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只在厅中待了一小会儿,便自己出去了,也没有和惠兰一起。
而三娘怕有人追问自己刚刚的事情,便也借口要更衣,暂时离开了花厅,带着丫鬟们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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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礼亲王刚刚走出花厅,就问皱眉左右道:“你们看出来了没有?那小丫头是怎么做到的?”
“这世上哪里有什么能猜人心思的事情?不过是些耍心眼的小计谋而已。”苏敏之摇头,心中十分不屑。
礼亲王斜睨了苏敏之一眼:“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所谓的耍心眼的小计谋?”
苏敏之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原本有些眉目,只是还有写地方想不通。”
礼亲王瞪了苏敏之一眼,看向宣韶的时候却是似笑非笑:“韶儿,你看出来了?不然怎么催着本王走?”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噗哧——”宣云瞥了宣韶一眼,一脸的幸灾乐祸。
宣韶面上的冷清不变,似是没有听到礼亲王调侃的语气,只微微蹙眉回答礼亲王前一句:“不算完全看出来,也有不通之处。”
礼亲王当即冷下了脸:“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找你未来的媳妇问去!难不成要本王涎着这一张老脸去问吗?那本王就里子面子全没了!”
宣韶闻言无奈地看了礼亲王一眼。
宣云早已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宣韶脸上的清冷在这笑声中终于有些挂不住了,礼亲王瞪了宣韶一眼,早就背着袖子走远了。
宣云收了笑,摸着下巴看着宣韶道:“乖侄儿快去,我也想知道呢,我以前就知道王家那丫头多智善谋,不想连算筹她也精通,最后那一题到真是有些趣味,你去问了来。”说着转了转眼珠,不怀好意道:“要不,还是我自己亲自去问?”
说完便笑着大步向前,追着礼亲王去了。
苏敏之一直在一边冷冷看着,最后竟是一言不发也转身走了。事已至此,有些话不说好过说出来。
礼亲王见宣云和苏敏之跟了上来,宣韶却是不见了,终是摇头笑了:“臭小子,总算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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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娘一从花厅出来,便看到了远远立在廊下的宣韶。
虽已经是深秋,孙家院子里许多的植物却都是耐寒的,花厅这边离着院子近,也沾染了许多的绿意。可是花厅右边的抄手游廊却是被金黄的银杏树叶笼罩了。
秋天带着淡淡暖意的阳光从树影斑驳中流泻而下,在绿色的琉璃瓦和红漆圆柱上留下了浮动的亮影,即便是离得远了,也能看到那挺拔清俊的人眼中,也似有碎亮浮动,也带着淡淡的暖意,三娘瞬间就觉得,这秋日的阳光也有些耀眼,暖得让人心情舒畅。
不知不觉就勾起了嘴角,三娘脚步有些轻盈地走过去。
天光白日,又是大庭广众之下,三娘身边又跟了一群丫鬟还有婆子,两人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礼教上到也还是宽容的,至少这样说说话也不算是太逾矩。
“怎么还在这里?”三娘按礼向着宣韶福了福便抬头笑道。
不知道为何,每次对着这样的一张笑脸,宣韶也是忍不住想要勾起嘴角,听到三娘这么一问,宣韶面上有些无奈:“王爷好面子,让我来问。”
三娘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打趣地看向宣韶道:“你就不好面子么?”
回廊下有风,三娘鬓间垂下的发丝被吹起细细的一绺,软软的发梢总是不小心佛过那白皙秀丽的容颜,宣韶心间也是痒痒的,忍不住张了张手,最终还是轻轻握拳。
两人隔了两三步远的距离小声说话,伺候的丫鬟婆子也刻意离着远了几步。
三娘见宣韶不说话,也不逗他,便开始给他解释刚刚的事:“其实哪里有什么猜人心思的本事?真要有,我不成神仙了?第一个的结果,我是在第二个问题后写下的,然后第三次写的是第二次的答案,以此类推,所以只有最后一个是没有答案的,我在猜第一个人的心思的时候其实只放了一张白纸进盒子里,上头什么也没有写。”
三娘眨了眨眼:“所以四个人,我最多只能猜到三个,而且还是万无一失。”
宣韶那好看的眉头微微一挑,到也不是太意外,只问道:“这一点,若是仔细琢磨的话,到也不难猜出。只是王爷的数字,是如何猜出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