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松羞怒交加,一张脸都给气得通红了,大吼道:“他妈的是谁?给老子滚出去。”
“大人,”男人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张轩松气得跟个瘦猪肝一样的脸色,顿时知道自己太莽撞了。虽然他是个凶人,但却不笨,立时退出了大门,还不忘将门给带上了。
张轩松的无名之火虽然腾腾腾的足足有三丈高,却还好没有失去了理智。早在方才凶恶男人退出屋子的时候,他便已经看清那是自己的心腹,千户邓长发。他知道邓长发虽然看似是个凶人,但心却是极细,脑子也非常灵光,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那绝对是不会敢这样擅自闯进自己所在的地方的,尤其是在自己要办这种私事的时候。
张轩松快速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裤子,整理头发,勉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很快的重新变成了一本正经,威势极重的张大人的角色。
“进来。”他知道邓长发肯定有要事,是不会因为自己的发怒而擅自离开的。
“大人,卑职有要事相告。”邓长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张轩松的脸色,见到他脸色虽然十分阴沉,不过暂时却没有爆发的架势,这才开口说道。
“说,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看我不拧断你的头。”张轩松怒哼一声,道。
“大人,在这说吗?”邓长发脸现迟疑之色,眼角的余光看向了床上。那里,惊吓过度的花玉娘似乎不敢看邓长发的尊容,已经拉过被子蒙着自己的头,仍能看到她的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说吧,她不敢说的。”张轩松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有着强大的自信。青楼女子最会察言观色,他锦衣卫同知的谈话又怎敢泄露出去呢,否则,就算是补天阁的背景强大,也不可能保护得了泄漏客人秘密的花玉娘。
“大人,明天那小子就要上任了,姓魏的那边通知我们要去参加欢迎指挥使的仪式,我们该怎么办?”邓长发虽然知道这青楼的**没有那胆子泄漏他们的对话,但还是凑到了张轩松的耳边,低声说道。
张轩松听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反倒语气渐渐的冷了下来,“那小子上任就上任好了,关我屁事,难道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
邓长发一惊,知道这大人发飙在即,急忙道:“大人,那小子可是个狠人啊,听说那小子从徐明那个酒商那里抄出了名册,我们和那徐明之间的事怕是要暴露了。这点我们不得不防啊!”
“怕什么,难道他还敢大肆抓人吗?要知道这件事牵涉的范围可是谁都想象不到的,我谅那小子也没有胆子敢动这件事。”张轩松笃定的说道。
“大人,那小子是个浑人,他刚回来的时候为了一群孤儿就敢擅自动兵,前日又是私自行动查抄了徐家在南城的酒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就怕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啊!大人,我们不得不防啊!”邓长发苦口婆心的说道。
“查,让他查好了,我们又没有直接参与进去,再说全长安动这东西的人可不少,谅他也查不到我们头上,自有别人去对付他们。”张轩松依旧不急不躁。冷哼一声继续道:“就算让他查到了我们又怎么样,那些生意一大部分只是我们暂时替陛下管着的,谁敢动陛下的东西,谁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张轩松是忠实的皇权派,是皇帝的亲信手下,皇帝就是他最大的靠山,只要忠诚于皇帝的事情,就是正确的。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这么嚣张,做事大胆狠辣的主要原因。
张轩松说了这么多,邓长发仍没有安下心来,仍是焦急的说道:“大人,那盘生意我倒不怎么怕,那小子在南城抄到了刺杀皇长孙的吐谷浑刺客,抓到的六个俘虏全在魏亭他们的人手中。虎头被他们杀了,那帮会也落到了那小子手下的掌控中,虎头可是一直都给徐明的那座宅子打掩护的啊,如今抓到了吐谷浑此刻,这要是牵扯到我们,陛下恐怕也保不住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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