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由浅棕se夹杂着淡金的长发,相同的如湖水般深沉的蓝se瞳孔,身上散发着几近相同的气息,但是她却多了一份女生该有的矜持和怯懦。
“你,你好。”她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朝我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躲到了罗本的背后,不时用那双大大的眼睛偷偷观察着我。“你好,我是贺易昕,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眯起眼给了她一个礼貌的微笑,接着按照在ri剧上看到的方式向对方问好。“
“请见谅,我妹妹的xing格比较内向不太爱说话,特别是有陌生人在场的时候。”面前的罗本溺爱地摸了摸妹妹柔顺的秀发,“呐,去拿些好吃的出来招呼下客人吧。”
罗伊小声的应了一声,又看多了我一眼,便转身进到厨房里准备起来。
“请原谅我先前的失礼,因为目前的状况使我不得不这么做。”他抬手指了指紧闭的窗门,接着坐了下来向我道了个歉,态度和之前有着180°的大转变。
“没关系,这也是先今状况所迫,我明白。”我朝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那么的客套,“不过我想问的是,你们家里发生什么了吗,为什么你们的父母都不在家?”看着他那即使平静了下来却依旧yin郁的面庞,我疑惑的发问。
“发生了好多,好多。”他顿了顿,还是继续沉声说了下去。“父母因经商失败的纠纷到今已经离婚两年了,而一年多前父亲父亲一去不返杳无音讯,母亲在不久之后就因为车祸去世了。”他狠狠攥紧了双拳:“所以到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人相依为命,还好有位好心的远房亲戚特地过来照顾我们兄妹,但是就在前天,傍晚……”他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一切都变了。”
很快的他又把头抬了起来,原本脸上的镇定全然不见,而是转化成了满脸的惊恐:“那时候王姨,也就是那位来照顾我们的远房亲戚,她说要外出去附近的超市买些ri用品回来,但是这一去却过了半个多小时也都还没有回来,她老人家又没有移动电话所以没办法联络的上,我们两个都很担心,特别是罗伊,她有着与生俱来的危机感,所以在我的一再坚持之下,她便同意让我出门去找寻王姨,前提是在半小时之内回家。可当我在外面的街上走了不到二十米左右,我便看见了那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我走来,没错,就是王姨。只见她的右侧身子被鲜血染透了,很快的没走几步便在我面前倒落下来,我第一时间冲上去替她检查伤口,这一看便吓坏我了,她的左臂上的一大块肌肉组织被撕扯了下来,已然可以看见那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层层的血管早已断裂开来,汩汩的鲜红血浆正在不停的外溢着,看得我一阵阵的肉痛,赶忙死拉硬扯从长裤上撕下一块布条盖覆到那骇人的伤口之上,但也就是在我这稍稍安定下来的时候,王姨她,留给了我最后的一句话。
快逃!
“我当时根本就是不知所措,王姨只是个普通的妇家人,是什么原因会招来如此的杀身之祸,可正当我想向她追问下去的时候,突变,发生了。
“王姨眼中的的神se早已悄然散去,赫然被一种茫然的死灰所取代,紧接着卧倒在地上的整个人就猛地开始抽搐起来,黄绿se夹杂着血丝的液体喷泉般的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早已发烫的皮肤此刻已经发胀发热得通红根根青黑se的血管透过皮肤可以清楚的看到。紧接着她接连发出了一串不是人类所能够发出的嚎叫之后,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说到这里的罗本早已没有先前的那种从容的镇定,衣衫早已被那因惊吓而不断溢出的汗水所浸透,就连那已经走了出来为我们摆上了零食的妹妹他也没有发现。
“她全身的皮肤在一刹那寸寸的炸了开来,鲜血脓水带着皮屑溅she得到处都是,肌肉碎撒了一地,那场面,可以说是堪称地狱了,感受着喷she到了脸上的血珠以及猛然抽痛的胃袋,我已经呆吓得一动不动了,完全无法接受现实并且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因为面前的血腥已经超越了常理范围了。”他拼命地吞着口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那不知不觉见抓住水杯的手却还是在抖个不停。
“没错,就是在我走神的时候,那只已经没有了温度残破不堪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衣前襟,沾满了手掌的污血瞬间便染红了衣领,紧接着,我看着那张无se的脸,缓缓地抬了起来,那左面的眼球早在刚刚的炸裂之中不见了踪影,只余下内里点点蠕动的肉芽,右眼无神的盯着我,然后一股饥渴的野兽气息扑面而来,这已完全不是那位对我们疼爱有加的王姨了。”他的手一松,那装满了净水的塑料杯一下便打翻在地,里面满满的水一下就洒满了木地板,一直在一旁静静聆听的罗伊吓了一跳,赶忙拾起水杯并且用拖把来吸水。
“那一刻,我真的就已经绝望了,因为我感觉到了对方誓要将我置于死地的气息,那满是烂牙烂肉的嘴已经对准了我颈脖上的动脉,不出意外的话几秒钟之内我便会迎来同样的结局,但是我也突然想起来,要是连我也死了的话,还有独自一人的罗伊该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现在她一定也等我等的很急了。顿时,强烈的求生yu望让我把恐惧一扫而空,而恰恰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这生死瞬间,一道细微的淡绿se光丝在我的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一把细小的短刀就出现在了我的手中,从上面发散出来的yin冷气息将我生生的惊醒了过来,就在那碎齿即将啃上我的颈部之时,我便不由自主地举起捉刀的右手向前使劲一划,那看似轻薄的小刀一下便挑开了对方的咽喉,迫使又一股恶心的体液喷溅了过来,我却已经全然顾不上那么多了,在此举起小刀对着那死死抓住我衣领的烂手狠狠地削了下去,手起刀落,对方的前部手臂被轻松整齐的连根砍下跌落在水泥地面上,对方瞬间便痛苦的倒在地上大声地惨叫起来并且挣扎不断,而这刺耳难听的嚎叫声很快的便把四周的同类生物给吸引了过来,本来再次几乎跌坐的我却不得不振作起来,攥紧了手中小刀,我头也不回地带着一身子的血水飞奔回来……”终于,说到这里他已经用双手捂着面部泣不成声了,颤抖着的手差点就要把那一撮撮的金发给撕扯下来,泪水沿着重力不断下滑,悄然打湿了他的裤腿,“没用……我真是没用透了……我不但没能救回王姨,甚至还要向她动刀……糟透了……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