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发现了,之后在厕所内却没有发现其他受伤的人!”向慈说。
“没有受伤的人,血是从哪里来的?”我随口问了一句,脑中开始琢磨,疫人的传染似乎是通过体液,王鸣已经被传染了,那刀上的血肯定有问题。
这就有些复杂了,我们都先入为主的认为那砍人的人就是个疫人,却忽视了另一个可能,那砍人的人也可能刚砍了疫人……
不对!我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推论。谁也不会把上面站着这么多血的刀藏在身上,怎么也得擦一擦。这么长的一把刀,要是提着到处走肯定早就被控制了,只有可能是在卫生间里拔出来的。而王鸣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痕,卫生间里也没有发现受伤的人……
“可能是早就藏在工事内的,我们的人里面有内鬼……”向慈推测道。
“不!只有一个可能!”我的手一摆打断她的话,“这把刀是那个疫人带进来的,那上面的血就是他自己的血!”
“怎么可能带进来?”向慈提出反对意见。
“这把刀是他插到身体里带进来的!”我缓缓道。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但也纷纷意识到这的确是最大的可能。那柄刀长不过半米,也就是两指宽,的确能够插到身体里带进来。
下这么大的本钱带刀进来,我不相信有人会爱刀成痴到如此的地步。想到这里,疫人想干什么已经非常明显了,如果不能战胜敌人,那就让敌人变成自己人。这样正好弥补了整个计划的漏洞,把工事内的人全部变成疫人和引格迦入城是整个计划的两个关键核心。一个核心已经实现,我不能让第二个核心变成现实。
“蒋全!”来不及解释,我下命令了,“命令所有队伍,三人一组,就地开始,两人警戒一人搜身,如有反抗,执行战时条例!”
“是!”蒋全敬了个礼一边打电话去了。
向慈有点毛,问我:“怎么回事?这样不怕激发群众情绪吗?”
“接下来的任务是你的,马上开始广播,内容是我们内部已经混入疫人,请所有人注意左右异常人员。”
“这帮疫人想干什么?”向慈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竟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我哪有心思解释,“快去,完了就来不及了!”
这时一个研究员在我身后喃喃地说:“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听到这话,我猛一回头,却看到所有在场的人都盯着屏幕。屏幕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切换到外面的监控,只见所有的人都乱成一团,却闪出了很多个不小的空间,在这些空间里,有疫人撕下了衣服,赤身**地正挥刀肆意砍杀周围的人。人员密度实在太大,每一刀下去都有血喷溅出来。而在空地中,已经倒下了很多人,正在像王鸣一样,抽搐,变异。
“疫人暴乱……”一个研究院哆嗦着嘴唇,“又来了……”
来不及多想,我命令道:“向慈,开启工厂隔离门让难民进入。”
“蒋全!部队守好隔离门,随时开枪!”我没等他们答应,拽出枪就冲了出去,蒋全紧紧跟在我后面。
刚出门口,迎面就扑来一个疫人,刀上鲜血淋漓正在追砍一个孩子,我果断抬枪射击,将这个疫人撂倒在地上。
好像是我这一枪开了个头,又有零星的枪声响起,部队开始开枪,很多疫人被击毙。
这时候已经有一队队军人到工厂隔离门边布防,铁闸也开始缓缓打开,已经有人开始朝里跑。
行凶的疫人不过上百,因为目标实在是太明显被一一击毙,而又有更多的疫人从地上爬起来。
场面一片混乱,有的人抱着已经变成疫人的亲人痛哭,有的人围着那几个被打死的疫人尸体拳打脚踢,却又有很大一部分疫人像是发了狂一般,捡起地上丢弃的刀子冲向人群,没有刀子的则干脆抱住人撕咬,竟如格迦一般。
我看到这一幕,脑子有点发蒙。蒋全站在我身边,像是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一样解释道:“当时疫人暴乱的时候也是这样,很多人变成一人之后就像是变成了野兽,非得见了人血才能平复过来。”
“为什么?”我突然感到深深的疲倦,开枪打死了两个向这边扑来的口角含血的疫人一边问道。
“科学家说是刚刚变异时的躁狂状态,还有生物繁衍本能等各种解释,但我觉得不是。”蒋全摇着头。
我第一次听他这么说话,不禁看了他一眼。
“这些人突然变成了自己看不起的人,就一定要别人也变成这样,这种人我看得多了!”蒋全说这,突然抬脚将朝我扑来的一个疫人踢了出去,伸手又补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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