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莉媛总算听到一句稍稍中听的话,沉吟一会儿,道:“你走的脚步声大些……”
江信北恍然醒悟,金莉媛这么喋喋不休,大约是想通过说话来壮胆,莞尔一笑,道:“好,就依你,只要你别再骂我就行。”
金莉媛:“臭小子,骂你怎么啦,骂你是看得起你。”
不可理喻,江信北只好落荒而逃,赶紧找稻草是真理。
金莉媛的任何叫声,江信北只能用脚步声和抽动身边的草木来做回答。
江信北扛着一大捆稻草前来,金莉媛终于长长地疏和一口气。江信北铺好稻草,要抱金莉媛,被金莉媛一手扒开。江信北懒得再理会,一伸受。搭上金莉媛大腿,顺退而下,抓住踝关节,果然肿大。江信北手指轻捏,问题不大。脱臼而已。
江信北手已搭上金莉媛大腿,金莉媛半身麻木,既怕江信北忽然来个霸王硬上弓,又怕惹恼了江信北,恼羞之下,丢下她不管。江信北摩挲整条腿。金莉媛大气不敢出一声。
江信北突然发力,金莉媛一阵剧痛,脚踝好像慢慢不像原来那么一阵一阵涨疼,移动一下,方便多了。不声不响自己移到稻草铺就的地方。
“你不准睡。”
江信北:“……”
“你不准不出声。”
江信北:“……”
“你不准……”
金莉媛连续几个不准,最终自己也找不到不准什么,只好不断重复,江信北便很机械地嗯嗯喔喔。
闹腾半夜,金莉媛终于熬不住,睡着了,江信北却不敢睡,盘膝练功起来。江信北是真的担心有狼。救不了金莉媛事小,把自己小命丢在这里就太不划算了。
第二天,晨曦透过繁茂的树叶。随着树枝的摇晃,光点在江信北脸上毫无规则第晃悠。江信北收功,微微睁开眼睛,看看边上睡得正香的金莉媛,不由一笑又一恼。
好不容易等金莉媛醒来,江信北道:“估计你手下找你了。你脚方便了没有?”
金莉媛试试几步。好像用不上力,但好像又能行走。没出声应答。
江信北:“你说,是你先回去还是我先走。抑或是我我背你一起走。”
金莉媛两眼瞪得似灯笼,道:“你敢再说一个背字,说说看。”
这次,江信北倒不是成心刺激金莉媛,一个晚上够金莉媛受的了,摊摊手,道:“你看你,全身上下全是稻草,人家问起,你怎么回答?”
金莉媛:“我怎么回答管你什么事?我先回去,不过我警告你,昨晚的事情,只要有地三个人知道,你试试看,哼。”
最终是金莉媛先会总堂,江信北趟在金莉媛睡过的稻草铺上,感受金莉媛余温,想入非非,不禁轻轻扇了自己几下耳光,昨晚多好的机会,怎么就没想到要下手呢?
直到传来庞振民的叫喊声,江信北才恋恋不舍地抽回神游宇外的思绪,拍拍身上的稻草,慢腾腾地走向山寨。
草草吃过早饭,江信北和庞振民先向梁靖辞行,再向齐柳笙柳香玲辞行。
柳香玲哭哭啼啼:“信北哥,你俩就再玩几天,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村里亲人。”
说的怪让江信北心里发酸,但万事皆顺,江信北却不想在溶洞滩呆下去。来这前后三天了,还意外地认识廖吉文。江信北直觉没坏处,大事可图,怎么也得今早回家,该准备的就得找准备,抢先一步,就会步步抢先,那就是白花花的大洋。
至于梁靖什么时候开始着手,怎么着手,江信北不急,急也没用。只要梁靖不打劫过往商贩,江信北认为自己就只有赚的。能不扯上梁靖,最好不扯上。
江信北和庞振民离开溶洞滩总堂,便马上扯开脚丫子飞奔起来,和梁靖说了那么多,半真半假,谁知道梁靖怎么想,万一翻脸,那就前功尽弃了。
昨晚酒席散后,梁靖,廖吉文和刘琦三人又聊了一会。得益于江信北的提议,廖吉文觉得得有商队率先营运,在于告诉所有人,走溶洞滩瓜坪一线平安无事,以此带动这一方的商贸往来,相当于打广告。
在最初的人选上,廖吉文觉得江信北能够承担,起码先期开路,江信北完全能胜任。
廖吉文得知江信北和庞振民离开山寨,马上派李安杰去把江信北庞振民追回来。但李安杰只能追到江信北庞振民的背影,只好泱泱而回,回报廖吉文。
廖吉文没有多话,事情不急,还有些事情得事先准备,挥挥手让李安杰离开。
不久,刘琦和梁靖到来,继续深化昨晚的话题。
廖吉文道:“我看,我们立即行动起来,先拿杨再彬开刀,怎么样?”
梁靖举双手赞同,上次对杨再彬动手,手脚不干净。打蛇不死,很难说人家没有东上再起的时候,只怕后续麻烦会更多,能借助官方力量尽快斩草除根,当然是好事。
刘琦沉吟未决,这不是他能拿主意的,至少需要葛俊辉。
廖吉文道:“刘营长,你只须将这个意见报上去就成,上面一定会同意的。”
刘琦:“廖兄教我。”
廖吉文道:“江信北太一厢情愿了,瓜坪上南河毕竟是大路,只不过有杨再彬拦路才显得这段路有些冷清。如果扫除杨再彬,那么这节路就在刘营长的控制之下,从商贩一途来说,能保证南河两大镇往来顺利,这于公于私都是一大功劳。第二,这或多或少也是反对中央军入驻南河的一个好说辞,南河无论是真土匪还是所谓的红匪,我们都有力量自己解决,就不劳中央军大驾了。你说,有这两点说辞,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随便都可以编出一大箩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