重新发动车子,嘱喜木在后座坐好,说:“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岗哨的?”
喜木心头有些沉重,他虽挂怀爷爷的病情,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回家,但把落晴雨拖着同赴险地,心里却是很过意不去,叮嘱道:“你开慢一些,一看情形不对,马上停车。不管怎样,都不能让自己身涉险境。”
落晴雨听着他关切的语气,嫣然一笑:“放心吧!我这条小命,自己珍贵着呢!实在不行,我就调转车头躲在你背后,让你做我的护花使者,帮我挡枪。”一踩油门,狂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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