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滩的武器装备猎枪火铳,长矛大刀很多,制式武器仅三成上下,即便通过李安杰的整训,把制式武器统一调配,仍然只有五成强,不到六成。
庞振民离开后,齐柳笙将江信北的意思向曾德清汇报,曾德清找梁靖商量,梁靖颇为心动,派范勇外出证实这个消息的可靠性。如果,溶洞滩能在飞鹰帮的军火走私上能分一杯羹,不但可以节约一大笔经费,而且对溶洞滩的战力提升起到的作用不可估量。
李安杰接到梁靖的通知,赶到司令部,梁靖,曾德清,齐柳笙和范勇在等着。
在溶洞滩,李安杰稳坐第三把交椅,本身的观念也在改变中,不仅仅把自己看作是廖家在溶洞滩的代言人,也把自己看作是溶洞滩的一份子。
半年的时间,上下一心,足够改造一支军队,特别是用思想理念作为整军的指导思想,这种整顿,成效比单纯的军事整编效果更佳。溶洞滩土匪本身的身体素质不差,整顿成军,通过一系列的军训和对杨再彬一战,溶洞滩白狼军的战力并不弱于任何一支国军连队。至少,这种感觉,在和李安杰所见识到的作战部队的比较中是这样,而这支连队是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这种成就感不是李安杰在原有部队所能比拟的。
在梁靖的示意下,齐柳笙道:“信北派人上山,和我们商量两件事情。一件与我们商队有关,这件事情相对简单。第二件事情,有关我们的武器装备,兹事体大。根据信北提供的消息,飞鹰帮因为和县里的保安大队起了龌蹉,结果。反而弄得自己内部生乱。而这个内部生乱迹象又恰好被人利用,已有被撕扯拉大的苗头。
如果我们能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重点在军火上分上一杯羹,对我们至少有两个方面的好处。一个是改善我们的武器装备。有一条稳定的军火来源,第二个是,军火线上,往往消息比较灵通,对我们及时获取外面消息,好处或许比军火的意义还要大。我觉得这两件事情都值得一做。”
齐柳笙似乎言犹未尽,但还是住嘴不说,看向梁靖。梁靖点点头。说道:“范勇,你也说说吧,这两天你了解到的也跟大家说说。”
范勇:“这几天我到县里走了一趟,根据我们的眼线汇报,飞鹰帮其实已经生乱。最初是江平县发生一起因为兼船帮并而发生的内讧,消息传到南河,接着南河船帮也发生类似事件,这几天县里很热闹……”
李安杰打断范勇话头,说道:“范勇,你等等。请详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范勇道:“船帮抢滩过江,最重要的是船老大和有经验的水手。船帮的兼并最基本的往往就是这些人才的争夺。至于客户。客源那只是附带的东西,货物的运输,商家给谁都是要出运资的,只须看谁的手段高明。但是,船运道行上,除了遇到水流汌激,行道复杂这些自然条件的考验,还需要应对水上劫匪,一个船帮的形成往往也是这些船老大和水手经过无数次凶险后自然形成的联盟。进而结成命运共同体。他们的情感,利益。经验配合纠结在一起,轻易不会分散。也不是说兼并就能兼并的,即便暂时屈服,不代表时机成熟,不会反叛。
这几年,飞鹰帮在漕运行当上,扩充太快,不断地挤压其他船帮的生存空间,而飞鹰帮很可能吃多了,消化不良,内部本身不稳定。
江平一家叫‘齐家帮’船帮因为不服飞鹰帮旗下的‘弋江门’相逼,争斗由来已久,十多天以前,两家船帮发生械斗,偏偏‘齐家帮’最近接收的新人中有高人,械斗中,‘弋江门’不但占不到半点便宜,还丢了几条人命。
事情闹大,后面又有人搬弄是非,结果造成‘弋江门’内部负责船运和负责护卫的两护法长老反目成仇,‘弋江门’一败涂地,连同在后面支持‘弋江门’的江平县县长受了连累,赶紧撇清干系,大力整顿河运秩序。
这事情传到南河,一下子炸了窝,原本屈从飞鹰帮的船帮纷纷起来跟飞鹰帮叫板,船帮之间也发生几起械斗,幸亏县长胡宇翔指令保安大队及时出手,才没有像江平那样一发不可收拾,但胡宇翔焦头烂额,结合‘弋江门’在江平县的命运,可以想得到的是,飞鹰帮肯定会江河日下,日子不会好过。
照柳笙刚才所说,江信北一定知道谁是幕后推手,如果是这样,我也觉得,我们有必要插一脚,至少,以后我们的消息来源会更广,更可靠。”
廖吉文既然看上了江信北才能,作为考察,李安杰其实还负有向廖吉文及时上报江信北表现的职责,但过年这段时间,溶洞滩事情太多,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事无巨细地关注江信北,没想到江信北背后还隐藏着这样的力量。
李安杰沉思,思忖着如何采取对策。
梁靖道:“安杰,这事情干系重大,我看,你向廖家汇报一下,求证一下。毕竟范勇说的是道听途说。你是行家里手,你觉得这事情怎么样。我们参合进去,值不值。”
李安杰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启动电台。”
廖吉文接收到李安杰的电报,一路沉思着,走向廖席凯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