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
唱歌的薄盼忽然停了下来,祁佑笛看着眼前的家伙,一种不祥的预感产生了。
“喂!你……”
已经晚了,就在祁佑笛打算制止的时候,薄盼把胃里的排泄物毫不留情地吐了出来,满满的一地呀!
“呃!”吐过之后,薄盼闭着眼睛,还bia唧bia唧了几下嘴。
此刻的祁佑笛想杀人的冲动都有了。可是就在他准备发飙的时候,却看到薄盼冲着一房间走了过去,他瞪大了眼珠,原本想要说什么,只听“嘭”地一声,门关上了。
摩斯陆市是圣麦亚加国最靠近太阳的地方,所以这边的天气基本上可以算是太阳升起最早的地方。可是尽管它来的那样早,有些赖床的人还是不愿意起来,把窗帘拉的死死的,不让它进来。
早上九点钟,祁市长家某个房间内,一个女生在床上翻过来掉过去,最后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啊!这是哪里!薄盼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身上的被子,喜洋洋,然后又看了看窗帘,天蓝色的,接着她又环顾了四周。
薄盼彻底惊恐了,她怎么会在祁佑笛的房间醒来,跟着她向自己身上看去,还好还好,衣服都完好无缺,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貌似头有点疼。
奇怪,她在祁佑笛的房间,那么他人在哪里呢?看样子,他们不像昨天晚上共用一张床呀?
薄盼站了起来,头更加疼了,等下要喝点蜂蜜水才是。
她偷偷地走到了门边,轻轻地拉开门,一点点地露出了她的小脑袋,看向四周。好像没有那家伙的身影啊!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把祁佑笛的门关上,然后向厨房走去,想必蜂蜜应该是在那里。
然而,她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一楼的沙发上躺着个人。哦,买糕的。那不是祁佑笛还是谁?
看着他正熟睡在那里,难不成昨天整个晚上,他都住在那里了吗?
薄盼从认识他一来,第一次觉得内疚起来。自己占了人家的房间,以至于人家没有地方睡了,只能睡沙发。
就在薄盼发呆之际,祁佑笛那个家伙醒了过来,本能地,薄盼一下子躲回了祁佑笛的房间。
“哎呀,这个该死的熊猫,让我睡在这里,累死我了!”祁佑笛坐了起来,晃动着自己的脖子,俨然是睡得落枕了。
薄盼怒着,刚刚还对你内疚,现在那些内疚感全部消失了。
祁佑笛抬起了头,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往他的房间看过来,薄盼连忙跑回了床上。
“这个熊猫居然还没起来,该死的!”
因为刚刚跑的速度太快,薄盼的门并没有关严实,所以显而易见地听到了那个家伙说的话。
咚咚咚。
是脚步声。难道说那个蛆虫此时走上来了,要回自己的房间吗?话说,她现在是什么都穿了,可是这样闯入一个女生住的地方总是不好吧!
没办法了,薄盼只能继续装睡。可是她的心却七上八下的。不要进来,不要进来,不要进来……
吱……
门开了!很显然,对方根本就不会听她的。
“该死,还睡在了我的床上,盖了我的被!”祁佑笛气呼呼地看着眼前那个睡的正香的人。
“起来!”他居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地把自己的脚伸了出来,踢在了薄盼的身上。
“啊!你干嘛呀!”薄盼一下子被叫了起来。
“你痛快起来,我要把我的被扔出去。该死,臭死了!”想起昨晚这丫头连洗漱都没有就进去了,他顿时恶心极了。
“喂!你什么意思?”薄盼听到他的话,有些不愿意了。
“什么意思,就是你盖过的被子,我不要了!”
“你……你很不可理喻,我就那么脏吗?”这对她来说简直是耻辱,不就是睡了一晚上吗,至于他要拿去扔了吗?
“你昨天吐我们家一地,现在又用我的被子,还有我的床,我现在是没办法,不然我连我的床都要换了。”难得祁佑笛会解释这么多。
“……”
薄盼想要说什么,可是一听到他说自己吐了,然后还没有洗漱就上床了,也觉得有点理亏。
“可是,可是你应该洗洗继续用啊!你这样,很浪费知不知道?”薄盼说道。
可能是耐性已经有限了吧!祁佑笛走过来,一手把她拉到了地上,然后捂着鼻子,用另一只手把被单和床单什么给揪了下来。
“拿出去扔了!”祁佑笛把那些单子扔在了薄盼的脑袋上。
“喂!喂!”没有反应过来的薄盼,不断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把自己从被单里面胡乱抓出来的薄盼,大声地喊道:“你干嘛呀?”
“快点拿出去扔了,一分钟我都不想看到它!”
“哈,你很有钱是不是?你是市长家的公子是不是?你爸爸是不是贪污才这么有钱让你想扔什么就扔什么?”薄盼这个时候气的鼓鼓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忽然间,祁佑笛的眼睛射出来的光芒冷的她直打哆嗦。薄盼瑟缩了一下,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仿佛是从冰窖里面出来的。
“再说一遍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害怕你吗?你家很有钱是不是?你是市长家的公子是不是?你爸爸是不是贪污才这么有钱让你想扔什么就扔什么?”
虽然认识有几天了,虽然一直以来都没有看过他这样的脸色,但是她是谁呀,她是正义女神化身的薄盼呀,她才不会向邪恶妥协呢!
“啪!”
一个巴掌落在了女生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而且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五指手印。
“你……”薄盼捂着那张被打了的脸,一瞬间,心中的委屈让她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