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也因为这件事情,一直犹豫,没有给出答复。
窦太后自然清楚,这件事情,十有**和刘武脱离不了关系,心中已经暗暗骂了刘武几十次,怎么就这么忍不住气,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
做出来就算了,竟然还不收拾干净,被人发现了证据,现在叫我如何保得住你?
“太后,皇上就在宫门外……”
“哀家知道,但是现在,我见到皇上,我又应该说些什么?这几天,因为梁王的事情,哀家已经弄得焦头烂额,现在叫我怎么拿得出主意?”窦太后知道,现在已经不能再包庇下去,人言可畏啊!
但是窦太后还是迟迟没有给出明显的捉拿梁王的信号,窦太后在拖时间,在为梁王争取时间,在为梁王争取一些好让他擦屁股的时间。
“但是,群臣那里……”
“告诉他们,只要我这个太后还活着,就由不得他们这般放肆,汉朝毕竟是刘家的汉朝,这些事情,终究还是刘家的家事!”窦太后吼道。
太监悻悻退下了。
“太后,景帝执意要进来,众人都拦不下来……”
太监的话还没有说完,景帝就已经闯进长乐宫,一见到窦太后,景帝还是先行了一个礼,然后才说道:“母后究竟是想把这件事情拖多久?现在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书桌上堆满了弹劾刘武的上疏。要不是顾忌母后的面子,我早就把此事交给……”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让刘武给众大臣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刘武毕竟是你的亲弟弟,难道你一点也没有顾念兄弟之情?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袁盎……”窦太后自然是希望这件事情能轻描淡写就画下句号,但是景帝却不肯这么容易放过刘武。
“要是随便一个诸侯都能是律法于无物,那律法哪里还有存在的必要?要是每个大臣每天都提心吊胆害怕自己会突遭不测,那这个国家还怎么维持下去?母后可不能一直维护梁王,现在连民间都在看我们究竟会怎么处理此事,要是处理的不好,怕是要激起民愤……”景帝看到就算是到了这样的境地,窦太后还是要一心包庇自己的亲弟弟,怎么能不感到寒心?
“现在这件事情尚在调查之中,单凭这个证据,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或许是有人栽赃陷害,再说,这布条之上写着的只是羊胜的名字,可不是刘武的名字?谁知道会不会是羊胜一时气不过,私底下动的手?”窦太后争辩道。
“行,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由下面调查,如果此事真的和梁王脱离不了干系,还望母后不要让儿臣难做,就算是梁王,也不能知法犯法。”景帝退了一步,这也是向窦太后妥协,但他也已经把话说死,要是将来真的查出来这件事情和梁王有关,太后坚决不能插手。
“好,这件事情就这样,下次莫要再提,梁王如果真的和刺杀袁盎有关,我也不姑息,但是,我要在一旁旁听!”
“这……哪有这个道理,自高祖以后,鲜有后宫干预朝政,开了这个先河,怕是将来……”景帝一听窦太后提出的要求,皱起了眉头。
但是景帝马上就改口道:“但是既然母后执意如此,儿臣同意就是了,有母后在场,一定能给梁王一个公平申诉的机会。”
就算将来真的审不出来什么,就凭这样,梁王的太子之位,应该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吧!景帝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