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你既然说你与周公探讨治国之道,那你说说你可有什么感悟。”朱熹见项宁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越发的生气,决定将计就计,顺势考考项宁,出出他的丑。
心中却是在想:“看你有何见教,一个黄口小儿,知道什么治国之道。”
却听项宁清了清嗓子,在众人注目的眼光中,缓缓说道:“学生以为,汉家虽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其内却自有法度,本以霸王道杂之。而我大楚于乱世崛起,驱逐诸胡,倡导百家学说,当继往开来,吸收百家学说为治国之学。治国之道,离不开法规刑律之规范,当借法家之学,定律令,法军规。兵家之说,定训练之法,用兵之策,用以为基建立大楚强军;墨家之学,机关之术有力民生军器,武学之道有利百姓之强身;阴阳五行,天文星象,更是行军作战的利器。而正如大祭酒所言,儒家之学,便可用于教化万民德行操守,于法制之中施行仁政之因素。”顿了顿,项宁做了个总结,“因此,我大楚若想要强盛不息,当取诸家学说之长,以霸道治军,镇服大陆万国,再于其上行仁政,发展商业,开拓技术,使万民富裕,做大陆万国之国。”
项宁娓娓道来,至尾声,教室内先是一片沉寂,再是响起轰然的掌声,所有人都用崇拜至极的目光看着项宁,虽然这番话项宁说的并不完全成熟,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也听得不是完全明白,但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理解这其中所包含内容的庞大深奥。
项宁的这番话,就是其后被未来的王妃沈雨彤所记下,在若干年后被载入大楚史册,流传千古的“逍遥王百家治国策”。
然而,这番话却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身为儒学大祭酒,对儒学如同生命一般挚爱的朱熹老夫子显然是无法容忍的。“住口,照你如此说,儒学之道,圣人之言,就只能与百家学说相互辅助,而不是治国之精华大政方针所在。”
朱熹大祭酒在骨子里是前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董仲舒的强力支持着,向来以为无论是治国还是教育之事都应该是儒学之事,其他百家学说是没有存在的价值的,至少儒学应该处在主要的位置。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为帝朝主流所不喜,虽然他才华横溢,教导出许多的得意门生,但始终都只能在太学府教学,而无法入朝为官。
“不错,恕学生直言,无论是哪种学说都有糟粕与精华,大楚高祖皇帝倡导百家并行,其意就在取诸家学说之精华所在,促进大楚文明之发展,技术之先进,造福中州亿万百姓,至于哪一种学说应当独尊,其实只是某些人可笑的说法,若说有,哪家学说于国于民有利,那就是哪家为尊。”话到尾声,项宁的声音变得越发有力。
“混账,竖子不可教,竖子不可教也。”朱熹老夫子已经快被气得心脏病发了,项宁的声音在他的耳中是越发的尖刻。虽然知道眼前的少年所说不无道理,可这对视儒学为一生执着的朱老夫子来说,却是不可能也是根本不会接受的。
“学生句句发自肺腑,还望大祭酒恕罪。”项宁拱手说道,其实他的本心并不讨厌朱熹,也不讨厌儒学,只是十分不认同某些人学术独尊的说法,若是学术独尊,它便会停下进步的脚步,困步自封,整个社会也会在他的指导下而变得无法前进,如此这种学术本身的精华迟早也会被糟粕所取代。
只不过朱老爷子在一时间如何会接受项宁的说法:“出去,宁安竖子,不受教导,给老夫滚出去,以后老夫的课上,你不要来了。”
项宁不再多说,微笑了一下,向朱熹祭酒躬了躬身,随后转身离开,走到了门外,而云沧也是一言不发,跟随着项宁的脚步走了出去,作为伴当,他的职责就是陪着这个自己要守护的对象。
项宁缓缓的走到宽大的儒学院子中央的大树下,静静的坐了下来,被逐出课堂他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老爷子虽然学富五车,可这思想却实在是太过陈旧,儒学,不学也罢。
从布囊中拿起了师父给他的《昆仑兵法》,仔细的看了起来。对于这个神秘的师父,项宁一直想要知道峰的过去,现在,只可惜,他对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了解的还是太少太少了,根本让他无从找寻师父峰的踪迹,只是隐约中感觉到那个神秘男子的不凡,他一定有着传奇的经历。
仔细翻阅着手中的兵书,项宁又忍不住想起了早上的那个梦,虽然做过无数次的梦境,只不过今早的梦境却是无比的清晰,也更加的玄奥。“战神殿”三个字已经成为项宁心中一个不解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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