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空气中夹杂起腥臭,伴随着阵阵噜噜地沉重喘息声,一个高大而丑陋地身影出现在我眼前,让我不禁后退了几步,避入虚空之中。放眼一看,呀喝,原来是头满身黑毛的野猪人工头。
这斯长着猪头人身,两颗雪白獠牙弯弯上翘,一对蒲扇大的耳朵一晃一晃,满嘴横肉直打颤,身上披着件宽大的默黑皮甲,腰上插着把粗糙的石头战斧。手中握着条如毒蛇般泛着红光的细长皮鞭,不停在空中打着响甩,无情抽打在那些可怜地精身上。
***,虐待咱同行。看我有必要为他们争取点公平待遇才成,谁让我是个有爱心的好人呢(你小子想杀怪就杀贝,找啥借口,还好人呢,二个字:虚伪)。
挖不到好矿,银钥匙又没线索,我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胸中的郁闷呢,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头猪骡遇到我这个杀神,算它倒霉。
五十五级的野猪人,可不像石元素奴奴那么硌牙,小黑不用我说,第一个高高跃起,扑了上去,没容它挥皮鞭抄斧头,便一口咬住它地喉咙,而小影则见机丢出两条幽灵蛇,牢牢束缚住猪头人的两只手臂,跟着举起巨剑,冲那好大一颗猪头便砍了过去。有这两个宝贝动手,都用不着我开工,只需在一边射出几波弩箭,加快一下他们俩的攻击进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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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猪人尸体丢上采集术,白光闪闪,手中立即得到颗野猪牙,一张厚实野猪皮,还有两块新鲜的野猪肉,嘿嘿,这个猪头算是为它的伟大事业,贡献出自己的全部。二话没说,将两块猪肉打赏给小黑,我也从包里拿出几块点心,两瓶蜜露,丫丫丫是一屁股坐在岩石上,美滋滋地吃了起来,肚子饿了,即便矿洞里污浊的空气,也不能影响我的胃口。
休息片刻,我招呼了下小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准备进行更加深入地探索,丫丫刚骑在小黑背上,一路小跑,走在我前面。
随着渐渐深入,野猪人的身影也就越显密集,不便有插着石斧手拿皮鞭的野猪人工头,还有拿着刀枪棍棒的白野猪巡逻卫兵,不管他是黑猪白猪,反正咱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猪嘛,除了皮可以用来做装备,肉可以拿来吃以后,最大地用处就是拿来杀滴。
当我遇到第一个岔路时,还没什么物虽的感觉,但随着岔路越来越多,而且上下交错,迂回往返,我突然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陷入一个迷宫里。地图在这个地方是没用的,因为同一个坐标可能代表了上上下下几个层面,所以我根本无法找出正确的方向,连找到来时的路都十分困难,何况还有那么多尚未探知的地方等待我探索。
一路杀将过去,我终于寻觅到个跟别的矿洞略有不同的地,那是一间黑暗石室,单门口就守了二十来个野猪人卫兵,一身装备也比外面地来得精良,显然这里是个重要的特殊地点,搞不好里面会有宝藏什么的,我心里不禁嘀咕道。
招呼一家老小,我是大开杀戒,双刃开光,将那些野猪人卫兵全部放倒,跟着一个猫腰,直接从洞口钻了进去。汗,借着昏暗的燃油等光,目光左右一扫,***,这里哪是我想像中的佬藏宝地点,而是间地道的牢房。
十三个实木制造而成的大笼里,每个都关押着一名浑身是伤的地精苦力。看到有陌生人进来,有的只是略微抬头,无力地看一眼,随即又低下脑袋;有的刚高声呼嚎,又哭又喊,哀求我放他们出去;有的还在昏昏沉睡,或许根本就没注意洞里的变化。
看那地精们的可怜样,听着他们凄惨的哀求声,我不同涌出股同情心。一句废话也没有,我三步并作二步,走到其中一个叫得最凶、哭得最厉害、身上血迹也最多的地精面前,扬起匕首随手木笼上砍去。
没想到这木头比钢铁还结实,我那把削铁如泥的封印之刃,居然也没办法将这一刀砍断。提了提气,高举右手,我算是使足力气朝着笼上砍去。这一砍不要紧,只听得“当”的铿锵一声,火里飞溅,手腕微微发麻,***我觉得自己仿佛是砍在万年不化的寒钢之上,而且反弹的力量居然让我接连倒退几步。
“没用的……就算是神器也砍不断这些……木头,它们都被魔法师施了符咒,比金刚钻还要硬。”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我的背后冒了出来。
我转头一看,原来是我背后那个笼子里关押的老地精在说话。他身子靠着木笼半躺在地上,比起别的地精来说,他好像更惨一点,因为他的手跟脚都被胳膊一样粗的铁链销着,脸上已干涸的血液早已凝结成暗黑色血痂。暗绿色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无数道伤痕与皱纹,稀稀的几缕胡子从他的下巴上垂下,跟口水鼻涕,还有暗红色的血液搅和在一起。原本是又圆又大的眼睛,此刻已经瞎掉一只,被一个黑洞洞的窟窿所代替,里面不时还有脓水流淌出来,不久就会在脸上结出新的一层血痂。另一只完整的也是半睁半闭,无神地看着前方,让我怀疑它是不是还能看见东西。要不是我的背后只有他一个人,而我又刚好看到他的嘴动了动的话,我几乎要认为这是个死人,因为从他身上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发炎化脓的伤口处,散发出恶臭与腐尸身上的味道无异,我敢打赌,如果把他摆到白云高原那一喧,估计不到半分钟,就能引来一堆贪婪饥饿的苍鹰秃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