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濞骑在马上,雄纠纠气昂昂向前走来。
在东越国,刘濞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这份优越感,源自他原来在广陵的经历。
广陵的经济发展之好,天下闻名,而东越国,在刘濞看来,在南海王的经营下,经济比几十年前的广陵还要差。
街上的行人,只看到一个骄傲的王爷缓缓一路走来。
“他就是吴王,看上去也不怎么样么,怎么南海王会选他当女婿?”街上有人小声说道。
“谁说不是呢,都可以当爷爷的年纪了,也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
这么重要的时刻,自然不会少了东越另两个人,东瓯王和东越王,此时正和南海王站在一起。
“程广啊,一别数年,听说都要嫁女儿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东越王首先开了口。
“多谢东越王关心,还特地到我这儿来祝贺,这份酒我可一定要备足。”南海王程广赶紧说道。
“可惜,真是可惜啊,不知道吴王刘濞哪里讨了南海王的欢心,我的儿子可是对你的女儿倾心已久,听到这个消息可是伤心了很久。”东越王笑着说道。
“是啊,侄女的婚事,办的也太仓促了,都来不及备上什么厚礼。”东瓯王笑眯眯地说道。
“你们肯屈身前来,程广我已经是非常高兴了,哪敢要求这么多?”南海王推辞道。
刘濞已经来到了离程广身边几十米处,东越王还不忘打击程广:“我说啊,刘濞都是可以当你爹的年纪,你究竟是看上他哪一点,我可是非常好奇啊!”
“你……”就算是程广教养再好,此时也已经忍无可忍,自己本来就不希望举办这场婚事,现在被东越王连番戏弄,终于爆发出来:“这是我们程家之间的家事,你别忘了,你还姓余!”
“下面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影响多不好不是?是不是领地最近出了什么大事,才让你下了这出昏棋?”余善依旧是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用不着你关心,哼!”
“我是不忍心看侄女那双水汪汪的一脸凄苦的大眼睛,看得我也心疼,难道你不心疼,好歹养了二十多年不是,就算是养只狗,也养出感情了不是?”
程广的脸已经气得惨白,本来得知东越王和东瓯王要来,自己就有些郁结,本来他们就是来看这出戏的,现在又在此奚落自己,抓着自己的痛处。
现在弄得里外不是人,程广除了憋在心里,什么都做不了。
忽然,路上起了一些纠纷。
“他娘的,敢挤老子,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呸,为了等这出戏,从卯时我就在这等,你又是你哪冒出来的?”
“好啊,陈大爷我是很久没动手了,江湖上都忘了我的手段了,当时的‘铁面阎王’见了我还得叫声哥呢,你还是出生的牛犊子不怕我这只猛虎哇。”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你还猛虎,病猫吧你,要不爷给你露两手?”
萧明站在旁边,忍住不让肚子笑得太疼,这货,也忒能演了,是叫他弄出一些动静,可不是让他弄这些,一会儿看他怎样收场。
刘濞有些不喜,但现在他也不好发作,自己毕竟现在的身份说白了还是客人,哪有客人在主人的地方教训别人的道理?
旁边的人赶紧都让开,大概是被他们的话都吓到了,怕殃及到自己。
“我说,两位好汉,今天本王还有喜事在身,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
“我管你是吴王还是楚王,今天这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陈杨传一副地痞样地说道。
“为什么啊?”旁边有人插嘴道。
“谁叫他惹得哥哥我不痛快,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