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老得走不动路,就不劳烦你操心了。”窦彭祖也不生气,“不知道身边这一位究竟是谁,能跟在田蚡身边,怕也不是什么正直之辈,现在看来,倒是相得益彰。”
萧明本就不愿意搭理窦彭祖,无奈窦彭祖却先来招惹自己,萧明退了一步,说道:“在下校尉夏达,是田蚡的……”
“哦,是那个夏达啊。”窦彭祖打断了萧明的话,说道,“皇上对你不是很推崇么,我看那也不过如此,能和田蚡这样的人混在一起,我看你啊,也就只有这点出息。”
窦彭祖一再出言不逊,让萧明心中也不禁冒起了火气,不等萧明有所表示,窦彭祖就发现了田蚡手中的弓箭,马上就露出了嘲讽的表情,说道:“骑在马上,却拿的是步兵的箭,就你们这点见识,竟然也想要出来狩猎,这岂不是一个大笑话?”
这话可让田蚡涨了一个大红脸,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是萧明接过话头,说道:“谁说步兵的箭就不能用在骑兵身上?要是技艺高强,又何必在乎手中的是什么箭?”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不懂射箭,大道理倒是有一堆?”窦彭祖自有骄傲的资本,射箭虽然不算是他的强项,但是比起这几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自己自然是可以傲视群雄。
“满开弓,紧放箭,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大人或许技艺比我们高超,但这也只能说明大人手熟罢了,要是我们也这样练下去,他日里未必就没有这样的成就,大人又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萧明的话,让窦彭祖的脸色一变。窦彭祖冷笑道:“你看你手里拿着的弓,木质硬,本来就是骑射用的,但是你偏偏要用步兵的箭,这样怎么能射的准?一开始就错了,难道接下来还能变正确?”
“那大人既然有一身本领,大可以为国家建功立业,何苦在这里向小辈卖弄技艺,倒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萧明把话题一转,差点没让窦彭祖从马上摔下来,一个踉跄,赶紧一拉马缰,才让自己没有从马上摔下来。
“你这小子,真是……”窦彭祖气得牙痒痒,“赶紧走,时辰不早了,回府回府。”
手下不解,就这样走了,大人明显心中憋屈,怎么倒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
萧明也只是草草行了一个礼,说句告辞,就上了马,和田蚡一起离开了。
“大人,这个田蚡和那个小子,明显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怎么就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一个只是小小的郎官,另一个也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校尉……”
“我可不想被人说自己以大欺小,现在毕竟这个田蚡还是太子的亲舅舅,我也不想做得太过,把脸撕破对大家都没有好处。”窦彭祖心中还是恼火,但是还是把心中的怒火给压下来了。
忽然,窦彭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陈晓亨那人呢?哪里去了,怎么一整天都见不到人?”
手下回答道:“大人不是让他到袁固那儿去了,估计现在也快回来了。”
“行了,马上回府,近来宫里又不太平,窦太后交代的事情可得注意一些,不要怠慢了。”窦彭祖说完,赶紧带领一帮手下,驾马往府邸方向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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