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抬头想问郑明德,绿儿已经捏一捏喜儿的手,青娘已经开口:“怎么样服侍,怎样对待,我想,你们心中也自有一个打算,今儿晚了,你们去安排晚饭来吃。等明儿一早,想出该怎么做,再来和我们说!”
绿儿喜儿忙给青娘夫妻磕头后站起身,青娘已经把帕子丢过去:“擦擦眼泪罢!说来,年纪还小呢,要在家,这还是爹娘跟前的娇宝贝呢!”绿儿接过帕子正在擦眼泪,喜儿已经止不住又哭了:“我爹才不疼我呢,没事就打我,我不把月钱拿回家,她就不高兴!”
绿儿急急扯了喜儿的袖子,对青娘道:“我们先去厨房传晚饭!”两个丫鬟相携走出,郑明德才拍拍青娘的手:“心疼了?”青娘明白丈夫说的是什么,对他抬头一笑:“是啊,你瞧瞧,我就是这么一个享不了这种福的命。什么使奴唤婢,都是一样的人,为何……”
郑明德拍拍青娘的手,青娘停下说话,低头语气变的有些沮丧:“你不会笑话我吧?我说过,你该配的,是那种对这些事十分精通的大家闺秀,而不是我这样的人。我都听说了,你原先定亲的那家秦家,听的你回来,还想重续婚约,原先那个小姐虽然嫁了,可她还有妹子,把妹子嫁给你也是常见的!”
“青娘,你不信我!”青娘摇头:“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觉得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甚至……”郑明德把妻子的手握紧:“我的青娘,怎么会害怕呢?”
青娘对郑明德露出笑:“是啊,我答应过你,就不该害怕,对不住,方才是我不对!”郑明德把青娘的肩膀搂过来:“怎么又和我说对不住了,并不是你对不住我,是我不能让你为所欲为!”
郑明德的话让青娘的笑带上几分俏皮:“瞧瞧,这会儿说这样的话了,罢了,我不说了,这一回是绿儿喜儿,等下一回,遇到别人,我就晓得该怎么说了。你说,绿儿喜儿,会不会不肯?”
郑明德笑容没变:“不会,她们别无选择!”
郑明德猜的果然没错,第二天起来时候,绿儿喜儿两人比昨日更恭敬些。伺候郑明德夫妻梳洗过,绿儿喜儿两人就端上一钟茶,等青娘夫妻接过茶,绿儿喜儿两人就双双给郑明德夫妻跪下。
绿儿先开口:“昨日|二爷的话,我们回去,细细想了,除了听从二爷的吩咐,再没有别的选择。”喜儿急忙跟上:“因此我和绿儿商量了,该重新拜见二爷二奶奶才是!”
青娘望一眼郑明德,郑明德已经浅浅一笑:“都起来罢,我们家里,没那么大的规矩,往后好好服侍就是!”绿儿喜儿应是,磕头后起身!
郑明德喝了一口吃,就对绿儿喜儿笑道:“按说,这会儿该赏你们一点东西才是,可你们也晓得,我和你们二奶奶,从那边归来,算得上两袖清风,什么都没有!”
绿儿机灵,急忙道:“二爷说笑话了,二爷待我们好,就足够了!”喜儿点头:“就是,只要不打骂我们,那就最好不过!”
郑明德笑了:“谁家使唤人,也不是成天打骂来的。我就想问问你们两个,你们来这家里,有几年了?”
“七年!”绿儿回答,喜儿:“我比绿儿晚一年!”
郑明德点头:“六七年,想来你们也不认得人,我想和你们打听一个人,只怕也打听不到!”
“二爷要打听谁?”绿儿此刻巴不得建点功劳,好让郑明德另眼相看。郑明德微一思索就笑:“是我娘生前的一个陪房,她在我娘过世两个月之后,就被大哥送回家荣养了,我当时在爹娘坟上守着,并没送她,也不晓得她家在哪里?你们来的日子浅,想来也不会晓得!”
喜儿还在思索,绿儿已经笑了:“二爷说这话就是小瞧我们了,我们来的日子虽浅,可这家里,比我们来的日子长的人多了,二爷您把那位妈妈叫什么,长相岁数都告诉了,我们悄悄打听,横竖能给二爷打听出来!”
郑明德对她们颌首,把那位妈妈的年龄长相姓什么都说了,绿儿喜儿两人商量了一下,两人又去张罗早饭,青娘等着两人走了才对郑明德道:“说来,我要学的好多着呢!”
郑明德对青娘浅浅一笑:“娘子只要不嫌弃为夫连累你就好!”青娘啐他一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螃蟹,我也只有跟着满地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