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啸的意思很明显,孔大人想要挑拨皇上和渭南王的关系,借此分化齐国,让敌人有机可乘。孔大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气冲冲地道:“丞相,你为何侮辱本官?”
“侮辱?非也,孔大人乃是误会本相了,本相岂是那种小人?本相一心为国家社稷考虑,不想任何一位忠良大臣遭到迫害,所以本相坚决要为王爷洗刷冤屈,因为本相不相信王爷会做出谋反之事!”丞相毫不退让地道,即使齐心君一直冷眼盯着他,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害怕,像是根本就不惧这个皇帝。
齐心君的脸色难看之极,本以为没有直接动手抓渭南王是明智之举,却没想到如今在朝堂上却被自己平日最信任的丞相给阻碍了,丞相明显是要袒护渭南王,难道他们之间有着共同利益的关系?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想到这儿,齐心君的全身顿时冒冷汗,若是如此,那任其发展下去,大齐定会成为他们两人的天下,还好自己已经下决心除去渭南王,否则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现在他们两个已经站在了同一战线,今日之事已经和渭南王撕破了脸,如果失败,日后定会被他们两个迫害,要一并收拾了才行!”齐心君心中转念想道,脸上浮现出怒意,喝道:“成丞相,你不必再袒护渭南王这个逆贼了,寡人今日就告诉你,告诉这在场的所有大臣,二十年前,潜入我大齐皇宫杀死皇子和公主的那几个修士,正是天雾门的人!”
“什么?”在场的大臣都是一呆。
连成啸也是呆了一下,但随即又急声道:“可是皇上那也不能……”
“寡人还没说完,不仅问题在于苍刑是天雾门的人,更在于他们下手的对象竟是七霞门中,曾经声名最为响亮的曾明道长最得意的弟子!这其中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么?我大齐不久后便要连同七霞门一起,对天雾门发起征讨!在这个关键时期,渭南王勾结天雾门之人,对付七霞门弟子,不是意图谋反是什么?”
“这……”成啸一下子就说不出话了,他没想到这其中竟然牵扯了这么多。
“皇上,你真的是冤枉微臣了啊!”渭南王大声喊道,眼里充满了恐慌。
因为齐心君说的全部都是实情!全都是惊人比的巧合,是他在动手前根本没考虑过的,加在一起足以坐实他谋反罪名的可怕事实!
之前,看到齐心君给他的那书卷上的内容,他也没有现在的恐慌,因为那些还不足以证明他要谋反的罪名,还有着成啸帮他说话,他那颓然的样子也是装出来的,但现在这些加起来,就给人充分的理由怀疑了。
“哼?到这种地步还说冤枉?爱卿们你们都说说,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他谋反吗?”齐心君大力挥手,声音在这殿堂中不断回荡。
众大臣都是面露难色,然后随着第一个人的退后,那些原本站出来为渭南王申冤的人也纷纷退回了人群中,只留下成啸一人还站在那里。
“渭南王,如何?还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吗?”齐心君看向渭南王的眼睛冷笑道。
渭南王看了看退后的众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绝望,慢慢跪倒在地,身边的齐正远大哭着跪在地上道:“皇上,求你放过我爹,是我勾结杀魄队对那两人下手的,不关爹的事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渭南王惨笑着摆手道:“远儿,不用再说了,爹是咎由自取,皇上并没有冤枉我,我的确是想要造反。”
齐正远瞪大了眼,颤声道:“爹,你……你说什么?”
渭南王看了看周围,再抬头看向齐心君,看着这个自己的大哥,道:“皇上,威正大将军不在这里,是奉了皇上之令去抓捕我的手下了吧?”
齐心君点头冷声道:“没错,我已让威正将军带兵围剿你设在各处的据点,现在你的那些手下,应该已经全部被擒了。”
渭南王满脸的绝望之色,头慢慢地低下,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悲声道:“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看在我们多年兄弟的份上,放过我的儿子和女儿如何?罪臣愿代他们受凌迟之罪,请皇上成全!”
“凌迟?”众臣都吸了一口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主动提出身受凌迟这种刑法的,而这人竟然还是一向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渭南王!
齐心君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四十多年的亲兄弟,眼中也露出了一些悲悯,但随即又被冷厉取代,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早已知道哪些该舍,哪些东西重要。
他叹了一口气,道:“二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把大半的权利授予你,便是为了防你因心生不满而起逆反之心,却没想到,你终究还是让寡人失望了。”
渭南王的头磕得极响,能清楚的听到头撞地的声音,只见他额头上血流如注,道:“都是微臣贪心,都是微臣鬼迷心窍,但请放过远儿和兰儿,他们也毕竟是皇上的侄子和侄女啊!”
“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你才想起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你当初想到造反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失败后会如何?从古至今,反贼们都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吧,而你还是寡人亲自加封的诸侯王,理应满门抄斩!”齐心君怒道。
齐正远立马就吓傻了,脸色惨白的软倒在地,同时下身传出一股恶臭味,竟是一时间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众臣都是皱着眉退后,成啸也是脸色难看,然后咬着牙退了下去,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已经能为力,再插手只会惹祸上身。
“满门抄斩……”渭南王喃喃着,眼中忽的爆射出一股恨意,死死地盯着齐心君:“你就这么狠心?连两个孩子你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