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匆匆把衣服换好,急急忙忙的往门口走去。
看着袁大人远去的背影,司马大人默念道:“恩公,一路顺风啊。”
当得知袁盎被人放跑的消息,袁盎早已跑出吴楚大营好远,应总管脸上没什么表示,可是大家都知道应总管发火了,有人要倒大霉了。
“是不是我已经老了,现在的人都已经忘了‘铁面阎王’的手段了?”
旁边没有人敢接话,“阎王”发火,谁去都是一个死字啊!
“给我查,这个司马都尉的身份,上至祖宗八代,还有妻儿朋友,凡是和他有一丝关系的人,都给我查。我要让他知道,也让某些人知道,得罪我,得罪吴王的下场。”
玩忽职守的两个士兵,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就地正法,鲜血到现在还没干。
这件事是在自己手里出问题的,应总管在心里想到,吴王不知道会怎么处置自己,重要的是,现在夏天还在自己手里,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吴王知道,以吴王的性格,知道有人背叛自己,自己的下场将会是何等凄惨。
这件事一定要做绝,相关人等,该解决的就一概解决。
第二天,司马大人被擒。
他已经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亲戚家中。可惜,半夜门被人踹开,还在睡梦中的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几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了。
而收留司马大人的远房亲戚,就莫名遭受了无妄之灾,房子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所有人都没有逃出来。
司马大人呢,不知道。反正照旁边的行刑的人说,死都成了奢求,折磨三天之后,才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铁面阎王”又回来了,这是应总管身旁的人最直观的感受。
“宁得罪吴王,莫得罪阎王”在军中一时广为流传。
应总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做到这个份上,吴王还有什么话好说?
而已经逃出来的袁盎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从大营出来,袁盎骑上一匹快马,马不停蹄的往长安赶去。
骑在马上的袁盎蓬头垢面,但他丝毫不去关心,作为一个文官,不擅骑马的他在马上颠簸得厉害。
“什么人?”李广问道,“再不说话我就射箭了。”
“别别,我是太常袁盎,别射箭。”袁盎连忙下马,拿出皇上交给他的证明,“我刚从吴王那里逃出来,现在要赶紧往长安,敢问英雄可是?”
“哦,原来是主张诛杀晁错来说服叛军退兵的袁太常啊,我是梁王手下骁骑李广,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广在马上道。
袁盎脸上有些挂不住,说道:“原来是李骁骑啊,久仰大名。只是,诛杀晁错是皇上的意思,我哪里还影响的了皇上的意见?”
“皇上也真是的,怎么会相信诛杀晁错藩王就会退兵,现在藩王已经在南边称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只怕是不坐上皇位不会心满意足啊。”
“那,那也不尽然,至少现在,藩王没有站在正义这边,朝廷现在还占着一个理字,杀晁错,不是什么作用都没有,不少藩王就没有了出兵的理由,这对与战事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上来吧。”虽然李广从心里看不起袁盎,但袁盎毕竟太常身份摆在那里,政治上的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虽然他也很同情晁错,但斯人已去,只能是徒增伤感罢了。
袁盎感激地看着李广,他知道,有李广在,这一路可以放心了。
十几个人向着长安方向一路疾驰,带着袁盎,也带着梁国城危的消息,向着长安出发了。
也不知道景帝听到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会不会后悔错杀了晁错,会不会下定削藩的决心?
原本下午就能出来,无奈家里来客人,兔崽子带着一个五岁的小魔王折腾到六点,头疼了,脑子乱了,现在才出,杯具了。。。